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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姑娘，你认识这个男人么。”
墨清言看向雪遥夏，眼神很复杂。
雪遥夏抿了抿唇，点头道：“算是认识吧。”
“敢说出夜慕白三个字的人，在仙域也没有几个。”墨清言淡淡道，“你和他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雪遥夏摇头：“不，我跟这个夜慕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为何，夜慕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蓦地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慢慢走过来，寒眸中冷光乍现。
“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夜慕白冷笑。
“我认识的，是灵海五洲的夜慕白，不是你。”
“有何分别？”
“他跟你，是不同的人格吧。”
雪遥夏低下头，不想去看夜慕白的脸。
没错，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性格极其相似，并且，同样拥有强大的力量。
可雪遥夏只想找回最初相遇时的那块灵魂碎片。
她渴望见到的，是那个会唤她小仙女，瞳眸如星空般深沉而璀璨的夜慕白。
跟她最深爱的男人相比，眼前这位虽是同一个灵魂分割出来的碎片，可到底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雪遥夏也说不清楚。
她只知道，夜慕白即使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从未对她下狠手。
“小家伙，你果然知道灵魂碎片的事。”
夜慕白来到雪遥夏面前，用修长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的脸庞。
雪遥夏咬牙：“知道又怎样？”
“被封印在灵海五洲那块碎片，如今去哪里了？”
“我不告诉你！”雪遥夏瞪着杏眸。
“无妨，让本尊带你回去，挖出你的记忆来看看便行了。”
夜慕白浅浅笑着，终于松开了雪遥夏。
雪遥夏揉了揉自己的脸蛋，不用看也知道，这混账肯定又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另一边，墨清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雪遥夏的手腕，把她拉开。
“夜慕白，你该懂得适可而止！若是被你挖出记忆，她的灵魂将会受到无法复原的损伤，本座绝不容许那种事情发生。”墨清言冷声道。
雪遥夏怔了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夜慕白。
原来，他所说的‘挖出记忆’，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方才夜慕白说那话的时候，虽然语调轻松随意，可听起来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小白也忍不住说道：“夜慕白大人这就太过分了！弄个不好，夏夏灵魂受损以后，可能会变成白痴的！”
夜慕白眸中波澜不惊，低笑道：“她竟会喜欢上本尊，这脑袋本来也病得不轻。”
雪遥夏瞳孔微缩，樱唇动了动，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底下，药灵门的掌门等人还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清言仙尊跟那位大人好像在对峙，咱们怎么办？该站哪边？”
“哪边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装死吧！”
第一卷 第1537章 夏夏快跑，快离开这个地方！
“墨清言，你想跟本尊作对么。”
夜慕白没有再看雪遥夏，而是用一种极度危险的眼神打量着墨清言。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墨清言的神情逐渐恢复宁静，他淡然道：“梦渡红尘灵气稀薄，根本承受不住你的胡来，所以本座不会在这里与你相斗。”
“那就从小丫头身边滚开。”
“恕难从命。”
墨清言既不想跟夜慕白争执，却也不愿把雪遥夏拱手让出去。
雪遥夏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墨清言一眼，她没想到墨清言竟然会为了她坚持到这种地步。
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头顶上仿佛笼罩着一圈金灿灿的圣父光辉。
夜慕白微微抬起下颚，冷笑道：“难不成，你看上这小家伙了？”
“……”
墨清言眸光微闪，没有回答。
他不知夜慕白指的是哪一方面，但若说是看上了雪遥夏，倒也没说错。
他的确想把雪遥夏收为弟子，好好教导她。
夜慕白唇角笑意渐渐敛去，语气却依然带着一点调侃：“那个名叫婉莹的女人等了你那么多年，想不到你原来是好这一口，只心悦小丑女，不爱大美人。”
墨清言脸色沉了下来：“此事跟婉莹没有关系。”
“她迟早会知道的。”夜慕白慢慢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小家伙，若不想被卷入麻烦的三角恋，便到本尊身边来。”
雪遥夏瞪着他：“做梦吧！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块灵魂碎片去了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他的事！”
“是么……也罢，本尊说过，你的意愿不重要。”
若雪遥夏不肯说，那便强行带走她，再挖出她的记忆。
他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小白缩了缩脖子道：“夏夏，情况不妙啊，要是被这个无情冷酷的夜慕白大人抓走，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岂止是无情冷酷，简直是无理取闹……”
雪遥夏往后退了几步。
她还不清楚这个冷血版夜慕白在仙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这里到底跟灵海五洲不同，夜慕白再怎么厉害，想必也无法像下界时那般完全碾压。
现在，至少墨清言还敢直接挡在他面前。
凭仙尊大人的力量，应该可以撑得几刻吧。
雪遥夏在心里估算着，同时四处张望，给自己找一条逃路。
此时，覆盖在南云山顶的灵压越来越强大，连青松巨岩都随之晃动，犹如末日即将降临那般可怖。
众人仍趴在下边，一动也不敢动。
雪遥夏本想趁这两人对峙的时候悄悄溜走，突然，她发现上空的灵压好像出现了杂质。
原本清澈的天空，蓦地染上了如墨的黑色。
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在了白云上，缓缓晕染开，带来了不祥的气息。
小白反应最快，喊道：“不好！夏夏快跑，快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了？”
“南云山要被污染了！”
雪遥夏脸色一变。
所谓的污染，是近几百年才在仙域出现的现象。
先是魔气入侵，让附近的灵气变得浑浊，随即便会开始出现魔物，让这个地方陷入黑暗和混乱……
第一卷 第1538章 夜慕白有点多动症
究竟为何会产生这个现象，几百年来，依然没有调查清楚。
由于‘污染’发生的频率并不是很高，在仙域生活的众族便以为是空间界限不稳定，导致仙域跟魔界之间出了些问题，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某个地区被污染以后，便会有大能过去净化，简简单单解决了就好。
还可以积累经验，提升功力，不失为一种修行方式。
南云山在前段时间已经出现过一次污染，故而没有人想到，短短数十日之后，这里竟然会再次被魔气入侵！
眨眼的工夫，那滴墨已经染黑了半边天际。
众修士纷纷抬头，惊骇道：“污染的速度太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上次的污染没有得到彻底的净化，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坏了，如果魔气按照这个速度扩散下去，很快就会出现魔物的！”
“大家快逃啊！”
他们爬起来，本想四散而逃，附近弥漫的黑雾中却传来一声充满煞气的低吼，吓得这群人心惊胆战，不敢再离开半步。
‘锵’！
夜慕白拔出了长剑，只不过，剑尖没有指向墨清言。
他皱起眉头转身，望向方才传来咆哮声的地方。
“锋，去把它引出来。”夜慕白道。
“吼！”
黑狼跃出，冲进了黑雾之中。
墨清言亦是拧着眉心，不知为何，他看向夜慕白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探究。
“你在怀疑本尊么。”
夜慕白没有回头，背对着墨清言冷冷开口道。
墨清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仙域里唯一的魔修，而且，每次你现身以后，那一带很大概率会被污染。”
雪遥夏面露惊讶：“仙域里怎么会有魔修？”
她还以为夜慕白也会是跟墨清言差不多的一方尊主，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在仙界也要把邪路走到极致。
“没有证据的事就别乱说了。”夜慕白似笑非笑。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墨清言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