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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高数你也帮了我不少。照理说,我还应该请你吃饭。”
白迟薇一时语塞。
徐承鼎又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忽然折身走了回来,脱下外套披在白迟薇肩上。
“嗯?”白迟薇满脸惊诧。
徐承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压住她想要挣开的动作,“穿上吧。小心感冒。”
“你……”
“我是男生,比你抗冻。再说,军/营两年的训练可不是说着玩的。”
沉默片刻,“谢谢。”
徐承鼎把单车推了过来,抬腿骑上去,顺势将单脚踢了起来,对站在旁边的白迟薇道:“上来吧。”
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在后座上,抓住他的坐垫,轻声说了句,“要是我太沉了,你说一声,我可以自己走的。”
徐承鼎没有回头,咧嘴一笑看着前面,脚下一踩踏板,喊了句:“坐稳了!”
*
徐承鼎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好了,到了,尊敬的公主殿下。”
白迟薇松开之前有点颠簸而抓住他衣服的手,下车,垂着视线,抬手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叫我公主殿下。”
声音很轻很柔。似乎被这个称呼弄得有些难为情,而纠正他也同样难为情。
徐承鼎并不觉得尴尬,笑答:“哦。本来是想借着夸你随便夸夸自己长得像个骑士的,虽然我骑的是自行车。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夸自己了吧。”
白迟薇看了看他,耳根微红,慌忙别过视线,憋了一会儿,轻声道:“其实你比骑马的骑士更帅。”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谢谢。”漫不经心的一句自恋,将白迟薇害怕说错话的紧张打消了。
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他,“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的外套。”
徐承鼎接过外套穿上,“说了不客气。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上去早点休息吧。”
“嗯。那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好,我看着你上去之后就走。”
白迟薇拎紧了包往宿舍走去,刚推开玻璃门。
“迟薇!”
回头,看他。
笑笑,“晚安。”
从他嘴里听到那两个字的一瞬间,不知为何,白迟薇忽然想到高一的时候流传的关于“晚安”的一个说法。
说其实晚安的拼音是另一句话的拼音缩写。
怔愣了一会儿,嘴唇轻动。
“晚安。”
*
白迟薇上楼,站在宿舍门口掏钥匙。
隔着防盗门都能听见门里面的笑闹声。
开门进去。
就看到刘晓语手里高高举着一只白玫瑰花被冯程追着跑。
“白迟薇,你回来啦?”刘晓语扭头看到她,问了声。
“嗯。”白迟薇反手把门关上。
趁着刘晓语跟白迟薇说话的空档,冯程一跳,想把花抢回来。刘晓语眼疾手快,把手往后一撤,躲过了冯程的偷袭。
“晓雨!把花还给我啦!”强的不行,冯程拽着刘晓语的手撒娇。
“不给!就不给!有本事咬我啊!”刘晓语左右扭着脖子得意洋洋。
“我求你行不行?姐~”冯程软着声道。
“现在知道叫姐了?刚刚是谁拿个破玫瑰花跟我得瑟?”
“我错了还不行嘛?姐,你把花还给我吧。嗯?嗯~”
“下辈子吧。”刘晓语强憋着笑。
“啊——”冯程卯足了劲,突然抱着刘晓语往后一推,把她压在书桌上,在刘晓语惊慌着去扶东西的时候,一把将自己的玫瑰花抢了回来,压住仰躺在书桌上的刘晓语身上,耀武扬威。
“叫你跟我横!说,还抢不抢我的东西了?”
身体拧的难受,刘晓语连忙应道:“不抢了不抢了。”
“那谁是姐?”
“……那还用问,当然是我啊。”
冯程又抱着她往下压了一分,“你说谁?”
“白迟薇!快救我!帮这个野蛮人给我拉开!”
不等白迟薇回答,冯程就抢了先。
“就白迟薇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我?你还是乖乖叫我姐吧。”
“哎呦喂!我的腰!腰!姐姐姐!快起来!腰要断了!”
“这还差不多。”冯程终于松了手。
刘晓语揉着腰站了起来,跟白迟薇抱怨,“你不在,冯程她又欺负我。”
“你们两刚刚在干什么呢?”
刘晓语忽而笑起来,敞开嗓门大声道:“不就是刘泽把玫瑰花放在某人的桌上,某人得意忘形了呗。”
刘泽和她们是一个班的,长得挺帅,从开学女生缘就一直不错。
“谁得意忘形了?”冯程当即反驳。
白迟薇听着两个人斗嘴,目光落在冯程手里的那朵白玫瑰花上,想起之前在辅导员办公室无意间看到的国家助学金的名单上有刘泽的名字,喃喃:“刘泽还在勤工俭学吧。”
一听这话,冯程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白迟薇着急想要解释,“我是想说……”
冯程也感觉自己刚刚说话有点冲了,缓下声色,抢先。
“也不是你这样说的吧。方肆还有那个每节高数课都和你坐在一起的学长不都对你挺特别的嘛。再说了,勤工俭学怎么了?也不一定就说明人家家境不好啊。”
这种情况下,越说越容易吵起来,白迟薇干脆不接话。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就没有胜利的快感,冯程也闭上嘴。
下一秒,转身就把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迟薇看着那朵刚才还被争来抢去的白玫瑰此刻和一堆垃圾躺在一起,默然。
寝室里一片怪异的安静。
第9章 chapter 9
入秋之后,一天一天的冷起来,天亮得也越来越晚,睡懒觉的诱惑与日俱增。
早上七点十五,校园里还只是零星地有人走动。
程绘秋蹲在方肆的寝室楼下的花坛边,埋着头,百无聊赖地隔着鞋面摁自己的脚趾头。
俗话说,有求于人矮一截。虽然一眼就知道方肆比白公主难相处,但谁叫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死因的人,所以就算之前自己挖是个天坑,哪怕把自己拿进去埋了她也要把这坑填上。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程绘秋倏尔抬起头,看到方肆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连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呵呵地迎上去。
“早上好……”
对方视而不见从她面前走过,于是程绘秋一句话说了半截就打住了,脸上的笑僵了片刻之后散开去。
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追上去,程绘秋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握了握。似失落又似给自己打气。
方肆走上台阶,走到几步,像是察觉到什么,眼波微动,徐徐抬头,看到站在台阶尽头的又一只鬼,目光一沉,刮去了所剩无几的温度。
收回视线,抬腿,继续走。
许峭站在最高处,冷眼看他一步一步走近。
一如对程绘秋的视而不见,方肆的动作神色和之前没有丝毫差别,不急不缓地从许峭面前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峭冷不防地开口。
“如果换到半年前,我一定断了你的腿。”
狭长狭长的眼看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
某个一直无视他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脚步终于有所停顿。
方肆目视前方,蓦然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却森森然的牙。
在许峭耳边缓声道:“可惜你现在是个死人。”
*
到教室之后,方肆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包随手往桌上一扔,坐下,脸往手臂间一埋又开始睡。
慢慢地,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
冯程和刘晓语手挽手地走到常坐的位置上。还没坐下,冯程就先弯腰看了看课桌里。
果不其然,又有人放了一朵白玫瑰在里面。
一旁的刘晓语看到之后起哄般长长“哦~”了一声,引得坐在周围的几个同学听到刘晓语的声音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着课桌里的玫瑰花,冯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手上拉了拉刘晓语的衣袖。
刘晓语会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冲着刘泽的背影挤眉弄眼。
冯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刘泽,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佯装生气。
见状,刘晓语立马软下声来,抱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冯程冲她皱了皱鼻,然后把白玫瑰花拿出来,捏在手里细细打量。
上半节课下课,冯程有些困,准备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杯咖啡回来。
刚把硬币投进去,听到有人走近,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