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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很是失望,嘟囔道:“出门前竹柴不是才给您炒了一锅吗?也没见您吃,应该还在吧……我去书香那给您找找。”
“回来,”狄姜叫住她:“路上遇到个朋友,那包花生已经被我送人了。”
“朋友?我怎么没见着?我可日夜在您身边呐!”
“哎呀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狄姜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见狄姜生气了,问药不敢再废话,于是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随着买的东西物件的增多,心也跟着往下沉。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发现自己自从跟了狄姜之后,虽然日子过的很好,不必整日里像别的妖精那样东躲西藏,但跟他们比起来总还是差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问药想了一路,直到腰酸背痛的提着一堆东西回了客栈才想通透。
那个少了的东西,叫自由。
“东西都买来了,我回去睡觉了。”问药将吃食零嘴一股脑放在桌上,说完掉头就要走。
“等等,”狄姜叫住她:“这一路上可遇见或者听见什么了?”
“没有呀?”问药一愣。
“你没有听闻状元乡出了什么大事么?”
“没有呀。”问药摇头。
“这就奇怪了……”狄姜低头沉思,满脸疑惑。这却引起了问药的好奇,问药再三询问,狄姜却只答她:“你若不知就是还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你就自然知晓了。”
“哎,我最讨厌的就是掌柜的您故弄玄虚了!”问药凑近了狄姜,妄想从她眼里挖出些什么来,但她失望了,狄姜又变回了那副万年不变的淡笑模样,活像一尊四处普渡众生却又只言众生平等的菩萨。
问药不死心,自顾自分析道:“这些杂务明明书香就可以做,掌柜的却一定要让我去,这意味着路上会发生我感兴趣的事情,而我感兴趣的是什么呢……老潘!难道是老潘出事了?!”
狄姜扑哧一笑:“你别想太多了。”
问药眯起眼,盯着狄姜看了半晌,又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再出去溜达溜达。”
“我同你一起去。”狄姜站起身,披上了外套,随后与问药一起出了门。
二人在街上来回转悠,不一会问药手里又多了许多物件,有街头张家的蜡染,还有老孙头做的竹蜻蜓,还有许多的零嘴,吃得她一脸满足。
狄姜摇头叹息:“蜡染可以做床罩,这竹蜻蜓有何用?”
“买回去送与竹柴呀!他每天待在不见天日的厨房里给我们做好吃的,出门游玩也不带他,可不得给他带些礼物犒劳犒劳嘛?”
狄姜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你有理,听你的。”
问药难得被表扬,心情霎时大好,她喜滋滋地指着桥对面的风筝店道:“瞧那些风筝,多有特色呀!”
狄姜看了眼,发现那些风筝皆是用当地独有的蜡染所制,蓝底白花,花样繁杂,确实不为太平府所多见。
“去买一只吧,等开春空闲了让竹柴陪你去放风筝。”
“好嘞!”问药往河对面跑去,狄姜则站在桥上看风景。
河面上往来着三两只小木船,沿岸几乎家家户户都停泊着同样款式的船只,这里水上集市很发达,逢初一便会有大集,去一次就可以把半年的生活所需置办齐整,水道联通着十里八乡,可谓比陆路更加方便。
狄姜正欣羨着山中生活的有趣之处,此时却见一素衣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她很美。
美到见惯了美人的狄姜也不禁看呆了。
女子穿着一身白衣,通体素洁,除了发髻上簪着一朵小白花外,再没有一丝旁的装饰,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时若在她身上加上些祖母绿翡翠之类的世间珍宝,都会显得多余,更别提俗不可耐的金银珠宝一类了。她就适合如此清淡的模样,更能凸显她的气质。
女子挽着一个小篮子,就这样信步走在岸边,吸引了过往所有人的目光。
“我们的李姐儿啊,怎么穿都好看~”边上传来一油腻地男声。
狄姜闻言,心中咯噔一声:“那是李姐儿?!”
“可不是?”
狄姜回头,发现身边正站着香烛店的掌柜张老板,才一天不见,他这眼放精光的模样,在她看来似乎更加的油头大耳,粗俗不堪。
“李姐儿不说话的模样,可比泼妇骂街时美太多。”
“咳,你是女子,不懂李姐儿的可爱之处,这叫情趣,懂吗?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的就是如此了。”张掌柜边说边流口水,狄姜吓得直往边上挪,生怕他一说话,便将口水喷到了自己身上。
狄姜汗颜,李姐儿这幅模样显然是在戴孝,可在张老板这等人看来她却是时不时的便装以维持新鲜感,获得大家的欢喜,真是让人摇头叹息。
狄姜突然觉得,李姐儿的泼辣或许是在保护自己。
若不以泼辣伪装,那么谁都能骑在自己头上,若不与粗俗为伍,那么粗俗就会将她淹没。
第12章 凶案(1)
李姐儿似乎在桥下感应到什么,向桥上看去。
“哟,张老板啊,好久没见你了,近来可好?可想死我了呀!您可还需要代谢书信?我让家里那死老倌给你好好写,再打个八折!”李姐儿笑靥如花,声音也煞是好听,清清脆脆恰如银铃,但从她一张素净的面上说出来的语调却十分粗鄙,不堪入耳。
“李姐儿啊,改日我来你家坐坐,可要赏杯好茶吃!”
“没问题。”李姐儿摆了摆手。
张老板堆着笑,同样朝她挥了挥胳膊,然后目送她离去。
李姐儿经过桥下时,深深的看了狄姜一眼,随后移开了目光,就像没看见她。
自己今日得罪她了?没有呀。
狄姜懊恼的摇了摇头,此时又听张老板在一旁叹息道:“都说狄姑娘治好了老潘的腿,看来传闻不可信呀~”
“哦?”狄姜挑眉,等他继续说。
张老板见狄姜也不否认,于是笑道:“传闻昨晚上老潘连夜去孟掌柜的客栈感谢您治好了他的腿疾,怎的今日却不见老潘儿露面?我若是老潘呀,这会非得召集大伙在祠堂唱出戏庆祝不可,哪有像他这样低调的?再说说李姐儿,她见了你就像见了仇人似的,你怎么可能是他家的恩人?”
张老板一边说一边靠近狄姜,左手贴着她的右手,妄想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可狄姜却只是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随即抽出手,拱手作揖道:“人各有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外人如何得知?我看您印堂发黑,步履虚浮,这几日恐有血光之灾,您与其操李姐儿家的闲心还不如想想自己,狄姜先告退了。”
张老板哑然,连忙拦住她:“狄姑娘还会看相?”
“印堂发黑,灾祸尾随,这是童谣中都会唱的,不信你回家看看,是不是乌云罩顶了?”
“……”张老板盯着狄姜看了片刻,立刻转身就走。
狄姜在他后头,止不住的掩嘴笑,问药买完风筝回来,见狄姜这幅模样,一脸莫名:“掌柜的您怎么了?”
“没事,”狄姜清了清嗓子,道:“吓一吓那个为老不尊的张老板。”
问药看了眼张老板逃也似的背影,一本正经点头道:“何止吓吓他?照我说这种人就该叫他吃些苦头!”说着,一抬手,一道幽光便直射张老板肥硕的身体而去,转眼间莫入他的膝盖,便见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再抬起头时,他的面上便多了两行鼻血,嘴角也同样有血液流出。
“呸!”张老板啐了一口,随即便在地上看见了自己的门牙,“啊啊啊啊啊——我的牙啊!”
“淘气。”狄姜象征性的敲了敲问药的头,然后往回走,路过张掌柜时还特地停下,掩嘴惊道:“呀,没想到张老板竟这么快就遇到灾祸了,其实昨日晚饭时就有点眉目了,我该早些提醒您的。”
“狄姑娘……”张老板洋装可怜,颤悠地想去抓狄姜的手,却被狄姜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我先回去了,张老板保重。”狄姜带着问药翩然而去,二人一大一小,都是眉目上佳的美人,张老板看着二人的背影咽口水,一时间竟忘了嘴里的伤还在蹭蹭地往外冒血。
问药跟在狄姜后头,心情出奇的愉悦,她道:“掌柜的出来就是为了教训张掌柜?”
狄姜摇头:“他只是恰巧倒霉遇上了你。”
问药一愣:“那我们在这村子里转悠许久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问药等了片刻,见狄姜不回答,便自问自答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