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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之前利用幻术和精神操控让狮子听她话一样,应该也是一种能力或者天赋。
此时外面天色渐晚,因为连续两天的宣传,整个小镇都知道了马戏团的存在。
缺乏新鲜事的小镇居民自然大多携家带口而来。
到下午的时候,外面便早已聚满了人,小孩子们拿着分发的气球,买了马戏团售卖的糖果棉花糖冰激凌追跑玩耍。
大门口卖票的人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因为人手有限,所以买过票的人呢会在他们手背上盖一个特殊的章。
到了晚上表演时间,便凭着这个标志可以入场。
临近表演快开始,祝央才看到玩家们进来。
他们窜到前面,拉住她,有些不安道:“公告栏没有出新公告。”
“不知道是时间没到,还是马戏团不在公告范围内。”
祝央听完没有说话,示意他们坐下专注享受马戏,又瞟了眼他们手上的盖章,离开了观众区回到后台。
七点一到,负责人便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在他身上。
还是那副燕尾服加单片眼镜和高礼帽的打扮,但在这么多人的空间内,却无端显得有些阴森。
他咧嘴一笑:“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感谢大家的光临……”
负责人言辞幽默,气氛把控良好,很快就让观众的注意力专注到了舞台上。
一切流程都没问题,不管是小丑杂耍,喷火表演,歌舞,驯兽,走钢丝,一场下来观众们叫好连连,显然是对这高水准的表演很满意的。
舞台上的人更是一扫下午排练时的懒散,精神十足脸上的笑容也热情富有感染力,就连祝央跟着当副手的那个驯兽师,上了台也跟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只是她看着,怎么就觉得这股兴奋和积极,根本就和职业素养不沾边呢?反倒像是即将吃一顿大餐,或者拿到新鲜玩具的期待一样。
越是在里面待久了,祝央心里的违和感越重,像是闯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空间一般。
她以为只是台上如此,但在别的节目期间往台下一扫,看到了坐在一起的八个玩家。
照理说,现在公告没有出来,状况不明,刚来的时候还心焦不安的人,这会儿却全幅心神专注到表演上面了。
表演不精彩吗?精彩!可对见多识广的玩家来说,至于在心里顾虑的情况下看得这么投入?还是所有人!
这怕不是在明着说这儿有问题。
果然印证的时机并没有让祝央等多久,节目走了一轮下来,便到了观众互动环节。
一个飞刀手拿着飞刀,邀请观众上台当靶子。然而这么危险的活动,居然还有不少观众举手应征。
飞刀手随便点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随着父母来的,他父母见自己的孩子被选中,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将孩子让了出去。
漂亮的兔女郎上去将小孩儿牵过来,那孩子大概上小学的年纪,上台后就被牢牢的捆在了靶盘上面。
那靶盘还能转动,倒是跟祝央当初开鬼屋,给镜女的儿子做刀技表演时准备的差不多。
准备好后,兔女郎转动靶盘,飞刀手便将手里的飞刀对准目标。
下午祝央是见过这飞刀手排练的,眼睛不看靶盘都能扔准,那转盘的速度并快,以祝央对他精准度的推测,虽然看着惊险,但实则对于飞刀手完全小菜一碟。
然而,下一秒,飞刀脱手而出,扎到了靶盘上面,并没能避开那小孩儿。
小孩儿的胳膊完全被扎穿,将他钉在了靶盘上。
血很快浸透出来,然而这重大的失误却并没让飞刀手停下动作,反倒是一气呵成的又是几把飞刀飞过。
精准的扎中小孩儿的四肢和额头,接着靶盘被兔女郎停了下来。
往观众的那面一翻,无死角的展示着飞刀手的成果。
“好——”观众席掌声雷动,其中包括小孩儿的父母,对于台上的表演一副惊艳十足的大声喝彩。
祝央瞟了眼玩家们,那些家伙也和观众如出一辙的反应。
第128章
现在整个表演帐篷里,仿佛成了一个妖魔化的空间。
台上洋洋得意的展示着令人发指的惨状,而台下更是欢声叫好。
如果单独看观众的反应,还以为这里刚刚完成了一项惊艳绝伦的表演。
实际上也够惊艳的,抛开目标是人类这一点不谈,对方出刀的角度,力度,精准度都完美无限。
苛刻到什么程度呢?四肢之间飞刀扎进去的位置,细看之下竟然分毫不差,额头上那一把也取了中间位置,飞刀严正规整的扎入,绝对的对称。
飞刀手随着观众的欢呼朝下弯腰致敬,不过脸上的表情貌似有些失望。
类似于小孩子抽奖品抽到感谢惠顾一般,别的马戏团员工貌似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甚至在他下场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那个死在镖盘上的孩子,脸上的表情甚至还维持着参演的兴奋和荣幸。
在额头上那一把刀毙命之前,他的四肢已经被扎穿,只是他好似全然感受不到痛苦一般。
随着飞刀手的离场,巨大的镖盘也作为道具被推了下去。
祝央从后台看过去,只见那镖盘被随意的放在一个角落,因为演出的紧凑,人人都有工作要忙,甚至无人理会上面那个孩子的尸体。
讽刺的是台上坐着的对方的父母,压根就没有寻找自己孩子的意思,人没回来也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甚至和周围的人一起,冲着台上即将出场的下一个互动节目欢呼叫好。
负责人的笑容越发阴森,在聚光灯下看着周围台上的观众,犹如在看自己餐盒里的饮食。
斟酌着下一个吃那里的,然而这份斟酌实际上仅仅是漫不经心的顺序而已,就像盘中肉不会无故跑外面去。
不论先吃那一口,最终都会吃到自己想要的口味。
“看来各位观众都喜欢互动节目呢,那么下一场喷火表演,有谁愿意上台一试吗?”
在观众爆发出热情前负责人又做了个手势道:“不过,喷火表演具备一定的危险性,请大家慎重哦。”
这虚伪的提示哪里能拦住疯狂的观众?要不是这些家伙狂热之余也维持着相应的秩序,祝央毫不怀疑这些家伙会为了上台的名额打破头。
最终负责人在全场高高举起的手中间选了一个中年男子。
还别说,这中年男子祝央是有点印象的,就是他们别墅附近的居民,每天早上出门能看见对方在遛狗。
只不过,祝央又看了一眼八个玩家,一副拼命举手没被选中还颇为失望的表情,心里疲惫不已。
算了,估计这场游戏的难度还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涉及的,狗比游戏让她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搞手伸得太长的二房东。
人家能做到二房东,岂是那么好应付的?这些玩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为她的牵连增加了游戏难度。
虽说嫌弃这些家伙拖后腿,但也不好半点撒手不管。
此时中年男子在兔女郎的引导下上台,喷火表演的杂技演员已经就位。
对方裸露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扎结,浑身像是拍了油,不看脸倒是有点像杂志里的男模,在舞台灯光下看着很有气势。
他手里拿着一个银壶,手里拿着火把。喝了一口银壶里的液体,然后对着火把一喷。
冲天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帐篷,要不是帐篷的层高足够高,都有些担心会被这火焰烧坏。
喷火演员不断炫技,甚至随着他身体转圈,用火焰在空中画了一个圆。
即便祝央是外行,也知道要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喷射是多么难得的技艺了。
台下一片叫好,接着喷火演员就把银壶递给了中年男子。
“像这样,一口气喝进去,然后对着火把喷出来。”
说得容易,打比方含一口水在嘴里不往下咽,然后得到提示的时候再往外喷,听着是不是挺容易。
前面的步骤还好说,可不要忘了,普通人即使用打火机去点有点泄露的天然气灶都有可能被烧到,更何况将这易燃液体含在口中?
但中年男子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接过银壶就咕哝咕哝的往嘴里闷。
等等!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含在嘴巴里,他为了尽可能的多储存燃油,居然在往下咽?
最后那挣壶然后都被咽下去了,那家伙不可避免的身体出现了不适和痛苦,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但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就是之前那个小孩儿脸上那种雀跃荣幸的笑。
喷火演员笑了:“不错,就是这样,那么接下来,对着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