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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讨论得兴高采烈，各种为殷云扶支招，却也有比较精明的人，注意到了符篆以外破元观整体生意的一个诡异趋势。
【我点进去看了十几个产品都是下架了的状态，有些奇怪哦，难道是都卖完了吗？】
【同上。我试了二十三个，有首页的，有分类下的。全部都是已下架。我看了一下月销量，每个纸活每个月大概是3000件的销量。另外，我也看了销售记录和评价日期，时间都很集中。我怀疑破元观店铺的商品很可能是一上架就会被抢光。】
【我也发现了。如果这些全部都是刷的话根本说不过去，只有一个解释，这家店铺的东西是真的非常非常受欢迎。】
这个人说这种话一度被众网友认作是殷云扶的水军，骗他们去店铺买东西来的。
当然也有人将信将疑，自己跑过去看了。
殷云扶的铁粉其实也不算少了，众铁粉们一开始是为了自家偶像打抱不平，后来是热烈庆祝自家偶像再次碾压一切渣渣，看到现在，怎么大家心里就有点慌了呢？
果然网友中间智者多，卧虎藏龙总是时不时吓人一跳。
这些人在殷云扶全网被黑的时候，没有任何兴致为掌门洗白，只顾着看戏，反正套路就是那些套路，被黑、被嘲、拉踩、捆绑，圈子里这些团队炒作永远脱离不了经典的戏剧模式。
可到了这种时候，当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按照套路行事的时候，好奇心调动起了这些水友所有的才智。
再这样下去他们偶像的真实实力就要被曝光了！到时候就有更多的人跑过来跟他们一起抢东西！再到时候，他们就连一张符篆就很难抢到了！再再到时候，恐怕连纸活都要离他们而去。
一众铁粉这一刻忽然有了默契，众志成城，又不敢黑自家偶像，只能模棱两可地道：
【其实就是脑残粉有钱没处花啦，又不是没看到过，某些‘实力唱将’、‘创作歌手’、‘全能艺人’的专辑怎么就卖得比谁都多，没有粉丝还能有啥。】
【粉丝钱多无脑，买东西肯定要看自己有没有需求的对不啦，纸活一买一堆你说这消费观念正常伐啦？】
【今天瓜都吃完了，哎呀真没意思，散了散了。】
这些评论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等到评论区大致风向都变成了瓜已经吃完了，已经到了该散了的时间了，铁粉们心里就淡定了很多。
然而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竟然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注意一下那些发店铺东西没什么用，都是靠粉丝脑残赚钱的网友id，我发现了有三个人是在最早刷买了符篆的。】
【还有一直在说散了散了的那位，你盯着个官博还没切账号你发现了没有？我好像听说你们家跟三笠重工挺熟的啊，怎么三笠重工没跟你们说他们买了符篆的事情吗？】
【哇，我忽然觉得下次产品上线了，我该抢一点看看效果。】
【同。这个店铺看来水很深啊。话说那些符篆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吗？富强符真的能让财运增强一百倍？】
【同好奇。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吧，效果很大可能是胡吹的吧……如果有一点点，那其实也是值得买的。】
这几张符篆强大的效果或许大打折扣，但如果保留了本身神奇的特点，如果能够活用的话，或许能爆发惊人的力量。
例如富强符，这明显是一个增加概率的符篆，放在麻将桌上当然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用来买彩票其实也真的是暴殄天物，但如果用到一个合同谈判的场合上呢？
如果是一个亿的合同，哪怕提高百分之一的利润点，那也是一百万。
这么多水友必定有不少人心里都思考过这些符篆的用法，不过谁也没当真而已。
不当真的情况下，效果再神奇，谁又会放在心上。
偏偏这些粉丝们跑过来捣乱，大家这一下心里反而有些不上不下的，越发将信将疑放不下了。
不过他们再放不下，现在符篆也卖没了，这些个铁粉没有一个人说实话的，符篆也还没发货，他们就是想知道符篆效果也无从知道。
瓜友们不少人关注了殷云扶，也收藏了破元观的店铺，都准备等着四种符篆最后效果被公布出来。
殷云扶一刷新微博界面就看到自己又涨了不少粉，挑了一记眉梢，“我有些明白为什么明星都这么喜欢捆绑炒作了，不管黑不黑的，涨的粉都是实打实的。”
席思敏看着殷云扶眉开眼笑的样子，忽然感觉到一阵心虚，她是不是把一个单纯的孩子带偏了？
她轻咳了一声， “这种毕竟还是歪路子，短期内或许能赚到不少的钱，但不长久。”
有选择有理想有底线的艺人其实谁也不愿意这么干。
但绝大部分艺人没有选择，少数艺人没有底线，这些没有底线的艺人还成了圈子里最赚钱的艺人，这一下更带坏风气。
殷云扶点了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稳健一点、中庸一点才是长久之道。”
席思敏原本沉重的脸色一下子放了晴，“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其实阿烨现在做个第二就蛮好。”
邵子阳成了全网第一流量，且不说他背地里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就说他成了第一以后，热搜反反复复上，以前没被关注的戏、综艺等等里面的表现都被反复研究，好好的一个艺人，现在已经满身黑点，成了没有演技的流量明星的代名词，以前对他不感冒的路人现在是极度反感。
为什么反感？
看个剧就有人刷邵子阳，跟个帖子就有邵子阳的粉丝跳出来舞。到处可以看到邵子阳的名字，到处可以看到邵子阳的粉丝。
他的粉丝们有多喜欢他，那些路人就有多反感他。
邵子阳全网第一流量这个表象之下，更是他新戏《流云志》无法上映，是他一直没有接到特别好的剧本，是他从出道到现在没有一个角色特别站得住脚、路人缘爆棚。
他人气这么旺，到现在也没真正意义上带火一个作品。
这样继续下去，他会像一个泡泡一样被吹到无限大，然后破裂。
殷云扶后背靠在椅背上，她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猫咪发出的咕噜声，“归根究底，不过是明星本身的工作性质导致所有的崇拜和繁华不过是空中楼阁，演员起码还有作品、还有演技。”
席思敏不能更赞同，“也有演员因为一部戏或者一个综艺火了，没有再接再厉，锻炼自己的演技，或者在综艺里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卖点，得罪了观众，这些艺人再火，也会很快像流星一样消失不见。”
殷云扶点头，“我就没这个问题了。”
席思敏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掌门怎么确定自己没有这个问题？”
难道掌门其实是戏曲学院或者电影学院的高材生？
殷云扶微微一笑，“我的主要卖点是我的店铺嘛，等粉丝们买过店铺的东西以后应该就不怕他们脱粉了。”
话虽这么说，她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微博，没忘了她之前就准备停掉这个微博账号。
这一次吸粉的效果不错，可道观本身的生产力有限，本来也不需要这么多粉丝。
殷云扶刚准备注销账号呢，手机震了一下。
殷云扶凝睛一看，是张秉均发了一条微博：【感谢@《幸存者》节目组的邀请，期待和《幸存者》节目组的合作，也期待和诸位成员们见面@破元观掌门人@池烨霖@……】
她看到这个名字眉头就微微皱了一下，“张秉均参加《幸存者》不会耽误他参加土地拍卖吗？”
席思敏忽然反应过来殷云扶之前为什么死活不答应拍摄《幸存者》，“不会啊，怎么会呢。拍地不一定要他亲自到场，叫价之类的也可以远程指挥，给个能够接受的价格的大概范围就行，甚至可以全程视讯。就算需要他亲自执行，顶多也就半天的功夫，加上飞机来回，也最多耽误一天，以张秉均的咖位，请个一天假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殷云扶明了地点了点头，凝眸思索。
她很惊讶张秉均会掺和到这一次拍地中，她一直很怀疑张秉均和张玄静有什么关系，如果张秉均真的就是张玄静，那么张玄静为什么要拍下这块地？
这块地不只是关系到她的修炼吗？他布下九星问天阵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让她做这个阵的阵眼是为了什么？他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这些所有都让殷云扶对张秉均有着非常高的警惕。
甚至布置在这明珠市的九星问天逆阵会不会也跟张秉均有关系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