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祁少,你轻点!”女人娇媚婉转的低吟传来。
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女人?
我睁开眼,往祁汜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有一美娇娥跪在祁汜身前,一边娇喘一边低泣。
祁汜注视到我的视线,将趴在他裆口处的美娇娥撵到一旁,整理好衣襟朝我走来。
“不知道非礼勿视?”他坐在我对面,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将视线放在波澜起伏的苦海上,尽可能地忽略他的存在。
“呵!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祁汜掰过我的下颌,让我直视着他,“她只是泄欲的工具,你不要误会。我的心只属于你。”
我眉头紧皱,“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你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但请你别在我面前肆意侮辱女人,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更加恶心。”
他讪讪收回手,转而在我脚边生起了火,“此处风大,别着凉了。”
“百里歌,你可不可以放下对我的偏见,重新认识我一次?”
祁汜垂下眼眸,看着火堆中不断蹿出的火苗发着愣。
卷宗山洞里,那种凉透四肢百骸的恐惧感再度袭来。我下意识地往后挪着身体,尽可能地离祁汜远些。
祁汜见我的反应,嗤笑道,“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怀着别人骨肉的女人,我不屑碰。”
他指了指天上的七彩霓虹,“等到了正午,七彩霓虹消退,我就送你出去。”
“这是哪儿?”我看着天幕,更加确信此地不在六界之中。
祁汜沉眸看向我,“天机不可泄露。我等着你涅槃重生的那一天,下一世,你只能是我的人。”
呸!什么下一世?我还不想死呢!
我正想同他理论,他已经朝着方才美娇娥的方向走去。他扯着她的头发,继而又让她跪到了身前。我仅仅瞥了一眼,就匆匆转过头捂着耳朵不去听那靡靡之音。
祁汜真是放浪形骸!还有我这个旁人在呢,他竟这般无所畏惧地寻欢作乐!
脚边的火堆早已将我的衣物烘干,我看着不断跳跃的火苗,困意更甚。
一不小心,竟一头扎进火堆之中。
祁汜匆匆跑来,一手撑住的脸,挑掉了我头发上的火星子,“心还真大!我在,你都敢睡?”
他悄然拭去了我在他手掌上留下的口水,半蹲在我身前,看着尚未清醒的我,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
我疾速挪开自己的脸,也没料到自己竟能睡着。忽然想起我在魑魅梦境中看到的小九儿,便想着转移话题,化解此刻的尴尬。
“前几日,我在魑魅梦中看到小九儿了。”我淡淡说道。
他怔愣了片刻,颇有些惆怅地说道,“逝者已矣。”
“倘若,你以为的真相,并不是真相呢?”我反问着他,虽然对祁汜的所作所为十分不赞同,但也不想他被魑魅蒙在鼓里。
祁汜盯着我,双手扼住我的咽喉,情绪变得十分激动,“说,你知道些什么?”
“你放开我!”我被掐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晕死过去。
过了许久,他才恢复了神智,看着我脖子上的勒痕,眼底浮现出一丝愧疚。
我虽厌恶他喜怒无常,但尚能理解他对小九儿一往情深,便结了个蛛网,重造魑魅当日的梦境,让祁汜亲眼看看当年的真相。
祁汜入梦后,方才同祁汜暧昧不清的美娇娥向我走来,一脸愤恨地看着我,“祁少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抢过我!”
她嘴角浊液低垂,眼里血丝遍布,一双枯瘦的手朝我脖子抓来。
我一道掌风将她摔飞出去,“自不量力。”
祁汜突然睁开眼,满脸悲恸,“小九儿竟是被人陷害!”
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我,沉痛地说道,“魑魅,留给我来对付。”
“好!”我爽快地应下,给魑魅多招个仇敌,我自然心情愉悦。
天幕上的七彩霓虹彻底散去,容忌划开了一道缺口,朝我飞来。
他扫了一眼祁汜衣襟上的浊液,径直向我走来,一把扯落我身上祁汜的外袍,带着我飞离了此地。
“容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赶忙解释着,就怕他又误会我和祁汜有一腿。
容忌将我带回寝殿,紧紧地抱着我,“回来就好。”
“你听我说啊,我和他没发生什么……”我急于解释,刚刚那样的情景,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容忌失笑,“我信你。”
“当真?”容忌的态度太过反常,以至于我心里更加没底。
他却说道,“吃醋是一回事,但我从未怀疑过你。”
我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旋即问道,“方才我被卷到什么地方了?我怎么觉得那地方不像在六界内?”
他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不满地将我抱入浴池,“以后,别穿别人的衣服。”
“我在问你,方才我去的是什么地方!”我明显感觉到他在刻意回避我的问话,不甘心地再次发问。
第272章 不敌段郎(二更)
“当神界的诅咒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六界塌陷,新的土地便会浮世而出。你方才所见,是六界之外的净土。”容忌脸色并不好看,只将我搂在怀中,一只手在我发间毫无意识地逡巡着。
看来,神界的诅咒真的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了。
可笑的是,仙界的仙倌还沉湎于歌舞升平之中,对于即将到来的末日一无所知。
“不出所料,今日弱水河畔,苍枫的主子会准时在那候着,我去会一会他。”容忌转了话题,“前路扑朔迷离,但你信我,一定会护你安然无虞。”
我颇有些担忧地问道。“苍枫的主子即有可能就是段郎,他被阿竹阉割之后吸星大法大成,你真有把握战胜他?”
容忌捏着我的鼻子,不满地说道,“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他的视线忽然移至我的脖颈上,他指着我脖子上的勒痕问道,“怎么弄的?”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是祁汜勒的,眼下仙界内忧外患,容忌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我可不想让容忌分神去对付无关紧要且难缠的祁汜。
因此,我推说道,“大概是不小心被颈链缠出勒痕了吧!”
容忌脸色暗沉,禁锢住我的双腿,突然朝我发起了猛攻。
“容忌,疼,疼疼疼疼!”我双手往他肩上攀去,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无处可躲。
他将我轻轻捞出水面,眼里火星跳动。
他低头看着我被温水泡得发红的身体,又一阵猛攻疼得我眼泪星子狂飙。
“你,轻点!”我浑身震颤着,背抵着池壁,咯地我生疼。
容忌这才闷闷说道,“为何说谎?明明是祁汜勒的,为何要袒护他?”
他方才口口声声说从未怀疑我,转眼就醋意大发。男人的鬼话,果真信不得!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既逃不出他的禁锢,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不是说短时间内要带我离开仙界?我想着你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想让你因为祁汜而节外生枝。”
“不早说!”容忌稍稍松开了我,一脚跨出了浴池。
我急急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出门,“刚才的事,我暂且不同你计较。但你必须带我去弱水河畔,我好奇!”
容忌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疼么?”
我连连点头,“疼,都肿了!”
他不但没有安慰我,反倒掐了掐我的脸,勾唇浅笑道,“疼还不上床躺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兀自出了门,不好好养着,你自己看着办!”
我怎么感觉他刚刚的怒火是假,只是想借个由头,不让我去弱水河畔?他越不想让我去,我就越是好奇。
等他前脚走出且试天下,我后脚跟上,不紧不慢随他到了弱水河畔。
弱水河畔,段郎背手负立,容貌变化不大,但和阿竹梦境中的他相比,阴柔了不少。
他见来人是容忌,明显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后退着,俨然没了方才老神在在的从容淡定。
“怎么会是你?”段郎结结巴巴地问道。
容忌反问他,“你都盯上本殿的女人了,本殿自是要来会一会你。”
段郎显然没多少底气,又后退了一步,“她命不久矣,祭天和祭我,也没什么差别吧?”
我眉头紧皱,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油然而生。
许久之前,机缘阁里壁画上的我直直跳了诛仙台,而魑魅的梦中梦里我依旧是跳了诛仙台,苦海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要我好好活着,眼下段郎又说我命不久矣,难道,我的命数将尽?
“与龙同归!”
容忌的斩天剑上闪过刺眼光芒,剑势逼人。
段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