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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祥和安宁的,画一样的一个地方。
之前低头时,她就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不一样的衣裳,很软的料子,复杂精致的式样,层层叠叠的簇拥在她身上,看起来像是古代的某个贵族少女。
之前有段时间,穿越小说风靡各大网站,李秋元看过不少,张嘴就问他,“我是魂穿了是么?你是不是还给我找了个好身份。”
“不明白你说的魂穿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只是回到了过去,附了别人的身。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李纪宛,是你的一位被清出族谱的老祖宗,在这个时代,只有她的身体和你的灵魂最为契合。别人的身体你用不了。”神明说:“但是你记住,你最多只能在这里呆四十九天。”
“这么短么?”李秋元略微有点失望,“我本来还想列一个单子,把想来古代干的事都干一遍,另外看有没有机会见一见杨贵妃的绝世神颜……”
“这些你就不要想了吧。”
“为什么?”她问。
“因为从现在起,你在未来的记忆都会慢慢消失。”他说:“这是时间的法则,未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提前出现。”
李秋元震惊的看着她,“我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么……”
“对,你会融合李纪宛的记忆,会把你自己当成她。”神明说:“只有这样,才会无限降低修改时间轨迹造成的影响。”
李秋元略微有些失神,“完成这次的事情后,我表姐真的会得救么?”
“对,只要救了青洪君,颜芜君就不会下凡,也不会遇到你表姐,你表姐会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神明怜悯的看着她,“还有你,秋元,你也不会遇见那块玉,总是和那些晦气的东西打交道,更不会早早死去。”
李秋元静默了良久,忽然想到了一个眼下最应该关心的问题是,“那这个李纪宛在这个朝代混的怎么样?”
如果是肆意潇洒的人生,她倒也不介意参与一下。如果是小说里的苦逼小白花女主角,那就有的受了。
“怎么说呢,她是太府少卿的嫡长女,但是生母早年撒手人寰,父亲现在娶的这个续弦是个不怎么好相处偏偏还很会做戏的主儿,且下面还育有一儿一女,至于混的好不好,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咯。”
李秋元思考了一下形势,问:“你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么?”
“别的倒都好说,只有一点,不许改变了李纪宛这个人的生命轨迹,”他说:“她命中注定会爱上一个家中行商的书生,并且最后会跟着他私奔到江南成家生子,你一定不要打乱了这个过程,否则,即便你和她不是一脉的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其他一些重要的人就没法在后世出生了,你明白么?”
李秋元听他说的凝重,点点头,说:“其实也不用担心什么,四十九天我压根改变不了什么,再说,我只是来替你传话。”说到这里,她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不能出现在这个时空么,现在不是照样出来了?那你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去找他呀。”
神明露出苦笑的表情,“我们现在仍在时空的缝隙中,我总要好好叮嘱你一番,才能放心让你出去,不是么?”
李秋元做了个抱拳的手势,说:“叮嘱就算啦,你都说了我会慢慢把这些都忘掉了,说了也没什么用不是么?”
神明摇头,“这是在时空的缝隙对你说的话,不算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你会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也会一直记着这几句对话的。”
李秋元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从长安到彭泽湖很远,你要自己想办法过去,另外……”神明说到这里,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瞬间皱眉,急匆匆吐出一句,“一定要找到青洪君,然后把我的话带给他,我必须得走了……”
李秋元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前方的身影一下子缩成了一个光点,不知道消失在了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脚下的水面终于不再像地面一样任由她平稳踩踏,李秋元再一次毫无防备的栽进了水里。
她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的想,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搞笑的穿越,还没完全落地,就要再把她给送回去。
只是溺水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这坑爹的神啊。
她像只花蝴蝶一样穿着精致漂亮的衣服在水里扑腾,狠狠的呛了几口水,视线发黑不太清晰之际,她感觉一只粗粝的,满是茧子的手将她细嫩的胳膊一把拽住,然后扯出了水面。
之后耳边传来嗡嗡声,模糊一团,像是有人说话,“不知道是哪个官家小娘子在这里坠了水,看那帷帽还在岸上,不会是来这里寻死罢?”
没人回应他。
那人又探了探她鼻息,似乎松了口气,“还有气儿,大概只是呛晕了……”将她小心翼翼的摆好后又问:“郎君,这里就只有位落水的小娘子,再没旁的人了,您看还要再找么……”
一阵静默之后,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回应,语调平静寡淡,“不了,划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团建一点都不好耍……
第81章
“哎,我这就掉头。”
李秋元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一个船里,因为她感觉周围一直在晃,并且耳边还有水浪的声音。
其实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觉得晕,随着晃荡起伏吐出了几口呛进去的水后,她眼睛终于微微能睁开一点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黑黝的面孔,穿着粗布,看打扮有点像是电视剧里演的船夫。
这个船夫大半个身子都湿了,显然刚刚就是他把她拽上来的。
李秋元死里逃生,心情颇有点复杂,刚刚想挣扎着坐起来说声谢谢,就感觉脑子里一阵恍惚,一些极为模糊细碎的场景从脑海里划过去。
她看了眼四周的湖面,感受着这炎热的天气,还有身上湿透的齐胸襦裙,忽然觉得这场景格外熟悉。
好像能想起来她是怎样的来到了这片湖,然后摘下帷帽,从岸上跳了下去。
完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还有自杀倾向的么。
“哎呀,小娘子醒了!”那船夫瞥见她想要坐起来,连忙俯下身拉了她一把,问:“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一个人孤身在长安城外,而且还落了水,是想不开还是遇着了歹人?哎呀呀,这可真是可怜……”
船夫像是个话唠,大概是因着这个原因,所以船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回应他。
李秋元是啥也不清楚,面对如此多的问题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至于另外一个……她在毒辣的日头下眯起眼,发现对方的视线冷淡的落在她的脸上,估计压根都没有听见船夫刚刚说了什么。
那是一双雪狐似的狭长眼睛,漂亮的近乎女气,却显而易见不会被任何人误解成女子。因为那双眼里疏离到极致的冷漠——并不是令人一望生畏、头皮发麻的冷,而是一种令人无法企及的,遥远的淡漠。
眼前的男人半束着长发,穿着白色常服,俊美的令人侧目,虽然是一张陌生的脸,也没有开口说话,但他的神态还有看人时的神情却感觉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来着,她好像又有点想不起来。
倒是一边的船夫仍旧在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小娘子是怎么掉到湖中心的?”
她伸手把裙摆的水拧干净,不知自己心虚个什么,“只是因为一时之气所以寻了短见……”
“瞧着小娘子的装扮应是个官家小姐,有什么大事好值得寻短见。”船夫撑着船往岸上靠,“要知道哪怕就是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呢……”
李秋元装作受教的样子说:“是的,您说的很对。”
船夫看起来很高兴,有一种渡人圆满的成就感。
船靠在岸上,岸边架着几块齐整的木板做码头,船夫拴好船,她双手提起襦裙不大习惯的艰难上岸,脚刚踩上木板就感觉一阵被煎烤似的的滚烫。
这时她才发现一只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水里被她蹬掉了。
炎热的夏天,不穿鞋也没什么,而且裙摆也长,能盖住脚,等找到市集再说吧。
李秋元从岸上捡起一个帷帽,直觉那是她的,等到又走了两步,发现地面实在被太阳烤得有些热,干脆把帷帽上的纱巾扯下来把脚包住,像绑绷带一样打了个活结,然后朝地面跺了跺,发现感觉也不差。
她回头看了看,发现同船的男人正递出一块银子给船夫,慢条斯理说了句,“谢谢。”
声音像夜间的雨一样,清透而有质感。
李秋元回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深知在哪没钱都寸步难行,连忙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