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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施暴的现象……是否在此之前患者受过某方面的刺激？或者你们知道不知道她家族史里有人曾经得过精神类的疾病？”
王忠：“……”他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问医生了。
医生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林娇和周筱洁从手术室被人推了出来。王忠过去把费用给交了，云歌灵则留在病房看着还在昏迷的两人。
护士给她们挂了点滴就离开了，房间很快就剩下了云歌灵。
王炸的声音低声传来，“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云歌灵抱胸看着面前的周筱洁和林娇，道，“我之前还觉得这林娇有点奇怪，以为周筱洁和林娇是一伙的，要么就是林娇控制着周筱洁做出了刺杀我之类的事情，现在周筱洁和林娇却自相残杀了起来，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云歌灵转而问道，“王炸，对于那空壳蜘蛛你有没有知道一些信息。”
过了良久，王炸才开口，“并不是很清楚，有点像蛊术的一种，如果是蛊术的话，应该也是早就失传的一类，信息太少，不好对付。”
顿了顿，王炸接着道，“现在可以知道的是，控制周筱洁刺杀你的应该就是这只空壳蜘蛛了，这种蛊术倒是有点像命人蛊。”
“命人蛊？”
“一种可以暂时控制活人的蛊术，而媒介就是蜘蛛，蜈蚣之类的蛊物。据说养这类蛊物非常难，而且施放应该也不容易。”王炸幽幽道，“而对周筱洁用的蛊，我觉得比命人蛊还要厉害些。”
云歌灵喃喃自语，“又是蛊术……”
云歌灵总觉得有个会蛊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打转，尹白萍和周筱洁都中了蛊，甚至可能现在还有谁中了蛊她还不知道。
云歌灵问，“李赵会死，会不会和蛊也有关？”
王炸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我觉得那个热水壶是关键，不过想来现在已经被人毁尸灭迹了。按王忠的说法，他喝了热水壶的水并没有事，但是把水喂给了李赵，李赵却死了。而且在李赵死之前，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进过病房，在他死后，男人还特意回医院把热水壶给拿走了。这些事串联在一块，总让我想到一种蛊。”
“什么蛊？”
“双头蛊。”
“双头蛊？”云歌灵喃喃，“这名字有点奇怪啊。”
“中了这种蛊的人会出现幻觉，会见到自己十分害怕的人。看起来像是自己掐自己，其实在中蛊的人看来，掐自己的反而是别人。”
“你这样说，倒是和李赵出现的状况很像。”云歌灵摸了摸下巴，“我记得听宋戳提过，王忠说当时李赵在掐自己脖子的时候，表情眼神什么的都是带着恐惧和惊吓的。这显然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会出现的情况。”
“不过双头蛊和热水壶又有哪些关系？”
王炸道，“我想水大概是双头蛊发作的契机。”
所以中了蛊的李赵喝了水就出现了癫狂的症状，自己掐死了自己。而同样喝了水但没有中蛊的王忠则相安无事，还好好地活着。
王炸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是不是双头蛊还有待考究，而且会蛊术的手艺人在现世应该所剩无几，并且这类人通常不会现世，即使现世……应该也不会对李赵这种普通人动手才对。”
“可是他们的确是杀了李赵，现在还想把周筱洁和林娇给杀了。李赵，周筱洁和林娇三人又和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云歌灵觉得疑团太多，一时半会真是一头雾水。
王炸刚想说话，王忠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现在一切的问题都只能等周筱洁还有林娇醒来才知道，云歌灵一直呆在病房寸步不离，即使离开去厕所也会把腰间挂着的六孔埙放到柜子边上。
云歌灵和王忠随意地聊了聊，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窗外黑的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黑云。
十点半左右，有雷鸣响起。之后就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接着雨声逐渐变大，直把窗户砸得噼里啪啦的响。
王忠已经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熟睡了过去，云歌灵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当听到病房内的一些响动，她才转过了身来。
林娇睁开了眼，茫然地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云歌灵走到她面前，问道，“林娇，怎么样？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林娇张嘴就想回答云歌灵的问题，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她便回过了神来，立即噤口不言。
“歌雅，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好疼……”林娇捂着受伤的地方低声说道。
“你记不住了？”
林娇抬起头来，仔细地想了想，“我和你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了筱洁姐的房间，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筱洁举着一个烟灰缸朝我砸来，然后……然后你们过来了，在之后我好像就晕了过去。”
云歌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林娇一定隐瞒了什么。
林娇偏头看着还陷入昏迷状态的周筱洁，惊呼了一声道，“筱洁姐怎么会在这里，她，她也受伤了吗？”
云歌灵随意道，“制服她的过程中突然昏了过去，应该很快就醒来了。”
林娇听了忽然就抽噎了起来，“呜呜……筱洁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她竟然想要杀了我……”
云歌灵：“……”明明知道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演戏，却没法拆穿她，这心情简直日了狗。
听了林娇哭了半个小时，云歌灵终于受不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在云歌灵离开病房后，坐在床上的林娇就掀开被子下到了地上。她的衣服都被折叠在旁边的柜子里，手机则放在了柜台面。她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了好一会门口的确没人在之后，才打开了手机，不过在敲一串手机号码的时候，她顿了顿，最后余光扫过一边趴着睡觉的王忠，就把那打了一半的手机号码删了去，直接就打开了短信，编织了一段话发了出去。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俄罗斯套娃正紧紧地贴在了头顶的墙壁上，一瞬不瞬地把她发出去和接收到的消息全都收入了眼中。
林娇把短信发完后，就把记录全部给删了去。当这些记录删掉后，林娇才把手机放回了原位，重新回到了床上去。
之后云歌灵回了一趟病房，很快又离开了。
云歌灵快步走到了走廊的角落，就把手机给掏了出来。俄罗斯套娃坐在她的手心上，用着巴掌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地敲着手机上的键盘，当把林娇删掉的信息全部复制出来后，俄罗斯套娃真是累得直喘气，趴着完全不想动。
云歌灵把俄罗斯套娃放回到自己的腰部，便低头看起了俄罗斯套娃敲击出来的字。
＇林娇：任务失败，似乎还有另一队人马和我们的目标一致＇
＇林娇：希望严重排查李赵这人＇
＇无名：了解＇
最后回复林娇的人没有姓名，短信记载的号码也不是手机号或者电话号，看起来反倒像是一窜的乱码。单从林娇发的短信还真看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不过今儿这一遭也不算毫无所获。
两队人，李赵和林娇应该是对立的，至于他们说的目标是自己吗？可是云歌灵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对方这么劳师动众的下手对付。
而周筱洁，暂时看不出是林娇那边的人控制的，还是死去的李赵控制的。如果是李赵控制的话，李赵都死了，为什么周筱洁还会做出今天的举动。如果是林娇的话，那就更矛盾了，难不成是反噬？自己人打自己人？
某座城市一栋别墅中，正在敲击着电脑的男人拿起了震动了一下的手机。
＇云歌灵阻止，林娇受伤，任务失手。＇
＇停手，等。＇
他回复完后，眯了眯眼，就把手机给扔到了一边的鱼缸中，只见手机很快就沉到了缸底，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而终于收到回复的人把信息删掉后，就下到了一楼，和人聊起了天来。
“明天就能回去了，这两天真是要命。”
“我回去后一定求神拜佛，躯躯这霉气。”
“我就说嘛，拍什么恐怖片，现在怕是真撞鬼了。”
“别提了，我今晚怕是都要睡不着了。”
“你胆子也太小了！”
“你别说我，今天在周筱洁的门口，是谁双腿一直在打抖……”
……
次日周筱洁醒了过来，不过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当警察过来审问的时候，周筱洁还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做过！我怎么可能会杀人，而且我和林娇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周筱洁不停地反驳，脸都涨红了。
一名女警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