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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砚台中的手还未收回,洛衡执笔的动作却依然继续。遂,二人的手便不慎地碰到了一起,洛衡一顿,片刻后又开始沾墨书写。
“继续磨。”
她刚想说能不能歇一下,便被这么生硬地命令下去,心中顿时有些委屈和莫名。
今日殿下是怎么了?平时虽不曾见他有多变的情绪,但却未像今日这般语气生冷,严肃地让人发寒。
自己平时都是个早睡早起的主儿,今儿个却磨了大半日的墨不曾停手,在打了不知第十几个哈欠之后,洛衡终于放下笔,缓缓开口。
“今日去哪里了?”
“岸……岸崖林。” 不知怎的,她觉得此时的洛衡莫名叫人有些畏惧。
“今后不许再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潋水宫半步。”
“为什么?” 她惊愕道,这洛衡殿下今儿个是怎么了?
“没有为什么,你既然住在潋水宫便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衡语气一贯往常,但是那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不同。
“哦……” 她低下头,心中莫名的很。
“回去休息吧。”
“恩……”
她失落起身,健步如飞奔回了西殿,刚推开房门,便听得溟卜在身后唤住她。
强撑着眼皮,她无力地站在门口:“什么事儿啊?我好困,你快些问。”
“你今日去哪儿了?”
“我,我去见一位朋友。”
“可是是男子?”
“恩,是啊。” 她疑惑。
“这就难怪了,我说你以后莫要随意出去私会男子了,就算是朋友也不行,知晓没?”
“为何?只是朋友,没有私会啊。”虽是疑惑,却不及俨然困意。
“你如今跟着殿下,自是不能随便与其他男子见面的!记住啦!”
“殿下知道我今日去见阿年了?” 她一个激灵,困意全无。
“嗯哼!” 溟卜重重点头。
“嘿嘿,阿年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这就跟去殿下解释。”
“不可不可,殿下偷偷跟你出宫之事只我知晓,若你此时问他,老龟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
“罢也罢也,告诉你也不懂,反正今后不能私会男子,也不能让殿下生气了,我回房了。”
望着溟卜进屋,她心中十分莫名。困意再次袭来,倒头大睡之后,便是照常的每日到北殿学习仙术,只是洛衡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对她的不懂便问有问必答,而是说:“整日看仙笈无非纸上谈兵,去殿外施法作物。”
于是乎,她此后便经常被留在殿外,作法修修珊瑚除除海草。而他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亲切可人了,对她愈发严厉起来。
一月后,她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疑虑,厚着脸皮跑到洛衡面前:“殿下,是不是梨霜哪里做错惹您不高兴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在殿外?”
洛衡没有抬头,自顾看手中的书卷:“若想加强修为,定要勤修苦练,你看再多仙笈,口诀背的再多,不加强修炼,也只是空有其形,却无其力。”
“我……” 他说的也并无道理,自己在这一年之内确实学了不少术法背了不少口诀,可惜却样样灵却没有一样精,着实应该多加修炼。
“去东殿千里传音,你该会了。”
“恩是的是的,我已经学会了,我这便去。”
东殿距离北殿虽无千里,但两殿之间的却是不为干扰的。到了东殿,她便候在殿外,东殿依然是冷清的,一年没打扫,这海草珊瑚又是长了个遍。
“念决,传音于我。“ 洛衡的声音近在耳边。
她屏息运气默念口诀:“殿下,可听得见我说话?”
无人回应。
……
“殿下?溟卜仙人?可听得见我说话?”
“听见了。”
嘿嘿,成功啦!
“殿下,梨霜这千里传音学的可好?”
“恩。可以了,回来吧。”
“好的,我这便回去。”
……
得了赞许,她心中甚是欢乐,回去路上的一鱼一虾看着都美了些许。
“殿下待我真好,为了提高我的修为悉心教导,义父都不曾待我这么好过。”
“只是,那日溟卜仙人怎么知道我跟阿年见面呢?害我差点以为洛衡是因为这个生我气的。”
“霜霜你怎么老是自言自语的?”路过的小鱼疑惑地问她。
“只是……洛衡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你怎么敢直呼殿下名讳呀?”路过的小虾惊讶地问她。
“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唤的,便是因你们唤他殿下我才跟着唤他殿下的。”
“那你也是不能直呼殿下名讳的哟,让溟卜那只老乌龟听见就不好啦。”凑热闹的小螃蟹插嘴道。
“怕什么,他又不在此处,我就喜欢唤他的名字!而且我还要嫁给他!”
“霜霜要嫁给殿下?真的假的?” 鱼儿们惊呼。
“当然是真的了!等我们成婚之后就回雾仙山,然后生一堆小娃娃来玩,哈哈哈!”
“霜霜,笑太大声殿下可是会听见的哦。”
“哦!” 她赶紧噤了声,差点忘记洛衡有十万年修为,怕是喊大点声就要叫他听见了。
……
“那是什么?” 走过一簇礁石,遂见那方不知何物莹白如玉泛着白光,甚是好看。
“那是珍珠。”
“珠子?”她惊喜的跑上前,便见一个硕大的扇状海贝张合着,中间一粒偌大的莹润珠子嵌在柔嫩的贝肉里。
“霜霜,莫要去拿,被她咬了就不好了。”
“她会咬人?”
“恩恩,会哦。”
她踌躇了半晌,都未能下手,欲走之际,却见那张合的海贝不见了动作,张着大大的口子,等着她去囊中取物。
“嘘!” 几只小鱼虾被她这么一嘘,也不敢吱声,只是担忧地望着她。
梨霜缓缓伸出手,轻轻探入海贝口中,手指浅浅地点了一下珠子,没事!接下来下手要快!于是她快速伸手抓住滑溜的白珍珠。
可惜,她下手再快却未料那珠子并非像琉璃珠那么好拿,人家可是有粘附性的,还未等她取下,海贝已紧紧合上,将梨霜一只细手生生卡在贝壳里,疼得她哭爹喊娘,愣是怎么甩都甩不开。
“霜儿!” 就在她疼的差点流泪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
洛衡突现在她身后,施法一击,海贝的两页贝壳连着嫩肉生生碎了一地。碎肉还在地上轻颤,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她先是一愣,少顷便被手腕处痛意拉回思绪。
“疼死我了,我怎么着也已经练成仙骨,为何被这家伙咬一口就疼得这般厉害?”
“你真是不知好歹,这蚌精有几千年修为,我若再迟一分你这手定被夹断。”
什么?这是妖精啊?这她可是万万没想到的。
还想争辩什么的她张了张口,快到嘴边的话却被洛衡凌厉的眼神吓得缩回了肚子里。
……
北殿中,溟卜一边整理手中的宣纸,一边鼓着一张红脸像是强忍着什么。
洛衡坐在案几前,面色不悦: “潋水宫打理的不够干净,溟卜,你怎么办事的?”
“是老奴大意!老奴这就命人全面清扫。” 溟卜起身离去。
梨霜不敢吱声,抬头瞄了瞄案前那人,方才自己那番行为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这下倒好,别说鸡米全无,好不容易在洛衡心目中树立的好印象估计也没有了。
抚了抚被咬的手腕处,肌肤白皙未见一丝伤痕,她的心头还是有些暖暖的。方才被他轻轻一抚,腕上便痛感全无。不用吃药敷草便能治伤,真厉害,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方才我只是见那珠子长得好看,不知那是千年蚌精。” 见殿中寂静无声,她便想着应说些话缓和缓和,可这一开口就发现又不对头了。
“溟卜!” 洛衡喝道。
“老奴在。” 溟卜从殿外急急忙忙滚进来。
“把海底所有的珍珠都给我取来,搬到她房里去。”
“啊?这……” 溟卜愕然。
“恩?!” 他语气很不悦。
“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溟卜很是无奈地瞟了梨霜一眼便出门下令给手下小妖:“殿下要取珍珠,你们给我找多些来,快去。”
梨霜见势,讪讪笑了笑:“殿下,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要一颗就好了。”
只是,洛衡脸色更为难看了……
莫不是说错话了?怎的他脸色更青了几分?她赶紧噤了声,见溟卜进殿,连忙挪到到他身旁:“溟卜仙人,你真要去将海中所有的珠子都搬来呀?”
溟卜啼笑皆非地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