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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我去哪看?反正是我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如常这般彪悍地想着,转念忽然想起自己有了一副人的皮囊,不由生出强烈的期待:不知是美不美?
要知道除了狐族,就数蛇族美貌。娘亲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我肯定不能差啊!
我忍住雀跃:“还不曾看过。”
他转身走了出去,留下纳闷的我站在屋里继续纳闷。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个盆子,把盆子放到桌上后,他对我招招手。
我依然在纳闷,还是凑了过去——原来是一盆水,水在盆里晃荡着,依稀有两个人影随波晃动。
“你看——”等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后,他示意我看水面。
我在天山的寒泉边也时常以水作镜这么看自己的倒影,不过那时候只能看看自己是不是又白了,是不是长大了。现在看到的可是变成人的样子,我屏着呼吸睁大眼,随即看到一张很漂亮的脸,犹胜娘亲。尤其是一双眼睛,不是黑白分明而是妖异的红色。
我皱眉龇牙,却意外的没看到毒牙,红唇下一对可爱的小尖牙,那是我的毒牙?怎么这么短?
最诡异的是我的眉心,居然凭空生出一个似火焰,又似莲花的红色印记。
“这……是我?”我怀疑地伸手摸向水中的丽影,水面脆弱,瞬间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那道俏丽的影子也破碎开来。水面很快又平滑如镜,看着渐渐沉定下来的容颜,还是方才的模样,我担心地问:“这就是我啊?那……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他怔怔的看着我出神,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最后停在眉心处:“好看。”
倒不是厌恶他的触碰,只是想起我如今也是有婆家的人了,要是和别的男人搞出点不三不四来,我娘那张不算老的老脸可往哪儿放啊!到时我的日子可想而知就难过了。如此,脑袋便往后缩了缩。
他动作一滞,手依然举着,不进也不退,看着颇是尴尬。
我也尴尬的很,随口找话道:“你是谁呢?你不怕我吗,我是蛇呀!”
他抿嘴一笑,脸色稍红润了些,眸光闪动,似有无数星辰落进:“我怎会怕……”
我翻个白眼。我那句话的重点是‘你是谁’,而不是‘你不怕我吗’。这家伙真会避重就轻!
不嫌麻烦,我再问:“你是谁?”
“千业——”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的时候,眼里有莫名的期待,脸上潮红加剧,却不是正常的红。
“千业?”我复念了一遍,“这名字……”
他见我似在细细琢磨,期待之色更加明显。不知是不是激动过度,掩唇咳了起来。
“——很好听!”其实我想说的是‘这名字有点怪’,但是看他那么期待,我也不好打击他,于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他脸上的期待化做失望,继而苦涩地笑了笑。
说好听还不满足啊?原来男人也这么难哄——
他当然没听见我的腹诽,面上潮红异样,一直望着我,直到嘴角蜿蜒而下流出一缕鲜红,忽然在我惊叫声里颓然倒地。
“喂!”
我当然不会去接,他那么大的个子,岂非要砸死我!
其实我这脾气除了耐心有限,真的算是不错了。所以在拖了他半柱香时间仍没把他拖上床后我才爆发:“虽然你晕了,但是麻烦你下次晕的时候能不能离床近一点!”
我继续拖——
话说这可比我活吞一只兔子来的累多了,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床我已经累的要死,只出不进气儿了,老半天才缓过来。
他晕过去了,我也不好立刻离开,便坐到他床跟前瞧着他。左看右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发现烫的很,怪不得刚才脸上那么红,原来是烧的。
忽然想起他这里应该药草多的很,弄点给他吃吃!
找了半天没看见药草,倒是瓶瓶罐罐的不少。我挨个儿揭开闻闻,终于闻到一个熟悉的味道,应该就是之前他喂我吃的那种。
这药好啊,能把我这条蛇吃成人,何况区区热昏了头。
我果断掰开他的嘴丢进一丸药球,为防他噎着我还喂了点水,可惜全顺嘴角流到了枕头上。我也懒得擦,趴床边静待药效。
过来了一会儿,他脸上的潮红果然退去,我一喜,还当是见效了,谁知他的脸忽然又转白了。我吓一大跳,不由惴惴:乖乖,这么白法,不是要死了吧?不是那颗药喂坏了吧?还是被我咬的那口现在才毒发?
他二大爷的,这么看横竖都是我干的?
我凑上去细细看他,觉得这脸色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像要化了似的,不像是病了,更别说是中毒。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只觉得他好像随时就要烟消云散,随风化去一般。
我这么胡思乱想时,他一直昏迷着。如果不是胸口的起伏,我直接埋了他的心都有了!唉……这是造啥孽呢,我好容易变成人,还没出去得瑟呢,就直接来伺候人了。
“你要睡到何时啊?”我有气无力地嘀咕,所剩不多的耐心终于倒塌,干脆也睡去了。
☆、第七章 (2336字)
醒来时我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茫然对上一双黑眸时,立刻吓得我魂飞魄散,随即又喜出望外:“你终于醒了。”
“杳姬……”他轻轻地唤道,目光迷离而柔和。
妖姬?这不是叫我吧?虽然我一双红瞳着实是诡异了点。
“虽然我看着妖孽了点,也确实是个妖,但是我有名字,我叫阿姻。”
他如遭雷击般地僵住:“阿姻……”目中随即流露出无尽的痛楚。
我呆住了。
我的名字不是难听到这个份上吧,这么痛苦?!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愁眉苦脸地缩在床边,忧郁不已。
“是否姻缘的姻?”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忧郁地回:“是捏……”
他忽而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一股飘飘若仙的出尘味道:“是个好名字。”
我就差挤出两泡热泪表达我的激动之情:原来不是难听到让人痛苦的名字啊。
他一脸好笑地看着我,然后撑着床沿坐了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却做的心有余力不足一般,气喘吁吁。我看不过眼,伸手扶起了他,一边感叹:瞧瞧,我真是善良的丢了蛇族的脸,愧对我冷血动物之名啊~
待他好不容易坐好,我本想跟他告别回巍山王宫去,哪知他忽然说:“小白蛇,你如今化蛇为人,当如何感谢我?”
报答?我一头雾水:“你是说你救了我的事?我自然会报答你!你说吧,你想要我如何报答。”
他摇摇头,“非也!我救你是应当的,但是助你成人,却是有悖自然常理的。所以,我当然得讨回来!”
“什么?你助我成人?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敢拿你怎么地,你忘了是谁咬你一口啦?”我气结,他不是看见美女想占便宜吧?
“你本该慢慢修炼,采集天地灵气、日月之精华,少则百年,多则千年方可成人。如今你一跃成人,功劳全是我那火莲,难道不该报答我?”
眼前这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我脑袋直往下沉:什么跟什么呀,就这样功劳就成他的啦?我就这么欠下一个巨大的人情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火莲帮了我?”保不齐是我吃了什么东西激发了内在的潜能呢,谁知道他是不是掰瞎话唬我~
千业总是和煦的脸上意外地闪过一丝狡猾,快的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是没证据,不过……”
不过个屁!我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拎的老高。
“我能把火莲给你,自然也能把火莲收回。到时你可别指望有修炼的机会,乖乖的做个凡胎吧,一辈子都别妄想修成人形了。”
这话还是很有威吓效果的,但是——当我吓大的啊?!
“吃都吃了,你怎么拿回去?吐也没有了!”半是嘴硬,半是好奇,我恶意地撇嘴。
千业忽然伸出手,貌似要出招,我掉头就跑。开玩笑,现在不跑,等他招出完了我是不是有跑的机会还难说呢!
转身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他眸中一丝无奈的笑意。管不了那许多啦,我冲——
哇咧,怎么明明是门却冲不过去?
扑了N次以后,我软软的沿着无形的壁障滑坐在地,扁扁嘴转头看千业——他笑容不减,饶有趣味的看我吃瘪。
我现在可不敢小看他了,单看他瞬间设下的结界就不能小觑了他。
“你想怎么样……”人为刀俎,我是蛇肉,我还能说啥呢,低头吧!
“我要前往国都长宁,你看我的样子,一个人如何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