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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念蹙着眉,这里的人好像感觉不到这个世界正在塌陷,还能自顾自的说着话,不被外界所打扰。
生怕自己真的掉进了粪坑里,在他们父女俩一进屋子,她就从茅房里冲了出来,趁着没被人发现,她还是决定去找杨严问问,一个金元宝掉进茅坑里,就算是被污秽的东西污染了,也不至于让整个世界都开始坍塌吧?
推开了杨严所住的小院儿,环视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杨严,院子里的锄头没有了,第五念嘴角一抽,还真的在这里过上好日子了?
紧接着就听见了耳边吵杂的脚步声,一群人冲进了隔壁的院子里,各个手拿着棍棒,进门就开始砸,吓得林家父女脸色一白,几乎是跪在了地上求饶。
“老林,你看守粮库,却是监守自盗,你闺女小小年纪便不学好,企图勾引张家大家长,被对方赶了出去,心怀怨恨,竟然打断张家小孩的腿。”
一项项罪名落下来,打的林家父女两个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还有一个小头目,指着林秀说道,“就是这个女人为了给她爹开罪,竟然跑去勾引张家大家长,快把她绑起来,浸猪笼。”
林秀傻眼了,“不,我没有,你们冤枉好人,是他强奸了我,还说我不要声张,就放过我爹,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第五念心头一紧,当时破四旧的人什么都不调查,就这么喜欢冤枉好人吗?
“胡说八道,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很好,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我看你就是颠倒黑白。”说罢,那人连忙讨好的对一旁红卫兵谄媚的解释,“这家人实在是太坏了,明明自己偷了粮食,还硬说是我们老爷拿的,那可是整整七袋大米,就算是给我们老爷子再多一个胆量,他也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粮库一直都是张家承包管理,负责每个月的发放,所以粮库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目的,而林老头就是被张家雇佣的工人,专门负责看守粮库。
某一日,林老头睡得不太踏实,听着粮库外有唏嘘声,打算起来去看一看,却是没有想到看见了监守自盗的一幕,那就张家自己偷拿了粮食,他们发现了老实巴交的老林头,觉得一袋米肯定就能把他打发了,毕竟在那个年代,大米可是非常匮乏的粮食,能够吃饱都成问题,更不要提什么大米,白面窝窝什么的,那些东西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林老头哪里将做这样的阵仗,望着对方贿赂给他的大米,他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从来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毕竟像是他这样的贫穷庄稼汉,怎么会有人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是真的把林老头吓坏了,掉头就跑了。
这一跑就出了大事儿,翌日,上面来人查粮库,根据统计,应该是少了百十来袋的大米,白面,可是守门的老林头不见了,大家都在传,是他偷了社会主义的粮食,一时间整个存在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老邻家几乎是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从早骂到晚上。
尽管他有所解释自己并没有偷大米,可是对于那些已经饿疯了的村民来说,就算是说的再多,你也是拿了大家的大米,他们都饿着肚子吃不上饭,而他老林头一个老光棍,带着一个闺女和一个儿子竟然还能在家吃白米饭,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村长带头,将老邻家洗劫一空,连仅存的糙米都被人抢走了,等待老林头的却是上面的批斗。
老林头年纪大了,根本折腾不起了,所以林秀只能去求张家的大家长。
张家大家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男人就这么糟蹋了林秀。
起初林秀是反抗的,她今年不过二十岁,有一个相好的青梅竹马,本来就要说亲了,就因为这事儿,她就被婆家彻底的嫌弃了,即使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被一个岁数那么大的男人糟蹋吧!
“秀儿,你可真漂亮,你若是从了我,你爹就会没事儿的。”他苍老的大手抚摸着林秀苍白的脸颊,望着剪水的瞳眸,七十好几的男人猴急的抱着挣扎的林秀又亲又啃。
林秀愣了愣,随后打从心里开始反胃了起来,“不,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张爷爷……”
张家大家长虽然已经年迈,但是挥起的巴掌丝毫不轻,重重的打在了林秀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看看外面那些被批斗的人,他们哪一个能逃得掉?”
林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依稀记得,前几天去镇上,有一个老师因为一些言论不当,被红卫兵的人抓了起来,进行了批斗大会,后来被人关起来好一顿的毒打,再放出来就疯了,到现在还光着屁股在街上乱跑。
爹的岁数大了,又是偷国家粮食这么大的罪名,到时候可不是一顿毒打,几次批斗大会就能解决的事情,说不定还要搭上爹的性命,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含着眼泪问道,“我,我若是从了,你就真的放过我爹?”
张家大家长一听这话,立刻欣喜的点头,“肯定放你爹一条活路。”
那个年代,人好像就是这么的无知,在没有任何凭证,甚至明知道对方是个人渣,还是会选择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林秀为了自己的爹,选择妥协了,不能嫁给青梅竹马,她也就不在乎了。
张家大家长果然是年龄大了,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累的气喘吁吁的,虽然贪恋女子新鲜的身体,但是更加在乎自己一条小命。
事后提着裤子就走了,林秀却像是拉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我爹的事情……”
对方不耐烦踹了她一脚,“我这么大个人物,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做到。”他刚出这个门,不一会儿又窜进了一个人,林秀认得那个人,是张家大家长的儿子,张生。
眼见他也脱下了裤子,吓得林秀脸色一白,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就想跑。
“你不想救你爹了?”
她浑身一僵,立刻反驳道,“你爹说了他会救我爹。”
“我若是求我爹,你说他还会救你爹吗?”说罢就扑到了林秀的身上,在她凄厉的哭喊声下为所欲为。
林秀不懂,明明是别人做错了事情,爹什么都没错,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他们。
耳边充斥着吆喝声,咒骂声,“他家的臭小子打断了我们少爷的腿,那就打断她老爹的腿。”
林秀苍白着脸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不要打我爹。”被众人按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打断她爹的腿,林秀连自己什么时候进了猪笼也不知道,甚至还被人推进了家中的井里,林老头拖着一条残腿儿,哭着喊着,“秀儿,我的秀儿……”
“把人带走,粮仓丢粮是大事儿,这事儿必须批斗。”
林老头就这么被人拖走了,残腿还隐隐流着鲜血,在地上托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第五念强忍着出手帮忙的欲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用力握紧了粉拳,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结束了?
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是她出手也不可能改变。
眼前的世界顿时一变,变成了那个她在阵法外所看见的时间,而杨严近在咫尺,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他一刹那间恢复了清明,“你也看见了?”
第五念颔首,反问道,“你帮忙了?”
“终究我的定力不如你。”因此深陷其中。
“金元宝是阵眼的法器?”
杨严长叹一口气,“设下死局的法器,张家属木,而金就是克木的。”
乐悠悠只觉得眼前雾气升起,很快就要看不见第五念和杨大师的身影,连忙将勿念喊了过来,让他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勿念晃动着肥胖的身子,一路小跑过来。
林安望着眼前真实的世界,尚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五念低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金元宝,想到这个东西刚刚掉进了粪坑里,不知道怎么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把又塞回到了杨严的手里,“送给你了。”
杨严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元宝,面色凝重。
“杨严,把它给我。”
杨严握紧手中的金元宝,看向了自己的师叔,“师叔,不可再错了!”
“好,就算是不给我也没有关系。”说罢,朝着山下走去。
此时白色的雾气升起,伴随着孩子的哭泣声,第五念几乎能够听得见,孩子凄厉的哭声,此起彼伏,哭的人心涣散,已经变成了一团血雾,血气弥漫。
“师叔,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