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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见她发起愣来,墨玉不明所以的唤了她一声。
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些,又还是模模糊糊,终于还是对墨玉倾吐了这些时日的烦恼:“墨玉,我……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生病了,这些日子可把我急死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墨玉紧张地追问。
“墨玉,你摸摸这里,有个核,碰到就疼,我是生什么病了吗?还是会像汀兰一样……”说完她拿起墨玉的手按到自己的前胸。
墨玉微微红了脸,轻轻推开了手,看着她肩若削成,纤瘦文弱的身形,自责而为难的说:“是我疏忽了,花儿你身边没有女子,没人告诉你这些……不用担心,这不是病,女孩子长大都会这样……”
“长大……长大便是像汀兰那般大吗?”
墨玉一愣,没想到她会拿汀兰作比。这小女孩儿懵懂天真,人事不知,他却是知晓的,脸蛋不由得更红了,第一次在这个女孩儿面前感觉到不自然。
落花见他脸红,茅塞顿开,笃定道:“难怪你喜欢汀兰,因为她比我大!”说着还用小手比划了一下胸部。
看着眼前这个心无杂念,甚是坦荡的小人儿,墨玉尴尬不已,不知她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些鬼念头,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妥当,踌躇着说:“跟……跟那里没有关系!等你长大了,就会跟汀兰一样,只是……”
“待到我跟她一样,你还是喜欢她!”
“傻丫头,这是不一样的喜欢!她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亲人!她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孩儿,怎么能是一样的喜欢?”
墨玉的解释,落花听不进去,捂上自己胸前一马平川之上的那略微的凸起,凑到墨玉跟前,固执己见,刨根问底:“汀兰长得不甚漂亮,你却喜欢她,难道不是因为她那里比较大吗?”
墨玉这样温润的公子都不由得面红耳赤,杵在那里,满脸的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
“墨玉,你也喜欢大的吗?你们男子都喜欢大的吗?师父也是吗?”那小人儿却毫无颜色,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问题如何回答?墨玉彻底被这个没有男女观念的小丫头打败了,无奈又尴尬的回避:“这个……女儿家问这样的问题,是要脸红的!”
“我跟墨玉才不会脸红!”女孩儿撒起娇来,这般说着,脑海飘过那一袭白衣,在那人面前,她总会无端的脸红。
“自然是的,待你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才会害羞脸红!”墨玉笑看着她,温柔的目光里倾泻着满满的宠爱,“只是花儿你要记住,女儿家的身体不可以轻易给人碰……”
“墨玉也不行吗?”落花呢喃道。
墨玉摇头,看着她小小的脸庞,认真的说:“花儿你自小长在谷里,没有男女之防,如今你慢慢大了,我虽带大你,可也是男子,记得小时候我教过你的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吗?”
落花点头。
“女孩儿慢慢大了,身体便跟男孩儿不同,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无拘无束,毫无嫌忌。花儿你要记住了,身体不可以给别人看,也不可以让别人碰,便是墨玉也不行,上仙也不行。”说到这里停下问了她一句,“上仙,你可有问过他呢?”
落花忽然红了脸,若是易地而处,把墨玉换成师父,她羞都羞死了!
“花儿?”
“没有,我便是知道问了他也不知道,这才出来找墨玉的!”
墨玉赞许的点了点头:“上仙是你师父,可也是男子,如今你渐渐大了,男女有别,也须得避嫌。”
墨玉见她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猜不到她的心思,以为她是厌烦,又说:“不要嫌我烦,我是怕你吃亏!女儿家比起男子自然是更容易吃亏的。”
“这话怎么说?”落花好奇的问。
墨玉却不去解释,只是叮嘱道:“你在谷里我自然放心,只是你慢慢大了,岂会一直呆在阑珊谷?外面坏人多,花儿你自小长在阑珊谷,心性单纯,不谙世事,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女孩儿家,须得留神,不可轻信他人,也不可将芳心轻许,须得学着保护自己!莫要叫我担心!”
落花似懂非懂,笑着说:“既然不在我身边,何必还要操这操不完心呢?”
“你是我一手带大,一如我亲生的孩儿!不管你走到哪里,跟着上仙修仙习法,还是许了人家,嫁人生子,我都要日日挂心你。”
“墨玉……”落花内心触动,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来,安静的依偎在墨玉的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片刻墨玉以为她睡着了,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端视着她的睡颜,爱怜的在她的发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又回头来看,万般千种的爱怜不舍。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尽头,落花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才如决了堤的洪水,终于可以在这陌生的榻上,一泻千里。心里无以名状的悲伤逆流成河,除了哭,还是哭。有些难过哭哭也就过去了,但是初尝情爱,初懂人事之后的那些悲伤却是眼泪解决不了的。
☆、男二华丽登场(上)
第二天落花就要回谷,墨玉留她,说要给他做两身女孩儿家的衣裳,被她回绝了,她不愿待在墨玉和汀兰的和善堂。
走时墨玉悄悄给她一本医书,告诉她里面是些女儿家要知道的东西。
待她回首,那袭灰白色的衣袍还站在拐角处目送着她,微动吹起他的衣摆,却吹不散他眼角眉梢的浓愁。
落花心里一阵酸涩,低声唤了一句“墨玉”,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又怕墨玉看见,也不敢再回头,拔腿就跑,冲出了深巷。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衣袍,这才停下,茫茫然的看着人头攒动的大街,各色人等,或神色匆匆,或意兴阑珊,或闲庭信步,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墨玉。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离别何其痛?落花心里难过的不能自已,躲到角落里,背面墙壁下,大哭了一场。
早上的街市比昨天热闹许多,沿街的店铺都开了门,摊贩更是随处可见,各种新奇的玩意都有,但是落花已经没有了昨日刚来时的兴致。揣着心事,心情低落到低谷,但也不想马上就离开这个离墨玉最近的小镇,就这么茫然无绪的在街上乱走,行到一处酒楼前,才发现已经到了晌午时分。师父给的两锭银子,还沉甸甸的坠在袖里——不如先去尝尝美味?也不枉出来一趟。
一抬头就看见“聚仙楼”三字的黑字红底的酒肆锦旗在风里招展,门面挺大,客人络绎不绝,小二满脸堆笑的立在门口,每来一位客人都颇是热情周到的一路引上座位。
落花抬脚刚想进门,就被小二拦住了。
小二戴着一顶脏兮兮的旧毡帽,白色抹布随意搭在肩上,刚才还见他热情周到,现在却双手抱胸,斜着眼睛,极不恭敬的瞄着落花。
那么多人为何独独拦她?落花莫名其妙。
见落花还杵在这里,那小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尖着嗓子,轻蔑的说:“我说这位小爷,聚仙楼这种地方也是你能随便来的?”
“为什么我不能来?”一开口便是稚气的童音。
小二一声讪笑,没再说话,而是搓巴着手指,做了个数银票的手势。
落花登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嫌她没银子!左右看了看,前来吃饭的都是衣衫光鲜得体的成年人,只有她是个没有大人带领的小孩,难怪小二狗眼看人低!
落花也不与他理论,不慌不忙的从袖里掏出那两锭银子,可不亮瞎了小二的眼?刚才还是趾高气昂的斗气公鸡,登时变成了低头哈腰的哈巴狗,还不忘溜须拍马:“哎吆,爷您别生气,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错看了你这位大神!我这就领您上去,二楼靠窗的位置就是为您这样的大爷准备的!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醉仙楼吧?您可算是来对了!我们醉仙楼是这一带最好的酒馆,十里八乡,百里之外都有人慕名而来!爷,您的位置!”
小二一路吹捧,领着落花上了二楼。楼上共有十余张桌子,靠窗的一溜摆了四五张,只有顶头那张还空着,落花连忙跑过去占了位置。
一边的小二颇有眼力见识的说:“爷您看,这靠窗的位置只有最后一个了,还不特意给您留着的吗?”
楼上的环境相对楼下安静一些,但也是临街,透过窗户就能看到下面热闹的街市。又不是比邻西湖,绣户推开便是春和景明的秀丽风光,如此,这儿的临窗又能算得什么好位置?很多客人想寻个清净,都不愿临窗而坐,早早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