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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与别人都不同,坦白,勇敢又坚定。如此,我教你一个方法。”
落花困惑的看着他。
“来,坐下。”洛世奇收起折扇,热情的招呼她坐到桌边,“捞起衣袖,左边,你的手臂。”
玉臂嫣红一点,煞是醒目。
“知道这是什么不?”
落花茫然的摇头。
“这叫守宫砂,无论男女都看重这颗朱砂,它代表了女子的忠贞和操守,也能满足男子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谷里只有你们二人,你找个机会……他是上仙,法术高强,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总还是要矜持一些,只能先把他灌醉。你师父喝酒吗?如是喝酒便容易的多了。”他认真的说着,忽而抬眸看着落花的眼睛,不放心的追问,“我这么说你懂不?”
落花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洛世奇倾身靠向她,不弄玄虚的张开一只手掌拦在耳上,对落花悄声耳语。
“什么?!不行!”落花大惊失色。
“男女欢好都是这样的,繁育后代也是这样的。”洛世奇说的坦然,没有丝毫忸怩。
落花羞红了脸,轻声问道:“你方才对我也是想这样的?”
“不错!”他答得干脆,还嘲笑起落花来,“你方才不是还替我宽衣解带,现在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落花自幼长在阑珊谷,没有男女之防,长大后隐约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墨玉更是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要给别人看,更不要让别人碰。她虽知道洛世奇一再轻薄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她对男女之事一概不知,如今听得一个男子跟她说男女之间能亲密到这个程度,还是由方才想跟她这么亲密的男子口里说出的,如何能不尴尬?
“我不敢……他是我师父!”落花的脸上像落满了晚霞一般,红的可爱,她嗫嚅着,悄声说道,“他若能喜欢我,我定然喜不自胜;他若不喜欢我,我也不敢存这非分之想,我愿意一辈子在谷里做他的徒弟!”
“如此也好,我看你对他只是一时痴迷罢了,不如你随我去武陵一趟,也好散散心。接触的人多了,总会遇到你的如意郎君,有一日你会发现你想找的也许并不是他。”
落花摇头:“我冒然出谷师父还不知道,如今他该醒酒了,我也得回谷了。待得试炼之日,我到袭月之时,我再去找你——我需得通过仙门的试炼才能成为仙人,才可长生。”
“如此便又要分别了吗?”
“今日是我误会你了,想不到你是个好人。除了师父,墨玉,我只认识你,将来……”
“墨玉是谁?”洛世奇打断她。
“墨玉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他养我长大。”
“花儿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洛世奇脸上的戏谑隐去,关切的问她。
落花摇头。
“花儿你今年几岁?”他又问。
“十四。那年桃花凋谢我来到阑珊谷,当时还在襁褓里。”
“魔界传言,十几年前魔神梵天寂灭之时,将魔神之力封印在一个襁褓里的小孩身上,是个小女孩,据说是天帝座下战神跟一个凡间女子所生。仙界和魔界都在捉拿、追杀这个小孩,十几年了,一直无果。有人说她年纪幼小承受不了魔神之力,当场就死了;也有人说她在打斗之中坠落凡界,夭亡了;还有人说战神凤来仪将她藏了起来,总之都是猜测。我知道的就是现在的魔界在大肆搜寻这个有魔神之力的小孩,因为她是魔神转世,她肩负颠覆仙界,一统六界的使命。仙界忌惮她的魔神之力,为防后患,一心想铲除她,只是做的比较隐秘。魔神梵天寂灭之后,梵天的手下覆疏,他是现在的魔王,他搜寻这个小女孩的目的就不那么单纯了——一说他是想霸占魔神之力!至于怎么霸占我还不知道,我要知道我会捷足先登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落花的眸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怀疑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不错,我本来是怀疑你,但是你说你师父是秦子净,我便不怀疑了,所谓名师出高徒嘛!”洛世奇凤目含笑,说的寻常。
“你想要魔神之力?”
“男儿志在天下!有了魔神之力,魔界诚服,横扫仙界,指日可待,其他三界更是不在话下!五界之首,天下之最,这是所有男子的梦想。”
洛世奇看起来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玩笑戏谑,却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心思!
落花叹息:“如此天下便难逃一场血雨腥风。”
洛世奇不答,脸上是一副满不在乎,不屑一顾的神色。
停顿片刻,落花又辩解道,“这并不是天下所有男子的志向,我师父不这样想。他只想与他喜欢的人偏居一方,逍遥惬意,天下何关?五界何关?”
“未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洛世奇摇头,悄声收起了折扇,颇是无奈的说,“他这么想,钟离沫未必这么想。”
“师父说人各有志,他并不后悔,他说谷里的生活很适合他。”落花眼前忽然浮现出师父衣袂飘飘,飘逸绝尘的身姿。他孤身隐居阑珊谷,远离喧嚣的尘世,抚琴喝酒,习诗读词,临摹画作,生活简单,也许孤独却更是自由自在。
无端的,他醉酒后脸上的那一抹绯红,又浮现在落花的脑海,落花莫名的脸红,小声嗫嚅:“我也想与喜欢的人偏居一方。师父他孤身在谷里五百年,剩下的千千万万年我都会在谷里陪着他,这天下与师父无关,也与我无关。”
见她如此说,洛世奇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两人都停下不再说话,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香气缭绕。
洛世奇懒懒的拔下束发的金簪,瞬间满头乌黑的青丝就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烛光映着他长发半遮的侧脸,他神情专注,不苟言笑,看起来十分冰冷,竟有两分像极师父。想到昨日师父醉酒,意外的亲了自己,落花的内心立刻躁动起来,连忙低下头去,藏在袖管里的纤纤玉指,局促不安的来回搅动着,抚摸起袖口牡丹花的纹路,那袖上绣着的牡丹,手感精细,凹凸有致,一时倒也分散了落花的注意。
洛世奇注意到了落花的异常,以为只是女孩儿的害羞,见夜色已深,他对落花说:“今夜你就住在这里,放心你很安全。我也要去歇息了,明日还要赶去武陵与师兄们会合。你考虑一下,明日要不要与我一起去武陵,不必担心你师父,他能一个人生活五百年,自不必说这几天。”
这话说完,他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舒缓了一下筋骨,又道:“今日在醉仙楼,你让我陪你喝酒,明日我们一起去武陵,我一定陪你同醉!还有你的衣服,你那裹的是床单吗?女孩儿家穿这么丑的男袍,也不怕人笑话!我已经吩咐侍女给你备下了女孩的衣服,明早她们会拿给你。”
末了他还不忘调笑她:“不过你那身亵衣穿的真是好看,我会嘱咐侍女给你多备两套!”
落花想到自己穿着那么两根带子的亵衣,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走来走去,脸瞬间红了起来。
洛世奇看她脸红,便不再笑她:“醉酒之后头疼的厉害,你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没人会来打扰你。花儿,明日再见了!”
送走洛世奇,落花一个人坐在灯下,桌上他那根忘记带走的束发金簪,在跳跃的烛火下金光闪闪,分外耀眼。她轻笑,拿在手里把玩,沉甸甸的,雕工精致,那纹理似一条翻腾的巨龙,精细而华美。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呢,他是皇子,他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顶好的。
想到他的一头青丝,落花忽然想起了师父,自己离谷已经一天一夜了,师父醒了寻她不见,定要着急。她不禁想起师父说过,冬日泡在温泉水里太久会昏厥,师父会不会已经在担心她了?
想到这里,落花心急如焚,只觉得一刻也留不得,使了遁地术,转眼就到了那片林间空地。
☆、有女初长成
桃花渊没有一丝灯亮,落花这才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师父应该早已睡下了。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又在门外立了片刻,正想回去落花斋,忽然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是花儿吗?”
落花猛地回头,心里充满了惊喜和雀跃。
“师父你醒了?师父你怎么还没睡?”连着问了两句,却没发现自己的问句连在一起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句。
随着师父进了屋,待灯亮了,才看见他抱着伏羲琴,想必他抚琴才归。
秦子净看到她的衣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