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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然望他一眼,“没有,是我近来浅眠。”本是不想同他多话,只是总觉自己开口那一句雪陌唤得心中稍有愧疚,终是漫不经心,姑且算是解释道,“桑止说让你去了趟司族,调查眼线一事,最快明早才能回。”
玖言面上仍是带着笑的,伸手为汐然拂去落在肩头的落叶,“所以这些日子,都是雪公子伴着主上的吗?”
风微暖,悠悠扫过时带着一缕儿清幽的药香,汐然没说话,只是心不在焉默然将玖言瞧着。
瞧他笑容一点点转淡,又一点点扬起,低声道,“是玖言多言了。”再伸手为她掩了掩被子,“主上还要休息一会?”
躺在薄毯的包裹之中,待得玖言起身,汐然终于开口应了一句,“恩。”
道完才觉这一声应承,他会听做是前一句的回复还是后一句的着实难辨,微微敛眉的瞧玖言一步步走远,汐然不自觉动唇,极低的唤了一句,“玖言。”
原以为他听不到,却见着他脚步顿下来了。
没想去看他是否转过身来,敛下眼,汐然细细盯着地下细嫩的草叶,漫不经心的语调,“我现在是在闹别扭,你莫要介意。”
风过之后,诡异的静着,汐然没等到玖言的回答,依旧缓缓道,“我梗在心里难受,需得先缓几日。”
“主上别扭是为那般?”光听语气也觉着他心情似是转好不少。
汐然启了丝唇,一默,复又闭上。侧身拉了拉薄毯,躺好道,“过几日我会自己想开的。”
小仓鼠噗嗤一声,笑得滚落在小银的蛋旁,吓得小银一个摆尾将之拍出好一阵距离,登时也无言了。
同一时刻,不慎在门口见证了始末的忘言这才恍觉,敢情自己被主上当做闹脾气的对象,不动声色的给折腾了几日么……
作为一学生,折腾导师惯来是会被折腾回来的,下午课时授完之后,忘言便借故道要潜心研究一方高阶的药单,将汐然给驱赶出园了。汐然大抵明白忘言心境,暗地无奈扶额,最后还是乖乖搬离了沐雪园,谁让她整人在先。
想去书房,奈何书房未能铺设一舒适的好床,左右思量之下,还是回了梧殿。
用过晚膳,桑止只递来了两封信函,一封是有关白族动向,详细记载了今日特地上门拜访的宸族的对话,主角是宸轩的亲子宸思叶,大意是向白族求援助他保住继承者之位,宸族便可依附与白族。
实则宸族现在模样同依附白族没甚两样,失了宸轩群龙无首,四方分裂。于一介毫无统领能力,且而想要保命的人来说,投靠一可靠的靠山倒是不错的选择,白穗确是温婉可人,不过是否可靠还是另一说。
另一封是写有关内部被安插眼线一事,桑止简洁说明了被安插在众执事手边、最具有威胁性的七个眼线的职位,以及其他次要的名单,好容汐然考虑哪些该被不留痕迹的出去,哪些该留下借以反制对方。
汐然比对前一段时间同样递来的眼线资料上寥寥两个人的名字,淡淡想,玖言这两日该又得忙了。
出乎意料,经常会给超额完成任务的人,累加更多任务的暗执事,竟会让玖言保持着气定神闲的状态,端端回来梧殿休息。以至于汐然在选择了回梧殿睡觉后略觉后悔,决策失误。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本来说好会有更的,结果拖到现在。
真是因为突然有点急事,脱不开身抱歉抱歉~得空我会加更补偿的!
☆、第47章 务实派
纵然心中叹息着;汐然面上却依旧不显山不露水;从书桌边悠哉晃到床沿前坐下;携着尚未处理完的文书;认真瞧着。
玖言则半点未有尴尬,进屋之后见汐然正忙着,便自如且而小声的在来来回回好几趟,有条不紊的拾落着什么。
汐然忍不住瞥眼一瞧,登时有些无言。那些乃是这几天小银带着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宝贝蛋出来溜达,东翻西翻弄乱的东西,连浴巾都被曾被垫在地下当毛毯滚来着。
再扫一眼椅上摞着的一堆枯草与丝巾毛毯混合而成的“蛋窝”;与望着那蛋窝怔怔发愣的玖言;汐然暗地头疼;真心想同他道一句;“这不是我干的。”
利落的将周遭毁视线的物事都清理掉之后,玖言优哉游哉,很是自觉的忽略了自己的床,泰然自若的爬上了汐然的床,直叫她继而一阵的无力。
中午说的话,敢情都是在白讲了。就算睡一间屋,好歹也要去自己的床么。
汐然身后枕着一方抱枕,刚好依靠端坐着,神情淡漠的垂着眼凝着书册上的字眼,一副并不打算理会人的形容。玖言不想打扰汐然,遂安然的在另一边的床沿上坐了一会。
一阵之后复又爬起身坐到汐然身边,因为未枕抱枕所以稍微靠后,同样瞅着汐然手中的文书。偶尔再抬眼瞅一眼瞧着文书的汐然,不言不语。
小仓鼠早因蛋窝一事给了小银三十二个赞,当下一边吊儿郎当躺在吊椅上吹着小调,一边不上心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小银道,“小银啊,今日过后,保不齐你家主上会将你当空气看待一阵,你一定要坚强啊。”
小银身子一动,险些将宝贝蛋压得夭折,探过来惊恐道,“为何?”
小仓鼠扫一眼小银天真的模样,叹息一声懒得解释,直接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后果的话,你瞧着玖言就知道了,啧啧,被忽视得很是彻底么。”
“主上以前这般对过你?”小银从善如流的往卷轴的出口探头探脑,去瞧玖言,“都是像这样子的冷处理?”
小仓鼠白它一眼,“我以前没怎么见她生过气,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冷战的战局。不过你在她心情不佳的时候添上一笔,自然是相当于踩着雷区了。”
小银即刻慌了,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小仓鼠,整日抱着的宝贝蛋都不晓得滚到了何处,“那,该怎么办才好?”
“慌什么?”小仓鼠拍了拍它的头,老神在在,“且瞧着,这有你冷战战局上的战友前辈在。”一指玖言,“跟着前辈做,准没错。”
适时,小银的战友前辈不晓身上还肩负着一人的希望,兴许是因为几日连着的奔波,略有些犯困,歪头枕在汐然身后靠着的抱枕上,眼睛微眯好似想睡了。
然保持着微微磕着眼的姿态一阵之后,玖言稍微动了□子坐起来些,而后便像是放弃了乖巧的伪装,望一眼汐然的侧脸,一点点凑近,悄悄拿下巴枕在了她的肩上。
汐然顿有所觉,先是从容的翻一页文书,见之毫无见好就收的迹象,遂移了眸睨他一眼。
本是意在无声的谴责,没想是她低估了他内心强大的程度。好不容易见得她有所反应之后,玖言眼中一亮,反倒脸不红气不喘的整个从背后黏上来,手臂环上了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颈窝,依着往常一般在她耳垂处轻舔一口才道,“主上还在别扭么?”蹭了蹭,像是无奈一般,“还要别扭几天呢?”
汐然没怎么深思,信口道,“莫约还得两天。”
“有这样的吗,不是心结解开,而是确定的时间周期过后就不烦心了?”玖言微微收紧了抱着汐然的手臂,好似这般才能贴合得更紧密一些。
“唔,不是你问我,我才答的么。”汐然自若道。
玖言呆了好一阵,眼中漫着苦恼之色,“主上,你就算是敷衍我,也不要再之后承认得这般坦然成么。”
很明智的跳过这个话题,汐然道,“所以你还要在我身上赖着到几时呢?”
“几天没见着主上了,想抱着缓缓相思。”玖言不动声色的移了抱枕的位置,取而代之,全然将汐然拢入怀抱。
一句绵绵的话给他说来尤为的得心应手,直叫小仓鼠唤了半天的牙酸。
汐然没接话,像是没听见一般继而淡定的瞅着文书。
隔了一阵,埋在她颈窝处的呼吸轻缓,“主上?”
汐然翻了一页书算是回应。
“我喜欢你。”寂静的黑暗中,唯有这么一句悄然飘散,隐在寂然燃烧,跳跃的烛火之中。像含着一份脉脉的情思,无法遏制的溢满,倾泻。
……
小银很头疼,战友前辈姿态言语的可模仿度并不很高,譬如抱着的那一段,怀疑主上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拆了丢地下。
主上其实很不喜欢蛇,尤其那种细细鳞片的触感,她是曾这么说过的。
于是它又陷入了无措的境地,在所有人都熟睡之际,只得忧愁感伤,独身去空中阁楼散散步,聊以消遣一下悲切的心情。
是夜,窗外月色如洗。
玖言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往了自己床上睡了,汐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