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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队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小阿攀/ 阿喜阿喜在笑他/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呐……”
听到洗手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孔真边走边凝神细听,就在听清楚歌词的瞬间,一脸震惊!
记忆一下回到某次打比赛赢了出去庆祝的晚上,周攀喝得酩酊大醉,老斑就扛着他走了一路。小秋说两个人看起来好有CP感,还专门编了一首歌。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斑队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小阿攀/ 阿喜阿喜在笑他/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呐……”
心跳像是停止又像是在快到逼近极限。
孔真屏住呼吸,慢慢、慢慢地走向洗手间。
程绘秋洗完所有的水杯,再洗了洗手,一抬头。
看着镜子里面孔真脸色发白僵硬地站在自己身后,程绘秋吓了一跳。感觉到她那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盯出一个洞的视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脸色也陡然一变。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半晌,孔真声线微颤地问:“你究竟是谁?”
第21章 chapter 21
程绘秋心里“咯噔”一下; 后背发凉,面皮紧绷地转过身,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 “孔真。”
孔真眼睛一眨不眨地锁在隔自己几步之遥地方的程绘秋; 嘴唇紧抿,将呼吸放得极慢、极慢。
气氛不太对; 程绘秋连放在盥洗台上的水杯都忘了拿,一心只想着赶紧从这儿出去。就在她迈开腿的时候; 孔真也动了。
快速逼近; 程绘秋下意识向后退; “孔真?”
冷不防地,孔真伸手一推。
“啊!”程绘秋撞到墙上,吃痛轻呼。
还不等程绘秋回神; 孔真已经将她逼在角落里,紧接着就是一声衣服被大力扯开的声音——
“噗拉!”外套拉链被粗暴地拽拉开。
程绘秋一惊,忙抬手去挡,“孔真!”
而孔真却像是着了魔一般; 瞪圆了眼睛,完全不顾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地想要将她的衣服扒开。
她记得的、她记得的; 小秋的胸侧有一个一角钱硬币大小的胎记!
有一次洗澡的时候她看到了,还开玩笑说有了这个胎记就不会把她弄丢了。
阻止不了孔真,程绘秋靠着墙一点点往下滑,想要蜷成一团来自保。然而等她坐在角落之后; 孔真居高临下,瞬间占有了更加有利的位置,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一分。
“孔真!孔真,不要!”程绘秋死死地揪住自己衣服的领口,双眼泛红。
越是反抗,对方的力道就越大。
程绘秋的外套一边被拽到臂弯,毛衣被扯下肩膀,衬衣扣子崩开的一瞬间,程绘秋的呼吸骤然一滞!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眼前人影憧憧,男的女的都有。有人在笑,无数双手在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衣服。
——“让你横!扒了你的衣服,你他妈的再给姐姐横啊!”
*
懒得跟一群人抢着看照片,加之对照片本身就没什么热衷度,方肆准备去趟洗手间。刚刚喝柠檬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手上黏黏糊糊的。
刚走进侧边那条去洗手间的狭窄过道里,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老斑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走着。
“啊——”洗手间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方肆和老斑齐齐一愣。
“救命!救命!救我!孔真!救我!”
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方肆脸色一凛,拔腿就冲了过去。
冲进女洗手间的一瞬间,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程绘秋。衣衫凌乱,满身狼狈,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被深色的衣服一衬,白的扎眼。
方肆几步上前,一把将孔真拉开,蹲在程绘秋面前。
看着那连一颗痣都没有的皮肤,孔真愣住,低声喃喃:“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见程绘秋泪流不止,浑身发抖,想着还有老斑在,方肆手上麻利地将她的衣服拽了上来,末了忍不住问了句:“还好吗?”
程绘秋只是哭。
“孔真?!”老斑也跟了进来。
孔真不甘心,气势汹汹地又要上前,脚还没迈出去,就被身后的老斑拦了下来。
“孔真!”
“放开我!放开我!”
除了小秋走的时候,这是老斑第一次见孔真这样。皱眉喊道:“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要我怎么冷静!她是小秋啊!她是小秋!”歇斯底里,潸然泪落。
老斑怔住一秒,继而面露不忍,虚虚地揽过孔真的肩,安慰地拍了拍,“好了好了,孔真。好了。”
孔真下巴抵在老斑的肩头,边哭边说:“我没有疯。小秋没有走!那首歌只有小秋会唱!只有小秋会唱!”
“嗯。嗯。”老斑没有纠正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方肆当即脱下外套将程绘秋包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往外走。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都跑过了来。和抱着程绘秋的方肆在洗手间门口迎面遇上。
看到方肆怀里的人,徐承鼎疾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孔真和老斑从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见孔真脸上的神情,徐承鼎顿时怒火中烧,“孔真,你又发什么疯?”
眼泪已经止住,但孔真双眼也是通红,面对徐承鼎的质问,面不改色道:“我看个东西。”
徐承鼎脸一沉,抬手就要上去揍人,被其他人连忙拉住。
“承鼎,冷静!”
“徐哥!徐哥!”
奋力挣扎,“放手!孔真,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要吵架麻烦让让,我们急着去校医院。”方肆淡淡一句。
一句话让徐承鼎当即冷静了下来,不再跟孔真较劲。注意到程绘秋身上还裹着方肆的衣服,伸手就要脱下。却因方肆接下来的一句话,手僵在半空。
“你确定你要在这儿把这衣服拿下来?”
反应过来一圈围的都是男的,徐承鼎作罢,伸出双手,语气不善道:“我女朋友我自己会带她去医院。”
方肆扫了眼他伸出来的手,抱着程绘秋没动。
见状,徐承鼎尽力压着火气,直接把程绘秋从方肆手里抢了过来。
看着徐承鼎离开的身影,老斑说了声,“板寸,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好。”快步追过去。
*
校医院的二楼一片安静。
一个房间里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徐承鼎和板寸站在门口。看到医生拉开帘子走了出来,徐承鼎忙问:“朱姨,怎么样了?”在篮球队小伤小痛都是家常便饭,和校医院的医生都混熟了。
被叫朱姨的中年女人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受惊吓过度,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谢谢朱姨。”
“嗯。那我先去忙了。”
“好。”
出来的太急,手机一个没带,估计球队那边还担心着,板寸跟徐承鼎说了声先回去报告一下情况。
“嗯,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行。我待会儿把你们的东西都送过来。”
“对了,把方肆的外套带回去吧,顺道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放心吧,绝对带到。那我就走了。”
“去吧。”
板寸一走,整个房间显得愈发安静。
徐承鼎走到帘子后面,搬了个凳子在程绘秋的床边坐下。
病床上的她脸色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睡得很沉。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而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醒来。
程绘秋足足睡了两个小时才慢悠悠转醒。外面已经是霞光漫天。
“醒了?感觉怎么样?”见她醒来,徐承鼎忙问。
程绘秋回了回神,看清自己在哪儿之后,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了。”声音还有些虚弱。
徐承鼎本来还想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的,但程绘秋执意要回去,只好送她回寝室。
寝室楼下。
“要不我给你室友打个电话下来接下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自己上去就行。”
徐承鼎深深地看着她,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觉得吃力,不要硬撑,你还有我。”
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嗯。”
徐承鼎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如果觉得哪儿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好。”
松开她,“那你先上去,我看你进去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