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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净迟疑了一下,在床沿坐了下来。
“凤来仪,他……他长得什么样子?”
“我离开仙界五百年了,便是五百年前,我与他只在天帝太液池宴饮的时候见过几次……”
“你不记得他了吗?”
秦子净不想扫落花的兴,又说道:“他成名甚早,你知道魔力是被梵天盗取的,本来的魔力是封印好了,据说是存放在太虚幻境。当年封印魔力,凤来仪立了首功,被誉为仙界的战神,当时的他在仙界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你是说他猖狂跋扈?”
秦子净微微摇头:“倒也不至于,但是年轻气盛是有的,他当时也就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天帝有意招他为婿,想将女儿许配给他……”
落花惊异道:“他在认识我母亲之前,就已经成亲了?”
“没有,说起来这中间还有个故事。我那时还不是上仙,时常会听袭月的师兄说些当时的趣事,其中便有关于他的。”秦子净素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许是为了逗落花开心,许是想舒解她的心绪,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能对她侃侃而谈,“不知为何凤来仪却不愿娶天帝的女儿,他自由惯了,想是不愿被束缚,但是天帝招婿,明了拒绝也是不妥。他们说他故意与妖魔界的女子混在一处,还让霓裳仙子看见。哦,霓裳仙子就是天帝准备许配给他的女子。”
“这么说来是霓裳仙子自己不愿意嫁了?如此于我父亲,名声岂不是不好?”
“天家的亲事都不愿意结,这样的人自然我行我素,岂是攀龙附凤之辈?又哪会在意名声?谁知这样一来,仙界的仙子,还是妖魔界的女子,反而都对他另眼相看。”
“真的如倾城和覆疏说的那样吗?父亲是个美男子?别说仙界,便是妖魔界的妖孽中也多有喜欢、倾慕他的女子?”
秦子净眼里含笑:“约是真的吧,那时的凤来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在仙界如日中天,再说他性格豪爽,对谁都格外义气,所以人缘极佳。”
“他的长相呢,我与他像吗?”
秦子净点头:“我原也没注意,细看来,你是极像他的,他本来就生的极为俊美。只因你是女孩儿,缺了他的英气,更多了一些女子的柔美。再说身材,他身材高大,你却不同了,许是随了你的母亲。”
听他这么说,落花忽然笑了。
秦子净不明,问她:“为什么发笑?”
落花连忙止住:“没有,没有……”
“我知你为什么发笑。”谁知他没有气恼,眼里忽然多了几分明了的笑意,“你是在想,既然凤来仪也是个俊逸男子,为何我却没有喜欢他,是吧?”
落花愣住了,因为这正是她的想法,本来以为若是被他知晓,他定要生气,谁知他不恼,反而拿出来与自己说笑,这可是奇了,一点也不像他的脾气。
“是不是?”秦子净看着发愣的落花,追问了一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在对她浅笑。
落花不知如何回复他,只觉得师父不同了,不再那么冷淡,话也多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许是同情自己,觉得自己的遭遇太过可怜,这才与自己说了这许多话。
秦子净没再催促,自言自语道:“凤来仪当初在仙界是个炙手可热,首屈一指的人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那个时候没有机会与他接触,他是天宫的战神,寻常是不来我们仙门的,可能就这样错过了。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落花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师父这样说,不过是与她说笑,不好意思尴尬一笑。
“后来……他在天宫没有娶妻吗?”
“我当日离开仙界的时候,他依然还是天帝的爱将。这五百年来,我不在仙界,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甚明了,但是斩杀梵天也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就是那年你打破结果,闯来了阑珊谷。想来这数百年间,他在仙界都是独树一帜,无人能匹敌的。”
“是吗?即便是这样的爱将,只因他喜欢上一个凡人,便要将他关押进东海的暗牢。纵使凤来仪效忠了仙界几百年,甚至为了擒获梵天妻离子散,最后自己也惨死,仙界却还是要赶尽杀绝,连他唯一的孩儿也不放过,最是无情帝王心,不正如此吗?
我甚至连母亲的姓名也不知道,只听覆疏说她是凡间的官家小姐。倾城还说,我的相貌随我父亲,生的比我母亲好看,既然母亲不漂亮,又只是个凡人,为何父亲却喜欢她?”
“这……有些事情是没有缘由的。”
“是呢!最是说不清楚的就是这情爱二字……”话没说完,她忽然顿住了,她对师父的一心痴恋,不正印证了这句话吗?
秦子净许也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接话,一时间安静了下了。
“霓裳仙子呢?后来她嫁给了谁?”落花终于找了个话茬,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她?哦,她后来嫁给了北海龙王的太子,现在就住在北海。”
“师父,我们要去的东海,也有东海龙王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东海的暗牢却还在龙宫的下面,暗牢也不归龙宫管制,寻常是见不到的。”
“暗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仙界的罪人吗?”
“是关押那些犯了错,但又不至于上诛仙台的仙人,按照所犯的过错,有关押年限的不同;也会囚禁一些妖魔界的罪人,都是分别囚禁,关押。具体的惩处方法,仙界有专门的律政司,专门管这个的。
关于暗牢的传说,还是当日在袭月的时候,听袭月的师兄说的。因为袭月临近东海,师兄们下海游玩的时候,经常能看见暗牢,但是下次再带人去,就又不在那里了,暗牢的位置似乎是经常变动的。”
听完了秦子净的陈述,落花沉默了。
秦子净约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宽慰她道:“别担心,师父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的。”
落花苦笑:“怕是连暗牢天帝都不想让我待,留着我总是个后患……”
“别怕,我会保护你。”
“我却不想拖累师父。”
秦子净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说了这么多话,也该累了,睡一会吧,还有什么想问的,醒了我再告诉你。”
落花乖乖闭眼,不再说话,许是真的疲累了,不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晌午时分,二人起程赶往东海。
歇息了一夜,上午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尽管腹部依然坠胀,便如月信来时一般,但是落花的精神好了很多,她本也不是个娇惯的千金小姐,故而没有再要秦子净搀扶。秦子净怕她受寒,找来一件披风,为她挡风。尽管那披风不华丽,上面也没有绣着牡丹花,但是落花却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醉仙楼初遇,洛世奇给她披上的那件风衣。
苹儿给的那枚鉴水镜,落花犹豫、迟疑着并没有打开来看,心里隐约猜到曦娥要告诉她的大约是不好的事情,既然洛世奇已经死了,现在她又跟师父在一块,落花寻思,等她一个人待在暗牢的时候,再打开看。
落花正走神寻思的时候,走在她前头的秦子净忽然对她说:“有一家饭馆,我带你去吃东西,空腹喝苦药,自然是要作恶的。”
顺着他的目光,落花看到前面有一家酒馆,“迎客来”的酒肆旗帜在空中飘飞,门面不大,人倒挺多。
“不用了师父,我们还是起程吧。”现在的她又哪里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看来看去,数这家人最多。”秦子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你不是最爱热闹?来!”说着不容分说的拉着她走进了饭馆。
☆、别有洞天
小二见他二人姿容不凡,不敢怠慢,推荐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秦子净问落花:“可有别的想吃的?”落花摇摇头。秦子净素来不用吃饭,对这些更是不讲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小二说:“就这些吧。”
小二应着下去,半路又折回来问道:“客官,可要喝酒?我们店里最出名的酒……”
“不用了。”秦子净应了一句,小二识趣的退下。
落花虽然情绪低落,但是既然师父要来吃饭,她也不好扫了兴致,于是就着刚才酒的话题问他:“师父为何不要酒呢?一锭银子,总是够得。”说着狡黠的笑了一下。
听她提起银子,秦子净忽然想起昨日她问他银子的事,不禁问她:“你是因为银子,才不愿吃饭吗?是不想这么骗吃骗喝?”
落花一愣,笑说:“怎么会?”
秦子净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忽然说:“不是说病中不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