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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凌雪应承了声。
苏暖看着燕凌雪，过了会儿才道：“我很好奇，当年你明明可以全身而退，为何要冒险前来报信？”
这是她想不通的一点，她自认与这燕凌雪，没有太多的感情的，有那明镜天修行期间，也并未与其过多的交心，其如何能做到那一步，让她不解。
如果说燕凌雪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未免太蠢了，差点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苏暖想着曾经种种，如万青玄那般，甘愿为她付出生命的人，还有碧落，在曾经的危机关头，为她拼死抵挡，她与这二者之间，都有着不小的情谊纠葛，但是这燕凌雪，却是不在此列的。
燕凌雪微微笑了笑，她道：“实不相瞒，晚辈当初那般做，并不是相上仙没做过那些事，但晚辈知道上仙并不是真正的大恶之人，不忍看到上仙落被剔除仙凄惨下场，当时晚辈早已厌烦了当年生活，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正好碰上那件事，就想着在临死之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你想寻死！”苏暖讶然了下，她却是未在之前的过往中，发现这燕凌雪有寻死的苗头，真是看不出来。
燕凌雪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自小就被选中，成为明镜天宫的宫女，从小与其他人一起修行，做着杂务，修行枯燥又乏味，但是我却是傻傻的坚持着。”
“有一天，我忽然想去人族国度看看，顺便去看看幼时记忆中的父母，寻遍数百个国度，找到他们之时，发现他们早就已经忘记了我，后来我与他们慢慢的交流，也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仙宫的岁月是无情而寂寞的，守在清冷的仙宫之中，我有时就在想，这样永远的修行下去，到底有何意义存在，我迷失了，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大道在哪里。”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服侍过好几任明镜宫主，直到遇到了上仙你，我在上仙身上，感受到了无边寂寥，我胡乱猜测，还望上仙不要怪罪。”
苏暖听了这一番话，心绪被拔动，她联想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当初也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是在女儿死去之时，那种悲伤，让她痛彻心扉，差点随着女儿一道去了。
后来是仇恨，还有复活女儿的希望，让她重拾了生的信念，一直坚持到现在。
“你现在，可还有轻生的念头？”苏暖问，她能救燕凌雪一次，已经算是了她当初的情谊，如果再有第二次，她不会再救。
因为，她救不了一个想要一心求死的人。
燕凌雪闻言，愣了下，然后露出思索的神色，也是在想这个问题，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迷茫。
“你一直在明镜天中修行，可曾谈过恋爱？”苏暖问。
“恋爱，不曾有过。”
燕凌雪摇了摇头，她曾经有过暗恋之人，但是没有结果，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那也不算是了。
恋爱这个词，是万法界中流传的，仙界没有，燕凌雪也是在这儿，学到的这个词。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听我一言，到凡人国度去历练一番，不要使用法术，就像平常人一般，体验凡人的生活，在红尘中历心，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感悟，找到你修行的大道。”苏暖说道。
“凌雪便听上仙的。”
燕凌雪点了点头，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上。
。。。。。。
苏暖回到了白云观中，一回来，就去密室修炼去了。
在密室之中
苏暖继续修炼那破妄法目，还有大梦仙经，她进入到了梦境空间之中，在梦境中修炼这门仙法。
她有预感，这破妄法目继续修炼下去，对她会有莫大的好处。
此时在洞天空间之中，这里面也在进行着大事。
碧落得到了所需要的仙材之后，就开始了炼制宝物，所要炼制的，正是祭圣图，此图不仅是修炼法门，本身就是一件强大的仙器形态。
那功法中所述，此图原本是古时圣人用过的强大仙器，现在炼制的是仿制品，但也非常不凡。
圣人的厉害，碧落有所见闻，圣人乃是人族之中，非常强大的存在，圣人代表的不是修为多么强大，而是至善至美的大功德之人，传说中的圣人，都是有大功德在身者。
现在却是不流行功德修行，流行的是逍遥自在，真自我之道，与古时的圣人之道有许多不同。
碧落没有依靠炼器厂帮忙，这件宝物非同一般，炼制难度颇大，炼器工厂的炼制能力有限，她怕出现失败的情况，便决定亲自上阵。
她有仙人的修为，炼制失败的几率相对来说，要小许多，她也有请其它的仙器之灵帮忙，炼制的速度也是不慢。
。。。。。。
几个月过去。
苏暖结束的修炼，她是收到外面的传讯符，这才提前结束修炼，来到了外面。
飞过群山，在一处林中落下。
苏暖找到了一处孤亭，里面坐着一道身影，正是那位马兰师姐。
马兰看到苏暖之后，露出笑容，主动走了过来：“师妹真是天资不凡，这才数十年过去，师妹就已经修成了破妄法目，不愧是从问仙阶上来之人。”
第九百八十六章 因果
苏暖心中微凝，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一眼看出她的修行成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每个人的修行，都是最重要的隐秘，岂能为外人知晓。
“你一定好奇吧，我也修习了破妄法目，此目能看到许多东西，便是能看到，同样修习此法目之人的法目境界。”
马兰解释起来。
苏暖听对方这样一说，心中微微松了几分。
“不知中师姐约我来此，是有何事？”
“这个不急，我们先坐下来，喝怀灵茶再来详说。”马兰将早就泡好的灵茶，递到了苏暖的面前。
苏暖接过灵茶，轻轻的品尝了一口，然后便感觉一股极强大的仙力，冲进了体内，汇聚于丹田之中。
那仙力快速转化，被元婴吸收，竟是感觉元婴之身，有了些许的壮大。
“好茶。”她赞道。
“看来师妹也是一个懂茶之人，这五虎壮胎茶，乃是采自我们观中五虎仙山中独有的仙茶，非常稀有，每百年才能产出一斤出来，也只有我们这些内门长老，才能分润到一些的。”马兰笑了笑说道。
两人聊起天来。
这一聊就是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日夜更替了一遍又一遍，至于马兰，则是一直没有提起过正事出来。
苏暖却是不急，她想来，这位马兰师姐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是有事的。
果然，到了三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马兰便领着苏暖起身了。
二人飞出了白云观，飞向了凡人国度所在的之地，二人的遁术也是极快，但也是用了好好几日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在这儿，是一片凡人所在的小城，小城中生活简单，这里的居民过得平静，而又安逸的生活，没有什么纷乱出现。
苏暖与马兰二女敛去了身形，进入到一座普通的民宅院子中，这是一个四代同堂之家，有几十口人，住在这个宅院里面。
似仙界这样的地方，普通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都有可能活过万载时间，而且人们衰老的速度也非常的缓慢，一生可以繁衍出许多的后代，就是十代同堂，都是有的。
按理说来，这儿的人活得时间久，一生中应该会生出无数的后代，再多的山河，也不够他们生活的。
但是奇怪的是，这仙界的人口，从没有真正的爆满过，大多人家中，也都是少生少育，很少出现出生两三个后代的情况。
至于什么原因，苏暖后来也去了解过，原来，这些仙界各地，都有着凡人皇权的约束，皇家颁发圣意，每户人家生育后代，不得多于两个，除非夭折之后，方可再生育。
对这种规定，在仙界每个地方都几乎是统一的，但也有违抗圣意者，生育出更多的子女，便会被贬为奴籍，这类之人不敢进入城中，不得不流落到了乡野之中，但那些地方，又有山精野怪，危机重重。
皇权的背后，都有着修士的影响。
修士参悟天道，知道许多，仙界之民得天独厚，活得长久，但是如果不限制他们的生育，他们必定会生出许多后代出来，对仙界的造成不小的消耗。
是以，各方仙域的修行者们，都统一的定下了规矩，管束了凡人们的生育，不仅是对人，对妖兽也要有采取限制，每段时间就会派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