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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石门实际上只有一个门框,镂空的中间部分是一道闪烁着莹白色光泽的光门。光门散发的淡淡光泽将石质门框上简单清晰的雕纹染上一层亮光,看上去有一种简单粗犷却庄严肃穆的感觉。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走!”以拓跋连云的性子,被困在这个单调乏味的地方两日便觉得有些憋闷了,更何况在这两日有拓跋烈和姬清的如胶似漆做对比。
“等等。”姬清却皱了皱眉,止住了拓跋连云的步子。
“怎么?”拓跋烈问道,“发现了什么?”
“嗯。”姬清点点头,“门框顶部那个圆形雕花背后似乎有一个暗盒,里面有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
自从被拓跋烈点拨了一番之后,现在姬清不时的在阵法之境和空灵之境切换,让自己随时随地保持着对周围环境足够的掌控力,此刻果然发现了这不已被人察觉的暗盒。
“我去看看。”听到有暗盒存在,拓跋烈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纵身朝着石门顶部腾去。
不费什么力气的,他便打开了姬清所说的暗盒,从里面取出一颗淡然无光的石珠,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不管这石珠有什么玄机,很明显不是用在这即将离开的弱水阵的。既然现在暂时没有用得到的地方,拓跋烈便将东西交给了姬清,“你收着。”
取出这东西并不费什么力气,来之不易的东西让人觉得珍惜,轻而易举就得到往往就容易让人忽视。不过出于谨慎的心理,姬清还是十分妥帖的将这颗看起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古怪石珠给收好了,放到逐凤戒之中。
跨近光门之中,一阵轻微眩晕的失重感觉过后,姬清便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惊梦泽之中。
相比弱水阵的死寂沉闷、杀机重重,自然是惊梦泽看起来更加的舒服。
三人出来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分,散布在惊梦泽之中的雾气像是一匹轻薄的白纱,还没有完全被日光驱散。薄雾飘散,惊梦泽就像是一位带着朦胧面纱的女子,半遮半掩的更添美丽,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时不时能听到灵兽发出的吼声,将清晨的宁静打破,破坏了这种氛围。
“原地休整一番。”拓跋烈淡淡开口,像是在下军令。
他身上的气势并没有收敛起来,破虚境的修为让一众欺软怕硬的灵兽不敢靠近,更别说过来主动挑衅,在原地休息也不会被打扰到。
只是……
拓跋连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厚着脸皮商量,“刚刚的弱水阵可不轻松,不如我们去天帝城休整一日?”
见到拓跋烈没有同意的打算,他只好放杀手锏,“其实我也无所谓,就怕我身上的男人味太吸引人,会让你们把控不住自己……”
炎炎夏日,好几日没有沐浴了!
呵呵。
姬清不为拓跋连云说话,但也有些想闹闹和静静了,“阿烈,我们回一趟天帝城吧,两天没有见到小家伙们了,挺想他们的。”
“好。”拓跋烈颔首。
拓跋连云,“……”
他突然好怀念苏言,虽然他曾经看苏言不太顺眼,可是现在却分外怀念苏言的存在。有苏言那个清清冷冷却安静固执的人存在,他永远也不会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想到苏言的不止是拓跋连云一个人。
姬清和拓跋烈刚一回到天帝城没有多久,安风便过来禀告苏言的情况。他鼻尖上凝着晶莹的汗珠,模样焦急,一看便是知道消息之后便立即赶来的。
“将军,苏军师最近举止奇怪,有些不对劲,属下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
前段时间沈曦因为办事不利被拓跋烈嫌弃,因而和安风调换了职务,将亲随的位子拱手相让。
沈曦是一把辛酸泪,惆怅得哭天喊地,可安风好不容易成为拓跋烈的亲随,能有充足的时间陪着娇妻而不是去和赤焰军那群糙汉子在一起混,他十分的珍惜现在,一点也不想出什么差错。
苏言虽然素来性格冷清,和人相处的时候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但是这一次的表现着实有些奇怪,因此他一听到拓跋烈回来了便立即过来禀告。
“你说苏言最近举止奇怪?”拓跋烈皱眉,忽的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姬清。
明白拓跋烈心里的别扭心思,姬清微微垂眸十分自觉的开口,“我先回房去看闹闹和静静,等你处理好事情再过来。”
“好。”拓跋烈颔首。
等姬清的身影远去,他这才看向身前的安风,“详细说说。”
“是。”安风脸色凝重,“苏军师前几日回到天帝城后便径直回了府上,之后便从未出来过。虽然他将之前压在甄直身上的担子接了回去,每日都会处理很多事务,但是这些公文都是由属下送去收回的……自从那日之后,属下也没有见过苏军师一见面……”
“字迹和之前有区别吗?”
安风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但是字迹比平日里要潦草凌乱一些。”
他极为熟悉苏言的字迹,觉得这其中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回答听在拓跋烈的耳中却让他剑眉紧蹙。
正文 第875章 夜翼后人
字迹凌乱潦草?
苏言是一个做事极为认真仔细的人,当年就算被利剑透胸而出,他重伤垂危之时写下来的字也都一丝不苟,干干净净又整整洁洁。
为什么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字迹却凌乱潦草起来?
他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沉吟片刻,拓跋烈并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他知道安风不会知道其中的原因。若是知道的话,他也不会慌张火急的跑过来禀告此事。
他淡淡开口,“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
“回将军,没了。”安风摇头。
“行了,退下吧。”
“是。”安风行了一礼之后离开,留下拓跋烈一人站在院中。
眼中的神色变换几番,拓跋烈终究是皱着眉头看向了某处,那黑沉无比的眼神似乎能遥遥的看到苏言所在的地方。
他得去看看。
天帝城很大,但以拓跋烈的速度而言,从城主府到苏府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不到半盏茶时间,拓跋烈便来到了苏府的上空,朝着下方的院落释放出自己的灵识,通知苏言。
苏言精通阵法,小小的院子四周犹如一座被阵法包围的孤岛,若是他不主动放行,就算以拓跋烈现在的修为也需要耗费一定的功夫才能闯进其中。
拓跋烈自然不会硬闯。
没有让他等多久,很快半空之中便一阵无形的波动,原本严丝密缝的阵法消弭无形,就像是深宅大院开了大门。
拓跋烈从空中降落地面,并没有径直朝着苏言的所在掠去,而是远远的落下,这才缓缓的沿着石板路朝着竹林的深处迈步。
苏言性格清傲孤冷,独身一人也不喜欢人伺候,住处便只是挑了这栋独门独户的小宅子。
因为府上只有他一个人常住,原本两进的院子被推得只剩下房屋几间,其余的地方都被改造成为了一片竹林。青翠的竹林长势十分的好,盛夏之日在苏府之中撑起一片阴凉之处,凉风吹拂而来令人非常的舒爽。
林中有一座竹亭,是苏言白日里最惯常呆着的地方。
拓跋烈沿着通往竹林的青石板路朝前走,远远的便见到掩在一片清竹中的凉亭里有一道青色身影。
苏言端正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不少的公文,他在砚台中舔了舔墨汁提笔写字,等拓跋烈走到近处的时候刚好放下手中的笔。
“你回来了?”苏言起身看向拓跋烈。
“嗯。”拓跋烈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颔首。
“惊梦泽一行可还顺利?”
“没出什么问题,目前刚刚过第一个隐藏阵法,拿到一个看似没有什么大用的石珠。”拓跋烈看向苏言,淡淡开口问道,“你如何?安风说你最近闭门不出,为何如此?”
其他的任何解释他都接受,但如果苏言说是因为姬清……他不知道他听了的话,会作何感想。
他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想让他们此生再见,便不会再更改。
“这一次还真不是小事。”苏言清俊的脸上带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眼神中微微有些挣扎,似乎是对命运的嘲弄。
“何事?”
“我身上的这件事先不提,我先和你说另一件事。”苏言将石桌上的东西收起,拿过放在一旁已经凉了的菊花茶,倒了一杯放在拓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