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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死未必是幸事,痛苦的活一世,不如畅快的活一日。师父,今日能再见到你,你还愿意与我说话,我心里很高兴,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莫要如此。魔力已经与你融为一体,你若想走,他们拦不住你,劈天斧也是无用。你既已见过我了,这便走吧。”
秦子净是仙界请来的人,本来他该是站在仙界这一边,或者至少应该是两不相帮,如今听他这么说竟然是帮着徒儿,向着魔界,众人怒却不敢言,唯有涟漪怒喝道:“秦子净,你好大的胆子!你修道仙门,师出袭月,今日你的师父玉虚子也在,你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因着与徒儿做下苟且之事,就袒护起这贱人!你早已离了仙界,却仍自诩上仙,之前种种离经叛道,今日种种欺师灭祖,你们袭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涟漪骂秦子净,倒有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众人明白,她记恨秦子净也不是没有道理——夫君的旧情人,如今还牵着夫君的心,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如何不恨?
秦子净不答,伸出葱白一样的纤指,凌空一划,对落花道:“不必理会。”
落花才知道他设置了结果,只有他们二个人的结果——外面的人能看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众人都暗自埋怨涟漪,若不是她出言不逊,秦子净怎么会设置结果?现在可好,说的什么一概不知——秦子净的结果谁能破?
涟漪却连那结果都感知不到,又骂了秦子净两句,还待再污蔑的时候,被钟离沫出言劝止:“别说了,子净设了结果,你骂什么他听不见。”
涟漪顿觉面上无光,责怪道:“你怎不早说?害我丢脸!”
“你要丢脸我又如何能拦?”
“你……”涟漪虽怒,却顾及身份不便发作,她心有不甘的压着怒火,捏着儿子手腕的力道愈发紧了都没有察觉,临渊惊叫一声痛,她才慌忙松了手。
怎能不怒?却又不能在众人面前与他争吵,真的吵起来,下面的弟子要怎么看?但她心里却是恨的!不是恨钟离沫,而是恨秦子净师徒!钟离沫与她夫妻几百年,一向温言待她,从没与她红过脸,今日竟然在众人面前折她面子,定是方才她对秦子净出言不敬,他才恼她。她恨秦子净,更恨他的徒弟,那贱人到处勾引男人,哼,今日教她插翅也难逃!
结果里的落花却是开心,好似有了二人共同的小秘密般,含泪笑了起来:“师父我很开心!”
秦子净背对着她,温言道:“我心里很难过,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可要我救你?”
落花摇头,哽咽着说:“师父,你救了我之后呢?还是要离开我,继续躲着不见我?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离开阑珊谷的这两个月,是我这一生中最辛苦、最难熬的两个月。师父,今日你能救了我的人,却如何能救我的心?你若不爱我,就让我死吧,我虽身死,心却是欢喜的!”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不想看着你死。”这几乎是他能说的最动情的话了。
落花昂头看那熟悉的背影,碧波荡漾的眼眸里满含着喜悦的泪水:“师父,徒儿心里很高兴!我知道在师父的心里,依然关心我,不忍心看着我死,徒儿明白,师父尽管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却有师徒之意,徒儿知足!师父的养育教诲之恩,我永不忘记,如有来世,花儿绝不敢再生半分亵渎师父之心,花儿知道这天下任何人都配不上师父你!徒儿……我只是忧心师父孤寂,不忍师父再独过五百年!阑珊谷日月悠长,谁能再陪你酿桃花酒,谁能在你酒后给你弹一曲《凤求凰》?徒儿……”
落花说到最后情难自已,声泪俱下,竟再也说不下去。
秦子净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的愧疚之情却已经波涛泛滥,他宁可她成魔屠戮天下,也不愿看她绝望束手就死。
但他确实不爱她。
落花的意思很明白,她若不能留在他身边,不如一死。如此固执,不惜以死相逼!
他能答应她吗?不,他不爱她。
“花儿,我不喜欢你,我不能再与你待在一处。你若执意求死,我也无法。”秦子净压制着心底的不忍,硬着声音问她,“你可还有什么愿望未了?”
落花擦了擦眼泪,哑声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我死后,你将我的尸身葬在阑珊谷的桃林里,徒儿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那些在阑珊谷陪在师父身边的日子,徒儿不愿见师父日夜孤寂,徒儿立志陪你永生永世,即便你再不回去阑珊谷,我也永远会在那里等你!”
秦子净动容。那年桃花飘零的午后,那个爬出襁褓,咿呀哭泣,柔弱稚嫩的小女孩,他俯身将她抱起,给她取名落花。难道她真的就如这名字一般,本该最绚烂的年纪,却要飘零凋谢,委身尘沙之中吗?
是救她离开,将她留在身边,还是留她在这里,看着她死?
他不想留她在身边,他也不想看着她死。
他想救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徒儿,更是出于他的愧疚。但是救了她之后,又该当如何呢?知道了她的心意,还能对她一如既往吗?那夜他们……如何还能再做师徒?不做师徒难道真要做夫妻?
秦子净在心里懊恼的斥责了一声:荒唐!
“师父你不必为难,徒儿不要你救。徒儿明白师父你不爱我,即便你怜惜我,不忍我身死,救我,让我留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快乐。今日能再见师父一面,知道师父仍然挂心我,我便心满意足。徒儿甘心一死,求师父成全!”
秦子净颤声问她:“你真的想好了吗?可要后悔?”
落花莞尔一笑:“徒儿心意已决,无怨无悔!”
秦子净不再言语,挥手撤了结果,走回座椅。
落花眼含泪水,笑靥如花,目送秦子净离去。
众人不知他们谈话的内容,都在猜测秦子净会不会救人。刚才结果里的落花,跪地哭泣摇头,难道是她不要他救?到底是他徒儿,他又承认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他到底会不会救,众人心里都是没底,假若他出手,谁又能拦?不少仙家都暗自叹息,若是知晓他们师徒这个关系,当初就不该答应请秦子净来,现在倒是白白给自己树了个大敌!
众人暗自猜度,谁也不敢出声,还是落花开口打破了僵局。她默念了一句墨玉,然后开口对秦子净说:“师父,若是墨玉问起,你就说我在仙门修仙,并且已经许了仙门的弟子,让他不要记挂!”
闻她此言,众仙家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秦子净的师父,凝重的面色这才松和开来。
覆疏恼了,他们师徒二人在结果里谈了这么半天,却还是不救?
“秦子净!你既然当众承认占了徒儿的清白,如何又能见死不救?花儿如今已经失了魔力,她只是一个有些法术的凡人!你占了她的清白,又夺了她的魔力,却要看着她被这些侩子手处死?你枉为人师,枉为上仙!上仙是要慈悲天下,心怀众生!你配吗?
再言,不管你爱不爱她,她到底曾是你的徒弟,你们二人又有过肌肤之亲,呵呵!我看过你们俩的那夜,你难道没有情动?同是男子,你我都很明白,可是你情动却不敢承认!遇事只会逃避,拒担责任,你还配当什么男人?难怪钟离沫宁愿娶这个蛮不讲理又嚣张跋扈的涟漪,也不愿随你归隐!只因为你没有血性,不似一个男儿!”覆疏这话说的极重,也极危险,秦子净想要他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秦子净本来还面色如常,听他说到那夜的时候,脸色忽然泛红,又渐渐变青,他虽强自镇定,但是旁人还是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但是他没有出手,他用一如往常的淡漠口吻说道:“花儿,我答应你,你死后将你带回阑珊谷。我会永远在那里陪你,终生不出阑珊谷。”
闻言,玉虚子才松了一口气,他忙接口道:“如此便请出劈天斧吧。”
玉虚子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闪光袭来,听得有人大喊一声“小心”,落花的背上已经中了一斧,斧上的内力将她震倒,众人都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响,瞬间血肉四溅,鲜血崩离。
☆、公子太多情
谁都没料到这斧子来的这么快,人群里一片寂静,随即又是一阵惊呼。
落花伏在地上,斧刃划破她肩胛骨处的衣衫,骨头刺了出来,白森森的断口处鲜血不住的往外涌,瞬间整个后背就被浸透了,血红一片,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花儿!”覆疏见状,奔过来扶她。
“韩易!继续砍,她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