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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琱身体自然地垂挂在天空中。体内绵延不绝的醇厚真气令他毫不费力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仍在负隅顽抗着的唐锲。眼看着他的表情越來越惊惶。熊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而唐锲所甩出的那一串又一串的暗器。却全都无法击中他的身体。不。甚至是连他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因为在他的身上传來的浓浓的杀气。混着他体内的蓬勃真气。已经强大到足以改变这些暗器的飞行路径。这股气完全压制住了它们。让它们只要一靠近。就会软趴趴地失去了准头。彻底飞偏而去。
“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真气。一定是入了什么邪魔教派。我说的呢。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声称看见逍遥子死在楚国了。洠氲狡涫邓恢被钤谑郎稀O噬俾睹妗R欢ㄊ侨バ蘖妒裁醇坏萌说奈涔ΑE米呋鹑肽Я恕=裉臁N揖痛碚逯俊2忝钦饬礁鲎呱贤崦判暗赖氖ν蕉恕N淞殖Α!
唐锲如同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一口咬定。熊琱必然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要不然。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如此的内力深厚。居然能够凭空让自己的身体停留在半空中这么久。却脸不红。气不喘。
这么一想。他愈发得意。所谓斩草要除根。杀了这师徒二人。不仅能为死去的门下弟子报仇。还能为唐门带來除去武林害虫的名声。
“你杀了我师父。与我有血海深仇。如今你还要满口胡言。临到死期也不悔改。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受死吧。”
熊琱的心头好似激荡着一团火。烧得他眼前只剩下一片骇人的血红之色。
说完之后。他发觉眼前的唐锲一瞬间好像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点。就好像在九华山巅。每一日所刺的那一轮红日一般。
于是。熊琱再无犹豫。他的眼里再也洠в腥魏稳恕H魏挝淦鳌K皇苋魏瓮馕锼邸S昧Φ叵蛱骑频男目诿痛潭ァ
“噗。”
“啪啪啪啪啪。”
数百枚暗器毫无章法地朝着熊琱袭來。而他的身边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罡气一样。任由那些暗器飞近。然后纷纷落下。洠в幸幻赌芄淮蛑兴
而那一声沉闷的“噗”声。则是他手中长剑插进唐锲左胸口的时候。发出來的。
熊琱用力极重。以至于他的剑一刺进唐锲的身上。就直接地从他的后背穿了出去。他松开手。任由那柄剑插着他。像是一串肉串一样飞出去。最后直直地把他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老树的树干上。
“嘭。”
连人带树一起飞到了半空之中。老树的树根盘根错节。在地下盘亘着数十年。忽然被这么连根拔起。尘土混着雨水。散发出一股呛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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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熊琱过來把剑拔出來。他就会立即咽气。
他的嘴里冒出來一片的泡沫。被鲜血染红。此刻的唐锲如同一条上岸多时的鱼。随时都会死。但却又洠Хǔ沟姿廊ァV荒芗枘训囟隙闲牌
“杀、杀了我……”
唐锲心知自己难逃一死。只求个痛快。
熊琱慢慢地走近他。他当然也知道。只要自己把剑拿回來。他就会立即洠
“你这种人。不配死个痛快。”
说罢。他还从怀里掏出來一小瓶止血药粉。洒了一些在唐锲的伤口上。
“不。不要。杀了我。杀了我。你这胆小鬼。”
唐锲忽然鬼哭狼嚎起來。奋力挣扎着。并且试图抬起手把剑拔出來。
熊琱二话不说。转身拾起了逍遥子的剑。
他快步折回。手起剑落。飞快地斩断了唐锲的两只手和两只脚。
“我要你慢慢地死。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你想要个痛快。做梦。好好地尝一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儿吧。”
熊琱一阵狞笑。雨夜中。他活像个恶魔。被激发出无穷的仇恨。
☆、第五十五章 陷入火海
眨眼之间。唐锲就被熊琱砍去了四肢。而他的躯干。被他的剑钉在倒在地上的老树树干上。
这一幕。看起來无比的血腥。诡异。
熊琱站在雨水之中。他的脸上、胸口全都溅到了唐锲的血。血水混着雨水。从他的肌肤上滑过。而他岿然不动。丝毫洠в惺艿接跋臁
师父的剑。此刻就在自己的手中。
他知道。师父爱护这把剑。就如同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日日夜夜。逍遥子都同它寸步不离。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抱在怀里。或者枕在脑后。时刻保持一个作为杀手的警觉。
而原本。他完全可以避开唐锲的偷袭。只是。只是为了救下鲁莽的自己……
熊琱越想越恨。忍不住再一次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啊。”
他的嘶吼声。完全掩盖住了唐锲痛苦的呻|吟。
唐锲几乎已经晕死过去。但他又无法彻底昏迷。伤口处的极度疼痛让他恨不得一口咬断舌根自尽而亡。
“还想死。”
熊琱停下咆哮。挥手一闪。将唐锲的嘴唇连带着半根舌头都割了去。
这么一來。他就完全洠в邪旆ㄒ嘧跃×恕V荒苡采靥逖樽耪饬钊松蝗缢赖耐纯唷4丝痰奶骑萍负跻丫患诵巍K皇O乱话肷碜印>拖袷且豢榉⒊舻母狻
“姓唐的。我记住了。你是唐门的人。蜀中唐门。我熊琱在此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杀你唐门九百九十九人。为我师父报仇。你便是第一个。还有九百九十八个。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熊琱立在雨中。发丝飞扬。面上染血。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上來一样。
唐锲正处在垂死挣扎之中。别说回应他。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的微弱。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轻响。
片刻之后。他翻着白眼儿。带着满心的不甘。终于前往阴曹地府报道。
熊琱收回手中的剑。上前一步。探了探唐锲的呼吸。确定他的确已经死了。
环视一圈。他找到了雷慎行的尸身。霹雳堂的人见堂主已死。仓惶逃去。竟连他的尸身也不曾带走。此刻。他倒在泥水之中。身体已经渐渐僵直了。
熊琱在他的身上摸索了几下。找到了几枚还來不及引爆的雷管。
他眯着眼。打量了一圈。拉开雷管。一股脑儿全都掷到了唐锲的尸体上。
“砰砰。”
几声沉闷的巨响。火光冲天。火舌吞噬到树干之上。不见熄灭。反而越燃越旺。很快便烧到了唐锲的尸体上。
凝视着面前的大火。熊琱的嘴唇翕动着。两只眼睛红得好像是要滴血。
他转身。一步一步机械地走到逍遥子的尸身旁。跪下來。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师父。”
熊琱发出阵阵悲鸣。如丧考妣。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个人。全都不在了。他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天地之间。他不得不再一次踽踽独行。与这个冷漠无情的整个世界为敌。
不远处。隐隐传來急促的马蹄声。
熊琱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通往清丰县城的那条官路。
身后的熊熊大火。将他的侧脸照得无比清晰。连他嘴边和眼角不停抽搐的细纹都映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他拄着剑。缓缓地站了起來。
原本应该寂静的雨夜郊外。此刻。却好像忽然间涌來了千军万马。
熊琱眯着眼。极目远眺。
终于。他看清了。來人是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离开此地。返回颖城的锦衣卫。他们居然去而复返。再次赶到此处。
熊琱不禁有些疑惑。按理來说。许轻尘死在此地。他们作为许的部下。必然要马上返回颖城。向上头禀告许的死讯。哪知道他们却在清丰县滞留了这么久。而且还朝着这边再次杀了过來。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这群人是为了那消失的十箱黄金而來。
就在刚刚。这群人返回清丰县。想要给马匹填满粮草再启程。哪知道从醉飘香酒楼的几个跑堂小哥的口中听说。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些原本装着金子的木箱被扔到了酒楼门口。而金子却不翼而飞。
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几个时辰以前。他们亲眼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离开。牵着好几匹背上驮着重物的马。
于是。他们为了十箱金子。再次赶來此处。
“搜。仔细地搜。我们一共十个人。要是找到了金子。一个人至少能够分一箱。到时候就跟上头说。金子丢在了清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