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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西楚月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夙浅用那双平静无波,凉薄空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静静的望着她,不言也不语。
“你休息吧,母后回去了……”
西楚月狼狈的错开眼,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些踉跄。
阿尘还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啧,这女人到也能说的出口?
翌日早朝,夙浅一身正黄蟒袍,头束蟒玉冠,身姿挺拔如白杨,单薄如柳韧,无表情的立在大殿听那些大臣絮絮叨叨的汇报工作。
皇帝顾殷一身金黄龙袍,眉目威严冷厉,模样俊美无俦,气韵巍峨冷酷,看起来有军人一样的坚毅,又有贵公子般的矜贵天成,还有痞子似的风流邪魅,整个人荷尔蒙满满,妥妥的是一高颜值,高身份,高地位的钻石王老五。
他看着首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太子,冷厉的眼眸里划过讶异。
他这个儿子,貌似,变了不少……
至少看起来没那么阴沉狠戾了,到是有几分他当年儒雅温和的样子,皇后把他教的很好。
不,或者说,皇后把他教的太好了……
位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夙浅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冲着皇帝咧嘴一笑,白生生的小牙,寒光闪闪,流氓气质顿显。
儒雅温和神马的,果然都是浮云,这人一向酷不过三秒!
皇帝……
这谁家的小王八蛋?流里流气的?
而看到她这模样的还有另一边的西楚侯,西楚凌天。
西楚凌天目光微闪,这孩子……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皇,西北旱情太过严重,百姓大都出现流亡,这已经威胁到附近城镇的安危,皇您看……”
下位的官员报案情,打断了父子俩的对视。
“太子觉得如何?”
顾殷突然开口问向了夙浅,一殿大臣都是一惊,这太子才头一天朝,皇这样是否……
夙浅眨眨眼,脆生生的“不知道。”
皇帝……
大臣……
西楚侯……
这殿下是不是有些耿直过头了?皇帝面前还说不知道?算皇帝是你爹都不行啊!
瞅瞅皇帝那脸黑的!
“咳——”西楚侯以手握拳,轻咳了声。
有大臣得到提示,出列开口“皇,太子还太年幼,对政事了解不深……”
顾殷斜了西楚侯一眼,西楚侯眼观鼻鼻观心,捋着一把山羊胡,老神在在。
“既然太子年幼不懂政事,那么柯大人从旁协助太子处理西北旱情,即日启程。”
“皇,皇——”
为太子出头的柯大人懵逼了,这发展不对啊……
不是应该说太子年幼,应该在实习一段时间在考察的吗?怎么直接纲线了?
西楚侯捋着山羊胡的手一抖,没佘住,直接拽掉几根胡子,疼的龇牙咧嘴。
夙浅眨眨眼,没说话。
“退朝。”
顾殷衣袖一甩,站起来直接走人。
柯大人……
柯南宁泪眼汪汪的看向西楚侯“侯爷,这怎么办?”
西楚侯吹了吹胡子,龇牙“咳,那什么,老夫让墨久跟你们一起去。”
柯南宁嘴角抽搐,这是让他带两个奶娃娃去处理旱灾?这是让他去死啊——
虽然西楚公子以睿出名,可是吧,旱灾是死人的地方,嘤嘤,若是这两位爷,任何一个出了事,他以头抢地都救不了命啊!!
柯大人在这里欲哭无泪,夙浅双手背后,迈着步子大摇大摆的出大殿。
第7章 我的殿下有毛病。
即日启程,那是现在走喽?皇帝老子好像很不待见她呢。
“太子——”
西楚侯叫住准备离开的夙浅,夙浅回头“外公?”
“咳咳,你收拾收拾跟柯大人一起去震旱灾吧,别担心,我会让墨久一起,有事儿他担着,别怕——”
夙浅……
本殿下没怕。
不是,话说,这还没走呢,你连背锅都准备好了?这是彻底觉着她没用极了?还是怎么着?这可真是亲姥爷!
只是吧,震旱灾,皇帝老子看那模样是不打算给物资的,所以……怎么整?
这是让她去死呢?还是让她去死呢?
夙浅咧咧嘴,皇帝是亲老子吗?这么坑儿子真的没问题?难怪顾容止要造反啊!
啧,这可怜见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见天的被暗杀,活的不是一般的糟心。
西楚侯的号召力不小,集齐了好几大车物资先走,剩下的物资随后到。
柯南宁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他抬眸看着对面懒洋洋的太子殿下,又看了看一身冷漠的西楚墨久,忍不住抬手捂着额头。
啊,头好疼,心好累,能不能重头来过?
西楚墨久看着歪在马车里看书的夙浅,抿着嘴,神色略微有些不耐。
这个蠢货到底干了什么,皇帝怎么会让他去震旱灾?还什么都不给,这是让他去死吗?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夙浅掀了掀眼皮,瞪着神色冷酷,跟只墨点苍竹一般沉稳大气的西楚墨久。
西楚墨久俊脸一黑“顾容止!”
“干什么?想以下犯?”夙浅把书砸到他脸,掐着腰直接怼去“老子让你来的吗?拉着个脸给谁看呢?不乐意去滚回侯府去!当老子稀罕你啊?”
“你——”
西楚墨久抖着手指着夙浅的鼻子“你别不识好歹!”
“我乐意,我高兴,你管得着?”夙浅瞪眼,蓦的伸腿,一脚把西楚墨久踹出马车“滚蛋,看见你烦!”
这王八蛋,一见到顾容止是一顿教训,跟教导主任似的拉着个脸,她才不乐意听他瞎叨叨呢。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瑟瑟发抖的柯大人……
嘤嘤,太子殿下凶残指数的怎么又升了?!
柯南宁小心翼翼的撩开车帘,看着一身狼狈的西楚公子了一匹马后,这才按了按受惊过度的小心肝。
他能不能也换成马?
跟太子殿下一个马车,他害怕!
半月的行程,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抵达西北旱灾区。
旱灾确实严重,田地龟裂,河流湖泊干涸,那原本绿油油的大山,此时都成了光秃秃的荒山野岭,看起来别提多揪人心了。
西北旱灾这一片的百姓三三两两的挪窝,个个面黄肌瘦,神情恍惚,暗淡无光,都是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
看到此景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这旱情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一行人在旱灾不远的镇子歇息,柯南宁出去视察,去找当地官员商量办法,西楚墨久也跟着去,当两人想问夙浅的意见时,回头才发现,人没了!
西楚墨久……
柯南宁……
这真是个祖宗!!
柯南宁气急败坏的派人去找,奶奶的,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直接悬梁自尽算了!
省的回去被那几位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连坐九族!
啊,心好累。
柯南宁在县太府坐立不安,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殿下的消息?这殿下到底干嘛去了?
邯城越县的县太爷四十郎岁,胖乎乎,白嫩嫩的跟只弥勒佛似的。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应对这两位从京都里下来的祖宗提出的各种问题。
到最后,直到意识到柯大人坐立不安,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柯南宁瞪眼“流民你妥善安置,京的物资已经下放,你先开仓放粮,赶紧去办!”
“大,大人——”县太爷快哭了“不是下官不愿意开仓放粮,而是没粮放啊,算现在开仓放粮有什么用呢,越县都快成死城了,百姓们都跑完了,余下的全是老弱病残,街的店面基本都关完了,药材都没处买,下官也很绝望啊——”
柯南宁沉着脸“通知附近流民涌现的城镇,要妥善安排流民,尽量把流民集起来,然后回来通报,本官来安排流民的去处,以及粮食的发放,告诉他们,若是胆敢欺压,驱逐流民,一律问罪!重则当场击毙,这是圣旨!”
县太爷脸都变了,点头哈腰的退出去,赶紧吩咐。
西楚墨久沉默“这不是长法,旱情根源不解决,流民流离失所,终将会发生暴乱,且天气灼热,气候干燥,恐,瘟疫发生。”
柯南宁抹了把脸“圣到底怎么想的?让殿下来也算了,可是竟然不给物资,这简直是——”
“是考验,亦是试探。”
西楚墨久漠然开口“皇大约想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圣不会真的不管流民,绝对有后手,现在他什么都不做,为的是看看顾容止有多大能耐,能走多远,勘不勘胜任太子一职。
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