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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弘业连连摆手,“别,我可没他这么孤寒这么抠门的师父。正水火不容呢。”说得怡然自得,完全不赞同纪以宁的言词,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难道说你是因为和安公闹别扭,离家出走,才躲到这的?”想想又好像不对,转而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至于那弘业如何知晓方法,入天遁地来到这的,纪以宁不会刨根究底问个不停。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来的潜规则,他们道士修法、用法这行有行规,也有诸多禁忌,她问了,那弘业不一定会解释。就算他解释了,也不一定能一言两语就讲解得清楚,让她听明白,那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想办法上,只有想出办法,解决了目前困境,其它的以后再慢慢问也不迟。
“宁宁,你这话说得就太没良心,那爷我听了,心碎成一小片一小片,再碎成渣。”脸上都是委屈受伤的表情,“神通广大的那爷我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成躲了呢……”话没说完,就见纪以宁步伐踉跄,行动不稳,赶紧一手横过她瘦削的肩膀,搂了过来:“跟爷走吧。”
不待纪以宁反应,闭起眼,空出一只手,打起手式,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全是行外人的她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只听他说了个普通话的:“遁!”两人就飞了起来。
他不想告诉她,是如何得知她在这的。那无疑对她的打击太大。
原本庭院里一片风平浪静,鸟语花香,随着那弘业的“遁”字,忽然呼呼风声而起,卷得纪以宁别起的长发四散飞扬,遮住眼帘。
风越吹越大,越吹越烈,吹得她无法睁开眼,脸皮被刮得生疼生疼,很不舒服。而且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不畅,皮肤起了好几层鸡皮,周围笼罩的阴气和寒气越发浓重,浓得心底的郁森化不开。
不会是走错地了吧?她从人间来,自然回人间去,才来几天,人间的味道她自然没忘记,只是这越飞越快,周围的氛围越来越阴森,她的感觉就越来越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被那弘业紧紧搂于怀中的纪以宁想起他说的是“遁”,放心不下,忍住哆嗦不停的嘴角,闷闷问道:“那……弘业,这是地府……不是天宫……我们不应该是‘起’的么……你刚刚好像是‘遁’,会不会遁错了?”
风儿仍旧呼呼吹过,声音奇大,那弘业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说……大声点。”依然疾飞往前,一点也不敢停歇。
那弘业为了救纪以宁也算费尽心思,水月宫被宁水月施了散法术,就算他真学有一身本领,也一样无法施展开来,谁让他法术的阶位输于他呢?
第68章 068 千古传来呼唤
所以,那弘业只能由着纪以宁颠走那么久,她痛得龇牙咧嘴,紧咬牙关,也没有过多安慰。
明明很心疼,但不能把真实的情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她的性格那么倔强,定然不会让人背着走,更别说是抱着,如若他真是不顾她的意愿那么做了,非一巴掌甩在他俊俏的脸上,飞出一个深深的五爪印不可。
后来,俩人走出被施了法的范围,才敢使上所学之道,带着她一起走。
虽说没有把隐身衣再穿回身上,但至少还有吸毒草放在西装口袋里,依旧无色无味,不至于引起隐魂于暗处、四下游荡的孤魂野鬼们的注意,从而惹来他们的攻击。
鬼吃人,阴吸阳,那是正常的强者欺弱者。
“我说,我们不应该是‘起’吗?怎么会是‘遁?’”纪以宁深吸一口气,憋足劲,娟娟的嗓音震响起来,震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响。
这话,那弘业听清楚了,赶紧半途中缩回打起的手式,道术顿消,疾飞的两人直直往下坠落,就像坠入无底洞,又像坠入大深渊,无休无止,良久也到不了底部。
此时情况如此危急,这么惊人心魄,纪以宁紧张得全身发抖,使劲搂紧那弘业健硕的腰肢,把头紧紧贴于他的胸口,小鸟依人般寻找安全感。
抓紧他西装的手指指节泛起青筋,额头渗满细汗,脸色苍白,像极了当初脸上抹了几层白色脂粉来抢她亲的喜婆。
纪以宁紧紧咬住牙关,抵死不敢再嘶喊几字,如果不能坚强自持,扰了那弘业专注的心神,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只是,这已经是地府了,再遁的话,会遁到哪里去?
再遁下去的结果,纪以宁不敢往下深思。
以她凡人的想法,哪能猜到什么?顶多只能吓到自己,对于解决问题,根本就无济于事。
那弘业感受到纪以宁手肘上传来的颤抖,知她吓得不轻,马上拿出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聚精会神,紧急回转,竖起手指,换个新的手式,“起……起……起!”
搂住纪以宁的另一手都在微微颤抖。
纪以宁没发现那弘业带着焦虑喊出来的“起”,两人就幸运的飞起了或走起,反而由当初的颠簸变成直线下掉,掉得更快,更加厉害。
会不会死?纪以宁悲凉地想。
“宁宁……”
“宁宁……”
谁人在叫她?失了神的纪以宁侧耳倾听。
“宁宁……”没错,确实在人在叫她。
这声音犹如千古呼唤,好像呼唤了千年万年,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不曾断过,就等在阑珊灯火处,只为期她归来,予以回眸一笑。
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伴随她耳中的“嗡嗡”声,从很远的地方一起传达全身,瞬间激灵她的神经,直达四肢百骸,毛细血管也跟着颤动、惊悸。
她的心口随着那声声呼唤,时不时变得剧痛,这剧痛使得脚上和背上的痛变得无足轻重,完全pass掉。
第69章 069 被呼唤得心痛
纪以宁被唤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忍不住厉声质问:“那弘业,你叫我干吗?”
“呃,宁宁,你说什么?我没叫你。”那弘业空了神,怔然一愣。
“宁宁……”
“宁宁……”
心烦气躁!
呼吸紊乱!
纪以宁很想捂住耳朵,却好像被打了迷针,下了迷药,失去控制力一般,全身僵硬得空不出手来。
呼唤她的声音,沉沉的,柔柔的,不停传来,搅得纪以宁再次不耐烦地犹如河东狮吼咆哮起来:“那弘业,我说,你别叫我!停止叫我!烦死人了!”
吼完后,堵在胸口的那一口闷气才好像蒸发了一样,让她稍微舒心了些,刚想放松身体,松懈一会,又发现自己头晕了,天旋地转,头昏脑涨,视线一片混乱。
只好选择继续靠紧那弘业的身体,末了使劲摇摇头,晃荡起眼神。
这一晃荡原本以为会好些,谁知更加要命,头晕得愈加厉害。
无法控制。
那弘业被她莫名一吼,心低落到谷底,心塞得像胸口塞了个大鸭蛋,有口说不出。
一边烦心自己的学而不精,一边心烦之前的错误导向。
如果不是念了个“遁”,而是正确的“起”,应该不至于弄出如今这么狼狈的一幕。
在他亲爱的宁宁面前失败成这样,脸面荡然无存不说,将来还如何与她谈及婚配?
虽说纪老头一再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始终吃不到白天鹅,可他的心就是不受他的威胁而略微收敛,反而奢望越来越浓烈,就只等她及嫁之时,由他来娶。
他甚至可以发誓:冥心不改初衷。
所以说,当他无意中在安老头口中得知她被从地府来的鬼差们抢了亲,高兴得简直要爆了,乐得忘乎所以,赶紧跟土地爷讨了些烈酒再煮了桌好菜,有始以来,第一次以徒弟的名义盛情款待了他,哄得他吃饱喝足后也喝醉了,估计这会还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永安山观山上的厕所里,醒不来呢。
而后他趁他熟睡之际偷了隐身衣,再弄了几张他花费九天才练成功的符咒就兴高彩烈跑来了,先是在鬼界里兜了几圈,把所有隐身人能进去的地方都走了遍,查探地形,而后才聚集心思去找她。
刚找到她那会,真想当场就搂着她亲起来,可惜,他知,从小到大,她都没把他放于心上。
他对于她来说,顶多就是个玩伴,再往深沉说一点,就是玩得好的青梅竹马。
如今好不容易她紧搂着他,粘得紧紧,两具身体缠在一起,犹如热恋中的男女朋友,没有一点缝隙,要乐歪了。
只是,此时却不是谈情说爱之时,而是得先想出办法,以保全两人性命,不然到时就把命挂在暗无天日的地狱,做了对阳寿未尽福报未至的苦命鸳鸯。
道法失灵的那弘业紧张得满头大汗,一滴一滴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