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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金主露面
薛铭听到他的反问沉默了一下,表情更黑了,“你的内裤掉地上了,我给你收进来。”
这是解释吗?可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啊!你说你个大男人,莫名其妙捡别人的内裤干嘛?反正现在话都挑明了,许川也把人打了,江白也豁出去了,“那前几天你在阳台上干嘛?”
“抽烟。”薛铭面不改色的跟他对视。
江白想起自己之前在阳台上看到的烟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拧了拧眉,又问道,“那我的内裤是谁偷的?”
“不知道。”薛铭的表情格外坦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江白也没了底气,又有些憋屈,但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薛铭扫了他一眼,径直朝着他的房间走去,经过江白身边的时候还把那条内裤塞给了他。
江白低头看向自己的内裤,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个“技术交流群”今天又莫名的活跃了起来,江白翻了翻这些人毫无营养的聊天记录,撇撇嘴,又去跑地图了。
薛铭回到房间看了看脸上的伤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怀疑是偷内裤的贼,这在逻辑上是完全解释不通的。而江白刚才看他的眼神,透着满满的不信任,薛铭莫名的有些挫败。
今天路放那家伙又逼他听了那些人乱七八糟的“汇报”,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在这个办公室的第一句话,“我给你们两天时间,下次开会,不要再让我感觉自己在听幼稚园的小朋友读课文。”
那些主管的脸色都不好看,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这些人浪费了他的时间,他还愿意花一分钟给他们做总结,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本来被那些人报告的东西弄的有些头疼,他回到家又想去阳台上抽根烟,结果风把那家伙的内裤吹在了地上。他好心给他捡起来本来准备去放在沙发上免得又被风掉,结果不知道被哪里蹦出来的家伙踢了一脚。
一个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喜欢抓别人的脸呢?薛铭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许川刚才的狰狞劲,以及一口一个“变态”的喊声,突然又想抽烟了。
江白这会儿正做着任务,手机冷不防的响了起来,他没来得及看来电人,就接了起来。
“小白啊,你跟那个男人是不是断了?”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放他有些措手不及。
江白点了一下屏幕上的琴师,选择进入静坐状态,咬了咬嘴唇答道,“李伯,我们好着呢。”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是的,他说谎了。可是他还能怎么说呢?说他当初信誓旦旦丢下的豪言壮语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吗?他不想认输。
电话那头的中年人听到他的话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小白,最近风大,你爸爸又感冒了。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江白咬着唇听他说话,一个不留意,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李伯,我爸在旁边吧?”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沙哑,稍稍有些疲倦。
李伯不说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让他死在外面吧!”
江白有些无力的松开了紧紧握住的拳头,冲着电话那头说道,“跟他说,好好保重身体。”
夜很静,或者说他暂时性地听不到声音了。他还记得当初自己选择离家出走的时候,那个男人愤怒的吼声,“江白,你今天走了,以后死都不要回来。”
他不会回去,并不是跟他置气,而是在跟自己生气。他向他信誓旦旦保证的爱情已经死掉了,可是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等到他有底气回去了,他会告诉他,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那个男人最后还是追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江白挺直着背一步一步往外走,他知道他在看他,可是他没有回头,他早就意识到,这个他一直视为天神的男人,已经老了。
他不敢回头。
他的爱情,他的未来,都需要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去闯。
江白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推开门准备去阳台上吹吹风,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经过之前的摊牌,两个人之间或多或少有些尴尬,但是这个男人却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江白没有说话,静静地走了过去。夜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这个季节的晚风,没了白天的燥热,倒也凉快的惬意。
薛铭却先打破了沉默,“树是你买的?”
江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到自己当初的初衷,脸上又挂上了些许不自在,“嗯。”
薛铭之前就发现了这盆树,他本来没多想,可是之前许川的那些话突然让他明白了,这几天江白的怪异也都得到了解释——这家伙居然以为他是偷内裤的贼?
薛铭的烟没有了,所以现在还有些头疼。他深深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幽幽的说道,“晚安。”
江白愣愣的看着他绕过自己的发财树进了屋子,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二天的早晨出了一点意外,因为一位不速之客。
江白是被男人的吼声吓醒的,而被吼的对象,是薛铭。
“我不去。”这会儿薛铭应该是早就起床了,江白平常醒的时候那家伙都不知道出门多久了。今天听到他的声音,他还感到有些诧异。
“薛铭,这事由不得你。”这是刚刚把江白吼醒的男人的声音,两个人似乎是起了争执。
这个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薛铭就是不乐意。
江白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门就这么打开了,声音就这么传进来了,他就这么听到了。
“路放,我不喜欢麻烦。”薛铭的声音格外冷淡。
江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路放?姓路的男人?那天他们在那个法国餐厅的时候服务员说的“路先生”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金主居然找上了门,薛铭却处处抗拒,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江白正听的津津有味,闹钟一下子响了起来。他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有些无奈的走到洗手间洗漱。
后面两个人的谈话江白都没听到,等到他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狭窄的长沙发上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以叠罗汉的姿势抱在一起,一眼看过去是说不出的亲呢。
江白的心里一个大大的卧槽啊——薛铭竟然是上面的!
沙发上的两个人迅速的分开,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江白。江白尴尬的笑笑,“你们继续,呵呵。”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路放只觉得这人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有些不解的看向薛铭,“什么情况?”
薛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兀自坐在了沙发上,“不知道。”
路放刚才跟薛铭争执着,情绪激动就被茶几的腿绊了一下,他可不想一个人死,在0。3秒内抓住了薛铭的胳膊让两个人一起倒下去,谁知道他的奸计并没有成功,薛铭无比迅速的将他反手一抓重新让他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路放本来以为自己的头得被砸个包出来,谁知道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啥事都没有。
“薛铭,那个大小姐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机场了,要是看不到你,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几次争执不下,路放的口气也软了下来,颇有些无奈。
“那就让她疯。”
路放口中的“大小姐,正是路家的千金路明月,路放的亲妹妹。这小丫头片子才17岁,已经是维也纳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常年在国外演出。而这位年轻的优秀大提琴家的心里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拉琴,一件是薛铭。
路明月小姑娘十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考到维也纳皇家音乐学院,而另一个,则是嫁给薛铭。小姑娘收到录取通知出国的那天,在机场信誓旦旦的对薛铭说,“等我以后站上了维也纳金色大厅,你会爱上我的。”
“再说吧。”薛铭的反应倒是极为平淡。然而路放却说,“明月,他的意思是,会的。”
小姑娘高高兴兴的出国了,然而薛铭的脸色却黑了。
他不喜欢做这种保证,即便是为了哄小姑娘。
“薛铭,她发疯折腾的虽然是我,但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路放看着他冷淡的神色,提醒了一句。
薛铭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会。”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路放听到他格外肯定的回答,突然就笑了。
薛铭抬头看他,眼神中闪过冷冽的光。
“哥。”
机场上人来人往,路明月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进了路放的耳朵里。小姑娘在一群保镖的保护圈中坐到了路放的车上,声音清脆,笑容甜美。
路放也笑了,“在飞机上休息了吗?”
路明月这会儿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副驾驶上的那个男人,“哥,你这次又怎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