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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却是个狠毒的心性,自己若是这个时候过去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就像那个女侍,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
不过刚好,杀了一个女侍,墨丹青的火气就有过了爆发点,她此时再上前去劝说,收效必然甚好。
女弟子一瘸一拐地到了墨丹青身边,恭敬地叫了声:“师尊。”
墨丹青还在血泊地面坐着呢,虽没抬头看她,却也应了声:“阿丑,是你。”
她亦赶紧回话:“正是弟子。”然后跪下来,与墨丹青一起染在汪着血的地面,才又道:“师尊以前常说弟子人不好看,但心思玲珑,那师尊可愿听弟子说几句?”
墨丹青没说话,却也算是默许。于是阿丑继续道:“那个妖女来此无非就是为了炫耀她与上尊之间的关系,弟子虽没听到她都说了些什么,但无外乎也就是女子间争宠时说的那些个话。师尊生气是肯定的,可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因为也不见得她说的就都是真的。毕竟您跟上尊已经相识六百多年,还是同门师兄妹,上尊是什么性情,您还不知道么?”
墨丹青想着阿丑的话,再想着西陵瑶的话,最终将这些都在一起,又试着往君无念身上去结合。到也是像阿丑说的那样,以君无念的性情,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与那妖女所说之事的,除非他疯了。可是……
“阿丑,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从前,现在却不是那般了。”她回想起昨日在天道山的那一幕幕,回想起师兄与那妖女二人亲密地说话,那妖女那么自然地往她师兄怀里靠去,她师兄也是那么自然地将人揽在怀中。那是她眼睁睁看着的,是强忍着心在滴血在看着的。如今的君无念,真的还是从前的君无念吗?
阿丑也不知墨丹青为何这样说,毕竟她只是墨丹青座下弟子,虽常听墨丹青说起上尊,可对于她来说,上尊还是太远遥远的存在,触及不着,更了解不到。她只知道那是一个真仙般的人,常着一身白衣,气度非凡。那样的人真会同那个红衣小丫头生了情?简直难以置信。
“师尊。”她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帮助墨丹青,“您可千万不能生这么大的气,一来伤了自己的身子,二来您越是生气,那妖女就越是高兴,那可就着了她的道了。”
这个理墨丹青也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经历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她问阿丑:“你说我该如何不生气?你来教教我,在那贱人的妖言之下,我该如何不生气?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杀了她,可我又不能。我不能让师兄知道是我动的手,一旦他知道了,那我跟她之间,就真的完了……”
阿丑俯在墨丹青脚边,泣着声道:“师尊心里的苦,弟子都明白。弟子是师尊捡回来的,这条命都是师尊给的,弟子早就发过誓,终此一生都要好好孝敬师尊。如今看着师尊这般难受,弟子跟您一样,也是愁得连眼都合不上。要说如何才能不跟那妖女置气,这个弟子也想不出法子,但师尊若说不脏了自己的手将那妖女除去,弟子到是想起,或许万长老那里会有一条路……”
第195章夫妻的默契
因绕道去了墨丹青那里,又耽搁些时辰,西陵瑶回到天道山时,晌午早就已经过了,甚至君无念还先她一步回来,正将饭菜摆到洞府外头的一方亭子里,自己坐在椅上默默等她。
远远瞧到红衣女子进了山,也没坐纸鸢,就徒步在地上,跑跑跳跳的,像只小兔子。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扬声道:“阿瑶,过来这边。”
她这才瞧见亭子里坐着人,也瞧见那一桌灵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通,然后掐了个引力法术,控制身体矮空短暂飞行,饿虎扑食般扑到他的怀里。
“夫君,好饿。”
他皱眉问她:“我以为你早该回来了,还怕你等得及,特地赶得快一些。谁知你玩得疯野,压根就没急着回来吃饭。还叫饿,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饿。”他将人从自己身上抓下来,好好地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再问:“去哪儿了?”
她从桌上抓了块儿肉放到嘴里,同他说:“我去给人治病来着。”
“治病?”他哪里肯信,“你还会治病?”
“当然。”西陵瑶说得肯定,“我会治心病。就比如夫君你,要是整日整夜地念着我,这病我就能治。”说完,油乎乎的小爪子就往他身前探了去,趁他恍神的工夫就在他脖子底下抹了一把,抹了一层油。
君无念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却又无力反抗,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大白天的,莫要再逗我了。”
某人却得寸进尺,他不让逗,她却偏偏要逗。于是站起身,腿一翻,直接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二人面对面,近得可触呼吸。
“我跟你说,那墨丹青这是要做一个大局,她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人。”她勾着他的脖子,认真地说:“你知道吗?很多时候假话之所以成了真话,就是因为说的人多了。听的人反反复复地听,日久天长也就认定那是真理。之于你,墨丹青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将之前在山门处听看到的那一幕,以及那两名弟子的话,还有那跛足阿丑的话学给君无念听,末了,再补一句:“照这么发展下去,怕是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为破坏你们大好姻缘的第三者了。”
君无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由得生了怒气,“如此的事我以前从未留意过,竟不知她胆大妄为到这般。阿瑶,你莫要气,回头我便通知公孙秋,让他发修者令,昭告天下修士,我君无念与墨丹青绝无半点儿女私情,若再有人偏信谣言四处宣说,天道宗一个也不放过!”
他的确是生了气,身为凉国上尊,他一直是注重自身言行的。他从不与人往来过密,也从不与人冷脸相待,于他来讲,世间一切皆平等,只要为善,在他面前就没有任何分别。他一直遵从着自己的法则,一直坚守着自己的道心,从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编排进如此不着边际的故事中去。可这样的事偏偏就发生了,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那么久。
若说如今外界传扬他与西陵瑶如何如何,他到是会认为也有几分乐趣,可女主角换做墨丹青,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与忍受。这已经不只是西陵瑶受委屈的事了,还有他的威严也受到了挑战。
“许是我近些年来一直寻求问鼎后期的突破之法,对这修界未太上心。以至于有些人怕是忘了我的存在,以为这修界法则亦无存,可以为所欲为。”他说得正经,可眼下两人这个姿势却又实在是不怎么正经。君无念清咳了两声,跟他们家小丫头商量道:“我们在说如此严肃的事,你看你是不是考虑先从我身上下来?”
身上的人却摇了头:“我觉得我坐哪里跟咱们讨论事情没多大关系,况且我现在面对着你,听得也最是清楚。”
行吧!他放弃,然后问她:“那你觉得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不如何。”西陵瑶觉得不妥,她亦有自己的道理:“墨丹青说到底也只是针对我,那这个性质就是女人间开撕,你一个大男人掺合进来不太好看。再说,她爹总归是你师父,你渡了寿元给他的事外界不是不知道么?所以什么师恩已报这档子事,也是说不得的。在外人看来,你若此时出面维护我,那就是对墨丹青赶尽杀绝,他们会说你忘师恩,不给师父唯一的女儿留些面子。当然,你若是不出面维护我,他们肯定也有得说。大概就是说你做为男人,还是堂堂上尊,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却不帮衬,着实令背后的女人,也就是我,唏嘘。”
他也是无奈,“出面也不是,不出面也不是。阿瑶,你将事情的两头都给堵上了,又让我如何是好?”
她坚定地道:“你就不出面!”
“为何?”他有些不乐意,“我若连自己的妻都不帮衬,还算什么男子?至于忘师恩一说,明白人都知道纵是有师恩在,也不至于让我用娶师尊的女儿来还。至于糊涂的人,那且让他们糊涂去,又与我何干?”
可西陵瑶还是不干:“我方才说,是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你若不帮衬,就会被人说道。但我怎么可能会受欺负啊!这事儿你帮与不帮,最后倒霉的那个肯定不会是我,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不就行了。”
她的这番理论到是让他愣了愣,虽心下还是不痛快,可见这小丫头坚持的模样,便也不得不点头。但还是无奈地道:“同样的话题,我们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