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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毕竟还是血肉之躯。人是铁饭是钢。”阳光笑着说道,转头看到他黯然的样子。又劝他:“你也不要再伤心了,你看太阳都出来了,新的一天已经到了,说不定毓秀已经投胎转世了呢。人这一世就得想开点儿,往回看是没有用的,得往前看。其实你们俩还是占了便宜,她重活一回还能早遇到你,你十几年以后还能老牛吃嫩草,你说是不是?”
高远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师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脱口问道。
阳光笑笑:“昨天晚上你打盹儿的时候,申禹跟我联系来着,我有他的QQ号。”
高远再次被她惊讶到了:昨天晚上他真气消耗太过,体力不支,确实闭目调息了一会儿。莫非他昨天晚上调息的时候,她是一边聊着QQ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高速公路上开车的?
他看着这个留着温婉的披肩长发,眼角眉梢里却隐隐透着女汉子气息的女孩子。心里暗暗诧异她的自我调节能力真强:昨天晚上离开李云峰的时候,她明明是舍不得的,忍着心疼还强装坚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还偷偷的抹了两下眼泪。
今天早晨就又生龙活虎,笑得阳光灿烂了。
他不知道阳光这个时候是彻底放松彻底心无挂碍了:四百年前的事一直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底,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在把话都说开了,她心里反而轻松了。
既然是她做过的,她就要承担,就要补偿。这件事是她心里的大石,又何尝不是压在李云峰心里的大石?都快把他压变态了。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副纠结心痛的模样了。
昨天晚上她说出那些往事,是在给他解围,也算是让他们两个从相互猜疑相互心疼的纠结状态中解脱了。
现在多好,两个人都轻松了。
阳光打开导航,转头问高远,“我是先送你回家还是先送高老先生回家?”
“我们先回外公家吧,他家里的缚灵阵最近有异动,我也正要去看看。”高远说道。
“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我上次去都是两年多以前了!二婶家的铁锅靠大鹅可好吃了!”阳光说着用导航重新设置了路线,抬头看到他惊讶的模样,她挠挠脑袋不解地问他:“又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二婶家的铁锅靠大鹅是好吃呀!你不会没吃过吧?”
高远默默,有一种食草动物面对食肉动物的无力感。
这女孩虽然修道学法,但是不像李云峰那样淡然,而是浑身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活力,也充满了人间的烟火味道。
“对了,我记得云峰说过,那个缚灵阵净化一次,可保十年平安。现在也不到三年的时间,怎么又出问题了呢?莫非是我当年的道行不够?我那时候刚刚入门,确实没有经验。”阳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话间,坐在后座的高老先生和小文也陆续醒来了,高老先生听了她这句话,摇头说道:“丫头过谦了,你当年的道行虽浅,可是灵能不比云峰差。缚灵阵的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因为最近地下的磁场动荡得厉害,那些恶鬼又开始不安稳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有恃无恐
阳光有些黯然地笑笑:“云峰说我心智成熟的速度比不上我能力增长的速度,这让他很是困扰。他也是为我操碎了心。高大夫,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我这次去看看能不能帮你把缚灵阵封印上,如果我一人之力不行,我就给云峰打电话,我们兄妹五个加在一起总是没有问题的。”
“能看出来,云峰是真疼你。”小文笑着说道,“只是,他让你送我们这一车老弱病残回家,也确实是辛苦你了。”
阳光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高远的表情,见他仍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对他多了些好感:公孙景他们几个,表面上谦卑,骨子里面骄傲得很,他们的门下如果敢这么没上没下的说话,他们肯定是要生气的。
这位阴阳世家的执掌真好,温文儒雅的,不生气。
既然他脾气这么好,她这个时候跟他提点儿要求,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高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她字斟句酌地对他说道:“我这次其实是想跟你回阴阳世家,去查清楚四百年前那件事。那件事关系到翻天印和人界的存亡,也关系到我的前世和云峰之间的纠葛。云峰说那段时间被封印了,他回不去,所以我想到你们阴阳世家查一些史料,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知道这样比较唐突,但是如果不查明真相,就无法找回翻天印。希望你能理解。”其实这是她早就有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实施:她相信她以前可能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但是她不相信当年自己会没有节操到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可是明炎和白素都言之凿凿。所以她更加的想要查清楚真相。
云峰身边现在有浩磊、有神机妙算的谷雨、有善解人意剑术高强的均均,还有永行大师和虞刑这些同道中人在身边,早已经不是八十年前那样艰苦卓绝的环境。即使她不在他身边,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没想到,高远很痛快地点点头:“师叔吩咐,高远莫敢不从。”
“呃?呃,谢谢。”阳光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说道:“大家也都一夜没吃东西了,我们先找个饭店,吃顿早餐再赶路吧。”
*
钟家的大宅里。钟先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浩磊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家里的阿姨刻意放轻了脚步,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着。
浩磊听到开门的声音。警醒地醒过来。抬头看到父亲从门口走进来了,他立马站起来迎上去,带着浓浓的睡腔笑道:“爸,你回来了!”
钟先生点点头,板着脸说道:“你妈妈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
浩磊察言观色地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道:“爸。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到我书房里说!”钟先生瞟了他一眼,快步进了书房。
浩磊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顺便把书房的门带上,又随手设了一个结界。
钟先生笑笑,“你很警惕。”
“是您教导得好!”浩磊陪着笑脸说道。
“昨天晚上我刚接到沈庭暴毙的消息,半夜你就回家找我。莫非沈庭的死真是你们那群人做的?”钟先生脸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厉,“浩磊,你还要胡闹多久?!”
“爸,我们没有胡闹,我昨晚急着回来就是要跟您解释的。”浩磊急切地说道。
钟先生看着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很义气,在他们眼里,你也不过是给他们挡枪的工具。”言语里,有恨其不争,更有心疼。
浩磊看着他失望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爸,我不只是给他们挡枪的工具,我还想做您的眼睛。这些异能人士,是极端重要又极端危险的存在;只有知己知彼,彼此之间才能更好的沟通,您也才能更好的控制他们。”
“我不需要多一个眼线。”钟先生说道。
“可是您需要一个桥梁。”浩磊说道:“您也知道这些异能人士的重要,否则也不会每年拨出大笔的军费支持他们。他们历代以来从不与朝廷为敌,朝廷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您和他们的关系一向保持得很好,我也不想这种稳定的关系被别有用心的人破坏。”
接着,他就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跟父亲复述了一遍。
钟先生听后沉默良久:这件事,让他震惊的不是沈庭居然受了几个小人的威胁,去做违背原则的事;而是他的儿子居然真的可以为了原则,对自己朋友的弟弟下狠手。
许久,他才把目光放回浩磊身上,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浩磊,你有能力有魄力,你如果想帮我,就应该听从我的安排,走从政这条路。”
“爸,我过去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那种生活那么排斥,现在我明白了,一切自有天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浩磊站在父亲面前,第一次推心置腹地对他袒露心扉:“爸,我知道你一度对我很失望,觉得我不务正业,其实我只是想着人生短短几十年,既然活着,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地活着。其实我让你失望,我自己心里也很愧疚,我以前从来不肯承认,可是我现在知道了,父亲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