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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怪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想到这里的夙浅眯了眯眼,脑海里倏的窜出了一个影子,薛尹!
景云裔发现薛尹的狼子野心之后,让人把她缉拿归案,可是却让她给跑了。
很有可能那货心里不愤,故意杀人泄愤,把这事儿嫁祸到景云裔头。
夙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那货的嫌疑最大啊,也是最有能耐的一位了。
听到夙浅那不阴不阳的话,贤帝罕见的沉默了下,良久之后,才淡淡开口:
“你给她封王了?”
“有问题?”
夙浅挑挑眉,看着面色清淡,让人看不出深浅的贤帝,她怎么觉得这话略有深意呢?
“嗯,该封了,回头也给老二封个,她那西桥的地界儿不错,府邸也够大,不用给她重新找府邸搬迁了。”
贤帝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伸手捋了捋袖口,侧头看着逐渐大亮的天空。
“过两天,你正式登基了之后,我带着你父君出门散散心,至于云昭——”
她顿了下,脚步一抬,顺着蜿蜒曲折的长廊,慢慢的往前走。
“她给你下的什么毒?”
这话?
夙浅摩挲了下小下巴,贤帝的话很是有意思啊,她该不会是想——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转了转眼珠子。
“不知道,忘记了。”
慢慢往前走的贤帝一听到这话,向前走的步子一顿,侧身回头,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回望着她。
挥挥洒洒,从天边倾斜下来的天光里,女帝那半笼在火红色凤凰花树下的身影有些渺淡的疏凉,好一会儿,她冲着夙浅笑了下。
“小七,是不是恨你父君?”
怎么扯到柳君身去了?夙浅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拽了一片凤凰花叶,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咬着。
“不恨。”
是的,不恨。
哪怕到最后的最后,景云裔也只是失望,却也不曾怨恨。
因那是生她养她的父君,因那是母皇最爱的男子,因母皇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因为她身不由己,亦不会登这皇位。
她会带着父君游历天下,等她们老了累了,走不动了的时候,在父君最爱的栖坞河边建一个小院子,两人一起闲看庭花,描摹云舒,直到最后一起生同衾死同椁,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她想给他一世双人,却给不了。
所以无限的宠着他,护着他。
柳君永远不知道,贤帝这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
旁的不说。
在这整个越真国的皇宫里,有谁还有她柳君的权利大?
哪怕是仍旧尚在凤后?
凤后只有一个头衔,余下的什么都没有,整日里把自己锁在建和宫里闭门不出。
凤后曾有一女,却夭折了。
是柳九君动的手,贤帝给他善的后。
他甚至不知道凤后的孩子根本不是贤帝的。
凤后之所以嫁给贤帝,一是因他心人死了;二是因他们魏家被查出通敌卖国的罪证;三是因贤帝刚位根基不稳,内忧外患需要强大的家族支持。
所以在贤帝拉到人揭发魏家通敌卖国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抄了魏家,反而以此做为交易,稳固她的地位。
凤后是魏家投靠的筹码,只是凤后因心人死去,心如死灰再加魏家出事,也同意进宫为后。
只是进宫的那时起,贤帝跟魏后之间开诚布公的谈过,她保魏家百年无忧,但是他只会是凤后,余下的什么都不会再有。
凤后无所谓。
却没过多久被查出有孕,贤帝也不在意,她也需要一个孩子来堵住幽幽之口,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也算是给魏后最后的补偿。
可哪里知道,柳君竟然妒忌头,不管不顾的弄死了他的孩子。
凤后大悸,差点儿不管不顾的要跟柳君拼命。
后来还是贤帝出手,也不知道跟凤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凤后才住了手,可从此也闭门不出了。
而二皇女,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通通不是贤帝的孩子。
那是她保护柳君的手段。
因为朝堂盯着她,暗堂盯着她,背地里先帝留下的罪孽,那些魑魅魍魉都在盯着她,稍有差池她会万劫不复。
她死了无所谓,可是柳君怎么办呢?
所以只能继续扩充后宫,挑选一些没有野心,或者甘愿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男子们进宫,避开那些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找人让其怀身,诞下皇女皇子来彻底的封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对柳君的攻击。
这些事情,柳君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贤帝并不想让他处于危险之,他多知道一分,危险又多一分。
万一哪一天她没护住他可怎么办?
贤帝虽然从来没有亲口承诺过要给柳君一世双人,可她却清除一切,为他做到了。
第698章 女帝,陛下乃贼!
只是这件事,柳君不知,朝堂里的众位大臣们不知,乃至整个天下都不知。
贤帝用情至深,却没有昏浊的用家国来填。
反而以家为基点,用国为障眼,以天下为己任,护全了一切。
可是最后却落到个被人埋怨至死的下场。
也不知道最后贤帝在闭眼的那瞬间,会不会后悔她曾经为之复出的一切?
夙浅掀唇,神色漠凉。
谁知道呢。
至少剧情一里,景云裔在看着贤帝闭眼睛的那一刻,贤帝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悔意,有的只是浅浅的叹息。
那叹息,大约是在说:
啊,往后没办法再见染之了,真是遗憾呐~
不知怎的。
那带着笑意的叹息表情,蓦名的跟个位面她重塑时间时,苏少年流露出来的微笑,很是相同。
有一种错位时空,穿透位面,贤帝景天含笑凝望着柳染之,轻唤着他的名字:染之;而苏峪温凉柔软的望着夙浅,薄唇轻翕:浅浅。
眨了下眼,夙浅漠凉的神色晦暗不明。
可是看在贤帝眼里,却有些口是心非了。
她伸手压了压眉心,说着不是解释的解释。
“染之心思纯,与你一般无二,只是耳根子太弱,又被云昭给诱拐了,所以才会对你那般——”
她叹口气,幽幽道:
“往后你老子我会很闲,慢慢的把他给调教回来成了,回头让他给你认错,你大人大量的原谅他吧,谁让他是你生你养你的爹呢,是吧?”
“呵呵——”
瞅着贤帝那为了柳君,难得略带讨好的神情,夙浅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你想多了,他在我手翻不起浪来,顶多往后他要是为了景云昭给我填堵——”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夙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小脸的表情是相当的邪恶,甚至还带了股恶意满满的意味,看得贤帝眼皮子一阵狂跳,警惕的瞪着她。
“喂!别玩过火了!那可是你老子宠了一辈子的人!你要是真敢动他,回头老子跟你急啊!”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人是属狗的吧?
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立马感受到?
夙浅嘴角微抽,万分嫌弃的瞅她一眼,哼笑出声,也学着她一样,叹口气,声音幽幽: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玩过火呢?只要他不来我面前搞事情,那我是一定不会去他面前搞事情的,可是万一他跑到我面前搞事情,那可——”
“你没这个机会!”
贤帝听到夙浅这话,气的牙根直痒!
这小王八蛋里里外外的意思是在说,让她把人给看严实喽!
她不会去主动见染之,所以也别让染之出现在她面前,不然管你丫是不是生她养她的亲爹,单论那几次明里暗里的协同景云昭祸害她的事儿,她绝对会一股脑的收拾回去!
贤帝很是糟心的吐口气,恨恨的瞪了夙浅一眼,咬咬牙,转个身走,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小王八蛋说了!
每说一句,都会更心塞一分!
再这么她说一句,这小王八蛋怼回来一句,指不定下一刻她自己都会被气炸了!
“果真,儿女都是债啊~”
“对啊,这个债还是你媳妇儿给你挣的!”
贤帝叹息般的抱怨,又被夙浅给噎了回去,气的脚下一个用力,地板都给踩了个窟窿。
可是某位小女帝还先嫌不够似的,凉凉的又加了一句。
“哦对了,老娘,从今个儿起,你可不是在皇帝了,要习惯自称我,而不是朕,懂?这一回饶恕你这大不敬,下次可要诛你连坐了哟~”
……贤帝一个踉跄,堪堪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没脚下一个打滑,顺着台阶滚下去,暴怒的回头。
“滚!”
“好咧~,您慢走,好走不送~”
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