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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六个人的答案都五花八门，引起一阵笑闹，最后到了陈天瀚这里，陈天瀚却毫不犹豫：“我想带这个随身听。”
节目组的人纷纷好奇这秒答背后的故事，便问道：“这个随身听看起来很老啊，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没有。”陈天瀚摇了摇头答道，引起众人一阵不信的“啧啧”声。陈天瀚却只是自顾自说下去：
“是全部。对我来说全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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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后。
陈天瀚终于回到了国内。尽管有雾霾，尽管天是灰色的。
可陈天瀚的心已经快要飞起来了。他从未觉得胸腔中有一颗可以这样强力地跳动的心。几乎要从他喉咙里往外跳。
他甚至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会不会被周围人发现，因为那声音回荡在他胸膛中，实在太响亮。
他几乎想用全力开始奔跑，飞奔着，从机场回到有左襄等着他的家里。
正在用理智压下这种犯蠢的冲动的时候，陈天瀚却在机场三五分布的电视屏幕传出的声音中，分辨出了熟悉的曲子。
正是左襄送给他的礼物。
他停了下来，看着其中一个屏幕，上面的主持人正在说：“这首歌没有做任何宣传，也没有参与任何打歌的节目，却在一经上传发布后的12个小时内，被无数听众自发刷到了各大榜单前十，仅次于部分有粉丝团针对打榜的曲目。而且这首歌的作者也极其神秘，是一个从未发布过任何作品的新账号，作品一经发布后，账号也再没有上线过。下面我们就一起来听一听这首新曲：《唇谜》。”
“……
我愿解开的
只愿你不要系上
我愿不舍的
只愿你不要彷徨
……
唇上的谜
仿佛落英布局
你我若不在树荫底
可否说彼此心意
……
牵手也融化在阳光里
告白只能装作风来寄
昨夜还剩下一点月光
变作晨的霜
依稀记得
你
要我猜
你唇上的谜
……”
陈天瀚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听着这过去半个月他听了无数遍的旋律，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
忽听得，背后有个声音道：“天瀚。”
陈天瀚的笑容更深了，转过头，看着左襄。
他扔下了手中的行李，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诧异，一步将左襄拥入怀里，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心弦既动，深且绵长。
☆、第十一章
三年后，华艋娱乐年会。已经如日中天的ZORRO成为了所有关注的中心。
于没看着周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又看着即便容颜未改，在于没眼中却一年比一年更像个死人的陈天瀚，总觉得这一片热闹中，独独少了一人。不禁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陈天瀚在机场的举动，被人拍了视频传上了网，再后来被人认出是新出道偶像组合ZORRO队长，还有一个是华艋的前练习生。
华艋虽然出了通告，表示是队员之间的游戏，并表示会让陈天瀚反省“过激游戏行为”。
但是仍然被各种声讨，连那一季的“花男”也突然无法过审，线上视频全部下架，电视上的也要取消放送。直到把陈天瀚为主的镜头剪得干干净净，才躲掉了全部取消放送的厄运。
左襄被无故解雇。
事情出现的唯一反转，是发布《唇谜》的账号被黑，注册者的身份被挖了出来。只是，这件事只是陈天瀚引起的这一整串喧嚣声浪中的点缀罢了。
不过也全靠了这一点点反转，才有了一个新成立的小厂牌邀请左襄加入。却是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
于没不知道左襄和陈天瀚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机场视频事件后不久左襄就搬走了。于没意外听到过经纪人之间的闲聊，当时对左襄施压的，不止是来自外界和公司的两方面力量。
于没不知道左襄是不是接受了邀请，但是没半年，那个小厂牌就突然宣布停止运营，那之后于没也和左襄彻底失去了联络。
于没想问陈天瀚，但他预感陈天瀚应该比自己还不清楚左襄的去向。
但于没记得，每次跟着经纪人大哥，去陈天瀚家里把他拽起来跑行程的时候，于没都看到左襄的房间依然在那里，连里面床和桌子摆放的位置都一点没动过。
其实刚出道那时，在机场视频事发之前，是于没觉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于没不知道，对于陈天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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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半夜了。陈天瀚侧身坐在阳台围栏上，看起来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非常危险。但陈天瀚却毫无知觉一样，只是在那里坐着，看着无风的月。
“你也很无所谓吧。”陈天瀚仰头对着月亮说了一句。
活着无所谓，不活了也无所谓。花开了无所谓，全部被烧光了也无所谓。
你们统统都没有意义。因为他不在了。
陈天瀚转了九十度，把两只脚都挂到了围栏外面，踢踢踏踏，一边开始唱起歌来，声音断断续续，反倒更像是在念白。
“……
你问我
你是不是我的药
我说
我要你
……
你问我
你是不是我的□□
我说
我只要你
待在我身旁
……
你问我
你是不是我的药
我说
我想你
你却说
我是你唯一的秘密
……
我问你
痛不痛
你说
在心里。”
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唱着。
头一低，栽了下去。
☆、第十二章
陈天瀚做了个长长的梦。
他梦见在一个万人演唱会的现场，所有座位都空着，但他并没有什么所谓，只顾着低头玩手机。
直到他听见一个歌声，越过山和海，在云顶盘桓着，偶然有一两句，降落到了他身边。
他抬头寻那声音，却发现已经站在了自己一直恐惧着的天空上面。
可那一刻，他并不害怕。
云间仍是那歌声。陈天瀚慢慢循着声音的方向，在云里面找那声音的主人。
太过熟悉的陌生。他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更加快了脚步。
可是这天空仿佛一个迷宫。而陈天瀚看到有缭绕的金色，晕开在缓缓翻滚的流霞间。夕阳到来了。
陈天瀚心中开始有些焦急。虽然对于这焦急，他也有些惊讶和意外。
为什么自己在乎这声音？明明什么都无所谓。
日暮愈近，连带着这一片火烧云都下沉了。
陈天瀚感到自己被最后这一刻的金色光芒刺得眼睛痛。
歌声也忽然止息了。
“天瀚。”
陈天瀚听见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唤他。
他欣喜若狂，转身就想将那人拥在怀里。
却只有一片空无。
“……”陈天瀚的嘴张开了，有什么要冲破他的意识，要化为他唇边的一个姓名。一个他心中响起过无数遍的姓名。
可终究，无声消散。
太阳已经完全沉落，陈天瀚看见远处天空出现了浅如薄雾般的月。
他醒了。周围围着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再也不记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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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当打之年的全盛期，华艋旗下的男子组合ZORRO却突然宣布队长陈天瀚停止一切活动，进入不确定期限的休养期。
关于这突然的公告，华艋官方虽然给的原因是“过度劳累”，但坊间仍然有很多说法流传。
有消息称，是陈天瀚要回去原来的钢琴专业重新进修。
有的说，陈天瀚本来一直就有个秘密的同性情人，被狗仔拍到了龌龊之事，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还有一个说法则被认为是最荒谬的猜测：陈天瀚跳楼，半死不活。
对于这些传言，尤其最后一个，粉丝列出一大堆证据予以反驳。表示虽然陈天瀚停止了活动，但生活能力仍然完好，并给出了一系列陈天瀚停止活动后在各处被拍到的生活照。
只是，有尝试接触他的粉丝，都在粉丝之间交流的时候才说出来：天瀚哥哥变得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可爱是可爱，但却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天真模样。
不久后，陈天瀚被拍到在保镖和助理的护送下回到了原来的学校，重拾学业。据说虽然陈天瀚的心智与之前相比有很大变化，琴艺却比三年前进步更快。
尘埃落定。渐渐地，这个曾经在聚光灯下引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