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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吼的陆月歌看着他不说话,半响才默默撇过头去。
又装可怜!
但看着他后脑勺那刺目的大包,农子剑的声音又小下来了,他嗫嚅着,“你家老二根本就没事!你还有心思耍我玩,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不忍心看对方泪眼汪汪坐在地板上,农子剑有些粗鲁地拉着他的手臂要他起身,“快起来!你后脑勺的包肿得厉害,先去床上躺着。”
变傻了我可付不起责任。
陆月歌目光往上一抬,目光触及农子剑的…胸…膛,他眸光变深,已经半弯的膝盖又咚地一声砸到地上,他捂着胯…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农子剑只听到他略带痛苦的声音,“不行……还是很痛……”
农子剑惊慌地放小了力度,真的伤到那里了吗?
“我走不动……你、你能抱着我过去吗……”陆月歌低着头小声说道,其实是有点疼的,他估摸着农子剑会羞恼地推开自己,然后再来一句爱走不走吧……
身子一轻,他被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
陆月歌打蛇上棍,双手一伸就绕到了农子剑脖子上搂住,耳朵还紧贴着人家的胸膛。
子剑果然最心软最好骗了。
噗通噗通噗通,子剑的心跳声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还愿意抱我……是不是,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真是欠了你的,这样行了吧!”农子剑抱着陆月歌几个大步走到宿舍里,然后把人轻轻往自己床上一放。
“我衣服脏……”陆月歌摔倒的时候衣服和裤子都湿了不少。
“我柜子里还有被子,你先躺着吧。”农子剑按住他,然后只用了几秒钟就套上衣服裤子,他手足无措,又不想两人独处一室,“现在怎么样?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陆月歌用手背盖住脸,“已经没事了,过两天就能自己好了。”
真是任性,不是说很痛吗?农子剑无奈起身,“真的没事吗,那你先躺一下,我去买点药马上回来。”
手腕却被陆月歌抓住了,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看着农子剑。
“干嘛呢你……”这可是在宿舍!农子剑不敢看陆月歌的眼睛,他抽出自己的手,“放开!”
“子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农子剑穿上外套出门了,“对不起,我……去给你买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中秋过后,天气凉快了很多,周三下午没课,农子剑和队友在球场打了一个下午的球。
不知道是不是受陆月歌的影响,中途休息,农子剑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两个共用水杯的队友……有暧昧、有一腿 。
以前没多想,只觉得是兄弟情,男生之间不拘小节而已。现在,越看越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瞧瞧,游泉身上的这件衣服,好像是张俞迪上星期穿过的吧,这两人好像经常互穿衣服,天天拌嘴(打情骂俏?),勾肩搭背,拍肩膀就算了,还会多余地捏捏,进球了激动地撞一下肩膀,游泉有时还会拍张俞迪的腰和屁…股。
不不不……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很好的兄弟感情而已呢,毕竟他们是竹马竹马。
游泉小学时候因为父亲工作调动,一家人从遥远的北方搬来,跟张俞迪家同住一栋楼,巧的是,一南一北的两人的老爸长相竟有三分相似,而更神奇的是,作为儿子的他们也越长越像,身高体型差不多,眉眼轮廓更有七分像,感情也比亲兄弟还好,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在一个学校,总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双胞胎。
以前队里就有人开玩笑说他们是不是太腻乎了,游泉笑嘻嘻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么多人说我们像双胞胎,还有人说我们有夫妻相呢,不腻乎点多对不起这个称呼。”
开小差的农子剑愣了一下神,手里的球就被张俞迪截走了,转身就是一个三步上篮。
然后农子剑就看到游泉兴奋地拍了一下张俞迪的屁…股,“我们家章鱼底迪真厉害!”
“滚蛋,你能不能跟人家湾湾学点好?”张俞迪直接给了他一肘子,“敢再那样叫我,今晚别想来我家吃饭了。”
“章鱼哥,你舍得吗?”游泉装可怜。
“……”
所以农子剑越看越怀疑。
都怪六月!害我现在只要看到两个男的走得近点,都觉得他们是一对……不想了不想了……农子剑化烦躁为力量,运球,传球,灌篮,一连进了几个球。
“靠,你今天怎么这么猛?”游泉喘着气问道。
“我一直都很猛好吧。”农子剑出了一身的汗,他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然后撩起衣服下摆擦脸上的汗。
游泉的眼睛上下扫了农子剑几眼,“农子剑,你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这腹肌……啧啧啧!”
旁边的张俞迪把球砸了过来,“当然了,你是第一次知道他的身材比你这身排骨好吗!”
要是以前,农子剑肯定会笑着回一句“羡慕吧!”,但现在他只是尴尬地笑着放下了衣服,他很肯定刚才游泉对着张俞迪做的口型是:“别吃醋了”。
我去,难道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但游泉却没完,目光又转到了他腰侧,“屁…股也很……”
张俞迪白了游泉一眼,然后便去台阶上坐着喝水了,游泉马上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根据查到的资料,一个男人欣赏另一个男人的胸肌腹肌屁…股什么的,这好像是gay才会做的事情吧……
农子剑心情复杂。
他倒没觉得反感,都是经常一起打球的队友,游泉和张俞迪,一个热情开朗一个很稳重,相似的脸,青梅竹马的感情,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感觉……好像也挺好的,了解彼此的喜好,一起上学,一起打球,一起打游戏……没有那么多男女之间的差异和顾忌……
——呸呸呸,这有什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脱了裤子,都是棍子有什么意思啊……农子剑烦躁地不断原地拍球,我到底在想什么啊,赶快忘了他,赶快忘了那些事情,要是再做一次那样的梦就危险了……
晚上没课,在食堂吃过晚饭后,他们又继续在球场打球,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还有不少朋友情侣在操场上散步。
除了篮球拍打在地上的声音,农子剑好像还听到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隔了几秒钟后,几个女生恐惧的尖叫声传来,“啊——”
声音是从球场旁边的实验楼传来的,几个男生跑上阶梯从矮墙望过去,只见实验楼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好像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旁边有几个女生跌坐在地上尖叫。
农子剑视力好,姿势诡异地躺在地上的是个穿着纯白裙子的女生,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不,农子剑看到了她头部下面的液体面积越来越大——是血!
“啊啊啊——”
“有人跳楼了!”
实验楼有六层楼高,不知道她是从几楼掉下来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农子剑和几个比较大胆的男生马上跳下矮墙,快步朝那边跑了过去。
场面很血腥,那女生身体扭曲,头部下面的水泥地板已经弥漫开了一大滩血迹,白裙子被染红了,大大的眼睛无焦距地瞪着天空,非常可怖。
农子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大量的血迹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觉得脚软恶心。
周围一片嘈杂,胆小的人远远跑开了,胆大的人围了过来举着手机拍照打电话。
第一目击的几个女生晕过去了一个,两个瘫在地上尖叫,一个在一旁呕吐,还有一个在颤抖地打电话,“是的……G大土木建筑工程学院这边的球场……实验楼这边,请你们快来……”
——是李茉茉。她打完电话,明明自己也颤抖着,但还轻声安慰着自己单薄怀抱里一个竭嘶底里尖叫的女生。
农子剑和几个男生把她们带到一边,又去买来水和纸巾,坐在她们旁边安慰她们。附近值班的几个保安和老师很快过来了,他们驱散了一些拍照的学生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农子剑给李茉茉递去纸巾,“别怕,没事了,擦擦汗吧……你额头都是冷汗。”
“……谢谢。”李茉茉苍白着脸抖着手接过,“我们刚下楼,然后她就突然跳下来了……小敏差点就被她砸到了……”
一个大活人从楼上跳下,就在你面前半米的距离“咚”的一声砸下,还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折声,然后血迹大片漫延开来……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可怖,不知道要熬过多少个夜晚才能忘记这个噩梦。
“别想了,没事了没事了……”农子剑也是心有余悸,夜风吹来,看到李茉茉单薄的身子颤抖着,他把自己的外套披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警车和救护车很快到了,除了身体不适的几个女生,目击人李茉茉,和第一到达现场的农子剑他们几个男生留下来跟警方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农子剑和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