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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再活着回来害她,害师父,害所有人!
落花泪眼婆娑的趴在那个与现实隔开的三维空间外,爱莫能助的看着曦娥站在白玉砌成的诛仙台上,她的身后残阳似血,花红似火,她小小的身影孤独无助的立着,旁边的魔鬼在督促她往下跳!
就在她纵身跃下的那一刻,落花失声大喊:“不,别跳!”
秦子净闻讯赶来的时候,鉴水镜构造的三维空间还没有熄灭,那深渊下飞上来的蓝色点点围绕着洛世奇,留恋着,不肯离去。
“花儿,你怎么了?”
看见满脸眼泪,瘫坐在地上的落花,又看到一旁鉴水镜投映出的那个年轻公子,秦子净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也不甚分明。
“师父!”落花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师父我……我再也成不了魔神了!”
曦娥留给落花的鉴水镜里出现的那个年轻公子,秦子净原以为是三角恋的关系,却不想落花居然说出这话,真是弄糊涂了,看她哭得厉害,也没追问,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别怕,师父会保护你!”
“师父!”落花像一只迷失在深谷里的小鹿,不知道鹿群在哪里,不知道归处在哪里……此刻,在师父身边,在他的怀里,她一颗迷失了的心才暂时安放了下来。可是她明白,这个怀抱她待不久,她成不了魔神,她也没有能力与仙界对抗,她更不能拖累师父!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在师父的怀里,她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一旁的鉴水镜投映出的三维空间,随着那些蓝色点点飞上天去,画面慢慢黯淡了下来,直至消失,终于屋里又恢复到了从前。落花却再也没法恢复到从前,她知道还没有结束,洛世奇没死,所以一切都没完!
她慢慢冷静下来,心里有了打算。她知道若是叫师父将她交给仙界,师父定不会同意,等于是对她宣判了死刑,唯一还能游说的就是将她关进暗牢。
擦干了两腮的眼泪,她从秦子净的怀里抬起头来:“师父,你将我关进海底的暗牢吧!”
“他们想杀你,你现在法术低微,在暗牢里很危险。”
“师父我……我没法成为魔神,我倒希望现在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拖累你了!”
“怎能自怨自弃?即便成不了魔神,能激发出五六分的魔力,对付他们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不管身在何处,都要用心修炼,师父虽然想一直在你身边,但是别人的保护终有难防万一的时候,唯有自己保护自己才是上策!”
落花心里感动,听他又说:“袭月是我的授业仙门,崔己知大师兄一向对我宽厚仁义,我不想与他为敌,也不想与袭月敌对,如此我们须在他们赶来之前先行离开……”
“师父,我们能躲到哪里去?何况躲过初一又怎么能躲过十五?躲避总不是办法!
若不是今日钟离沫冒险前来,我们恐怕都还蒙在鼓里,如果真的与袭月狭路相逢,师父你又当如何?你不愿意伤人性命,若是他们要伤我性命,你定要出手,如此,总免不了伤亡。
此次袭月前来讨伐的借口是说师父你不尊师命,便如今日钟离沫说的,这正是天帝的诡计,若你真的出手伤了袭月的人,天帝就会说你入了魔道,与魔女为伍,叛离了袭月,是仙门的叛徒,就会发动整个仙界对付你一个人!
我知道师父你最不愿意惹上这些纷争,我也更是不想连累师父,所以还是将我关进暗牢吧。将我关进暗牢,遵守了玉虚子的约定,天帝一时也无话可说,短时间里也不会对我动杀机,先拖过这段时间,我们再想对策……”
秦子净摇了摇头,打断她道:“不妥!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将你关进暗牢的。”
“师父……”
落花还欲再说,秦子净冲她摇了摇头,半响才问:“你是为这个才伤心难过的吗?不要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落花知道规劝无用,便不再说下去,寻思着回头再想别的办法,又想起今日的蒲公英,问他道:“师父你今日带我去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不如你给它取一个?”
落花微微苦笑:“今日走的匆忙,竟然忘了要带一朵蒲公英回来……”
忽然秦子净像变戏法一样,摊开在她面前的掌心上多了一朵毛绒绒的的蒲公英,隐隐发出银白、微蓝的光芒。
落花大喜,却也不无伤感:“整片是那么蔚蓝壮观,单独一朵又是这么的单薄,惹人怜爱!”
秦子净轻轻将那花朵插在她的鬓上:“就知道你喜欢,所以我带了一朵回来!”
落花抬头看了师父一眼,他的眼里再没有从前的冰冷,甚至还多了一丝柔情,不禁很是感动,由衷的说:“师父,谢谢你!”
秦子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他不知道落花的这声谢谢不仅是对他送她花儿的感谢,也是对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养育教导之恩的感激。
“师父你还记得吗?当日在阑珊谷的时候,你说不管我是人是魔还是仙,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儿!我这一生,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不管我是现在,还是老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儿!请受徒儿一拜!”
看着她匍匐在地上,恭敬谦顺的模样,秦子净愣住了。虽然她曾经很多次向他下跪——除了第一次是拜师之礼,之后大多是请求他的原谅,但是这次无疑是一个徒弟对师父,晚辈对前辈的行礼。她鬓上的蒲公英,微微闪烁,泛着蓝光,好像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即刻就要飞走一般。秦子净内心一阵茫然,半响才将她扶了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兵临城下
落花跪拜秦子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打算,师父既然不愿意将她交给仙界,为了不连累他,只得她先离开他。她沉声对秦子净说:“师父,我不想跟你走!”
“为何?是怕连累我吗?”
落花没有回答,秦子净沉默了片刻又追问了一句:“你宁愿被关在暗牢,也不愿意跟我待在一处?”
落花心底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不是,不是,不是!”但她的喉头好像被鱼刺梗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
“定是怕拖累我!如你说的,真的无处可走的时候,便是一起死了又能怎样?”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花儿了,我宁可苟延馋喘,也要活下去!仙界亏欠我的,我要他们统统还给我!我要为凤来仪报仇,为我自己报仇,更要为我的孩儿报仇!
师父,我生来就是魔神,尽管我父亲被仙界誉为战神,但是我生来就是要与仙界为敌的!师父,我跟你……我们不是一路的,现在……我知道你想保护我,甚至可以与我一起死,你对我的恩情我永世难忘,我不想连累你是其一,其二是我不想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若一直在外逃亡,天帝终是不能安心,我若待在暗牢,在他眼皮子底下俯首听命,许他就能放松警惕,绕我一命。所以还请师父应了仙界的要求,将我关进东海的暗牢!”
秦子净呆了,落花的这番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当初仙魔对峙那个无所畏惧的女孩儿今日能说出这番话来,他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眼里的柔情也渐渐消失,沉思了半响才说,“也罢,人各有志!”
落花以为他同意了,一时间,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却听他又说:“即便将你关进暗牢,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方法不可取,须得将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才行。”
落花正待回答,忽然看到秦子净神色一变,只听他说:“有人来了!”
他们匆忙出来的时候,发现杏花树下已经站满了人,玉虚子却不在其中,为首一人须发半白,穿的黑白二色掌门衣袍——便如过去玉虚子穿的一样,落花猜他就是师父的大师兄崔己知,也是袭月的新任掌门。与崔己知并排而立的是一位老者,年龄约比玉虚子还太,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神情却甚是严肃古板,隐隐还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刻薄。落花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猜想他在袭月的地位应该极高。
站在他二人身后的有六七个人,都着一色的长袍,年纪也与崔己知不相上下,想必是师父的师兄弟,唯独站在最末的一个女子年纪轻些,约莫三十多岁。许是身为女子的敏感,打她来,落花就感觉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师父身上,从未移开过,猜她是师父的师姐,许也对师父悄悄的动过心。
再往后看去,人头攒动,参差不齐,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