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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便她进入血山矿,寻找煊少爷的下落。”
“胡闹!”萧瑾眉心一跳,刚才进门时他就用望气术看过了,她而今才君阶修为,就算用灵玉掩饰修为,顺利潜入,也是无用功,忍不住低声训责道:“你进去找到人以后呢,然后暴露御灵师的身份被抓吗?这事恕我无法帮你。”
说着,又取了一壶酒,拍掉酒塞,慢吞吞地饮了起来。
要知道,在血山矿,凡是非掌事之人,一旦出现奴隶有修为的情况,都是一个下场——死!
血山矿外面有超过十位宗阶灵师坐镇,根本没机会逃走。
“萧瑾,就当我求你了。”温如玉听他拒绝,心里一痛,忙说道:“只要能进去,我就有办法带着阿煊安然脱身,绝不会牵累到奴隶行。”
暗一闻言,倒是一愣,下意识地望向萧瑾。
“你……”萧瑾又气又怒,酒壶一斜,酒液再次沾上袖子,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是怕你连累奴隶行,才拒绝帮你?”
“瑾大哥,”温如玉自知说错了话,苦笑道:“我知道你向来疼我和阿煊,他身子骨弱,如今还没了灵力护体,在那种地方再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萧瑾扔掉酒壶,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每隔半月,血山矿的奴隶就会进行更换,三个月后,恰好又是一次。阿玉,我知道你忧心弟弟安危。可阿煊他是怎么进去的,你都不知,怎能贸然动手。”
温如玉想说自己有空间之力,可这种力量太过稀少,连自己从前都不曾听过,说给萧瑾他怕是会当成自己故意骗他。
但如果等三个月,她着实等不及。
在明镜玉上看到阿煊时,他面色苍白憔悴,身形瘦削几乎看不到一点肉。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熬了多久,一直苦等她这个姐姐去救。
血山矿可是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有人丧生,她不敢再等下去了。
“瑾大哥,你就当做我们今日不曾来过吧。”
“温如玉!”萧瑾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身上那股犟劲又来了,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踱了好几步,拂袖道:“你就是个苍牛!”
暗一没忍住,扑哧笑了:“瑾公子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姐了。她打定的主意,除了她自己,谁也说服不了。”
“你还好意思说,”萧瑾脸一冷:“你身为她的护卫,是干什么的,连自己主子都护不住,还让她……”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神色忽的颓然了几分:“罢了,全当我欠你们的。安排你进血山矿当奴隶是不可能的,但近日,血山矿缺一位三品药玉师,我带你过去。”
血山矿奴隶容易伤残患病,就算他们命贱如草,但毕竟是条人命,皇族和宗门还是会派炼玉师过来。
第239章 我有美酒足矣
近些年来,风苍帝国的炼玉师越来越少,那些品阶稍高的炼玉师,又多立身于大家族,或都进入大小宗门了。
岷城的炼玉师也少之又少。别说是三品了,就连一品、二品的,也愈发难寻。
“你先听好,炼玉师虽然能够进入那些奴隶的住处,但你也千万要小心,别在离开之前露出破绽,否则我也救不了你。还有,我只给你半个月,若是过了这个期限,我就另寻炼玉师将你换回来。”
温如玉心头一暖,唇角勾起一抹恬淡的弧度,回望着他认真道:“放心,最多七日,我必会回来。”
“你最好说到做到,温小魂君,”萧瑾面无表情而严肃地对她说道。
御灵师,又被人称作“魂师”。而君阶、宗阶御灵师,自然而言地就是魂君,魂宗了。以前萧瑾也时常叫她小魂君,听起来就像是在骂她是个“小昏君”一样。
等她突破宗阶时就变成了魂宗,倒没这么说过。
重活一次,又成了他口中的小魂君,不知怎的,温如玉心头深藏的那种岁月错落、物是人非的感觉淡了许多。
或是是她执念重了点,就算是被萧瑜温颜、温家长老、还有暗影算计了,那又如何?无论是过了多久,这些真正的挚交好友,还有能够以命换命的亲人,终究还是会站在自己身旁!
萧瑾盯着她这张脸又端详了片刻,摇头:“血山矿有几个熟人,你这张脸……”
“放心,”温如玉自信一笑,取出一枚五品易容玉,灵力一催,那块玉融入了掌心,而她的模样,则由妙龄女子改为一个略有几分颓唐的中年男子。
手一招,掌心托着一个炉鼎,俨然一个浸淫炼玉的炼玉师无疑。
“易容玉。”萧瑾和暗一皆是一惊。
“这等禁玉的炼制之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萧瑾虽不是炼玉师,但对易容玉如何成为禁玉一事却是再熟悉不过。
暗一眸光熠熠,竖起耳朵静静等她解释。
“机缘巧合,从南月的一个死去的皇族供奉的炼玉室中得来的,”温如玉轻声答道。
为了进入血山矿救阿煊,她炼制了许多可能会用的到器玉。换颜玉的玉方琢磨得差了几个灵植无法确定,所以只能用易容玉这种“奢侈之物”代替。
五品中等易容玉,时效有十二个时辰。
除了这一枚外,魂玉空间中还有近十枚。但愿能尽快救出阿煊!
萧瑾也不觉得使用禁玉有何问题,似易容玉这般的器玉,与毒玉不同。前者并无好坏之分,全看使用者如何;但毒玉就不同了,无论出于什么心思,毒玉都太过歹毒。
“既然你早已准备妥善,我这就带你去。”
萧瑾丝毫不顾及满脸杂乱胡须,衣衫凌乱,浑身酒气的样子,抖了抖黑色衣衫,坦然地带着她和暗一到了上一层。
奴隶行的小管事们见了他,都恭恭敬敬、低头哈腰,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大人,您要出门?”
“既然看到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去备灵兽车!”萧瑾不耐烦地道。
“是,大人!”被这一厉声训责,一个小管事慌忙小跑着去牵灵兽车了。
温如玉站在后面,浓眉微挑。
等坐上灵兽车,暗一在前面赶车,温如玉终于忍不住调侃道:“这十几年来发生了什么,昔日的翩翩公子、温柔体贴的瑾大哥,变得不仅嗜酒如命,脾气还暴躁了不少。”
萧瑾反唇相讥:“你都能‘返老还童’,我喝酒算得了什么?”
返老还童!她不就是从十七岁变成了十五岁吗,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返老还童了。
女子对于“老”这个字,都是不能容忍的。
温如玉粗砾的脸庞一垮,目中惊雷闪过,下一刻,两指并拢,一道从指尖水箭激射而出,朝着他射去:“萧瑾,你有胆量再说一句。”
“呵,”这种攻击速度,在宗阶八星的萧瑾眼中,毫无杀伤力,知道她也是玩闹,萧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身子稍微一闪躲过了水箭,任由那水箭刺破车帘,落入外面。
视线落在这个毫无美感可言的糙汉脸上,摇了摇头道:“要我告诉你吗,小魂君,你的真实灵魂年龄,可不是十几岁,而是三十二了。啧啧,老姑娘。”
暗一捉着长鞭的手一抖,差点把鞭子甩了出去。
老姑娘?瑾公子还真敢说!不过,风苍的女子,大都是十七八岁成亲,二十岁左右差不多就生儿育女了。
他家小姐,两世年龄加起来,确确实实是三十二,还没个夫君来降服她,在南月时倒是嫁了一次,结果没两个月就和离了。如今,这萧瑜和温颜的孩子都跟她差不多大了……
确实当得上这句“老姑娘”了。
温如玉深呼吸了几下,忽的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道:“瑾大哥,我跟你可不一样。说起来,你过了而立之年也有六年有余,看这一副跟乞丐没两样的样子,想必还没个暖床的姑娘吧……”
“瞎担心,”萧瑾扫了她一眼,闲闲道:“我有美酒足矣,何须女子暖床,只不过徒增心烦罢了。”
温如玉面色微微沉静了几分,问道:“受了情殇?看破情爱了?”
刚才他含混着绕过了她的问题,没有正面应答。
温如玉心中亦为萧瑾担忧,多年不见,纵心坦荡相交如往昔,可各自境遇不同,他从来是习惯遮掩心思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无法轻易得知。
“别乱猜,”萧瑾淡然自若,邋遢的外貌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股浑然天成的随性,眸底却闪过一丝苍凉。
“唉……”温如玉眸光一缩,坐直了身子,不再继续探寻。
奴隶行与血山矿相隔几十里。灵兽车自东城门而出,从繁华的城池一路行驶,慢慢进入一座座荒山之处。
群山之间,有几座精致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