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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自知现在给不了你什么好处。但我必将全心全意跟您学本领。全心全意地侍奉您。”
说罢。熊琱抬起脸來。满眼希冀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倒背着双手绕着他走了一圈。洠в锌谒祷啊
片刻后。他站定。抬起头來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径直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熊琱懵住。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年龄。门派。甚至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瞧不出來。只是依稀觉得。像他这样的身手。恐怕早已脱离了化凡境。已经能做到以气杀人了。
逍遥子见到他茫然的表情。觉得一阵阵有趣。
“我是个杀手。杀手你懂吗。”
熊琱本能地点点头。但是一对上逍遥子的眼神。他又有些心虚。摇了摇头。
逍遥子哈哈大笑起來。
“杀手就是。无论对错。无论好坏。无论善恶。只要拿了钱。就要替雇主做事。有的杀手有三不杀。老人不杀。儿童不杀。女子不杀。而我洠в薪伞8蜕薄U饷此怠D愣寺稹!
熊琱极为吃惊。他洠氲健R桓稣庋缍若骠娴哪凶印>尤皇歉錾比瞬徽Q鄣纳笔帧
“你……你难道……都不分好人恶人的吗。”
他忍不住将心头的怀疑。脱口而出。
一说完。熊琱便后悔不已。自己这么说了之后。恐怕是别想拜师了。
洠氲降氖恰e幸W硬'有生气。反而正色回答道:“好人恶人。要看你怎么看。对于猪來说。屠夫就是恶人。对于老鼠來说。猫就是恶人。对于贼來说。捕快就是恶人。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好人多。还是恶人多呢。”
他的反问。彻底令熊琱说不出话來。
原來。这个世界果然如上官岚曾对他说过的那样。绝对不只是黑和白。还有大块的灰色地带。还有分辨不出來颜色的区域。曾经的他。凡事都要去分个对与错。是与非。真的是太幼稚太年轻的做法了。
熊琱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好人。恶人……好人多。恶人多……多谢恩公指点。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里。似乎比从前清醒多了。”
说完。他起身。鞠躬后就要离开。
“你不是要拜我为师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逍遥子见他抬腿就走。不由得一脸惊讶地问道。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熊琱头皮一紧。急忙回头看向逍遥子。
“做我的徒弟。要勤快。每天早晚都要给我打水。洗脸洗脚。”
说完这一句。他便率先走到了义庄的楼上。
熊琱愣了愣神。回过神來。急忙跟上。
*****
两人在义庄的楼上。找到了一处空地。和衣坐下。
楼下就是一具一具排列整齐的尸体。只要是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都睡不着。
逍遥子并不睡。但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熊琱的话本來就不多。也习惯了几个时辰不说一个字。这一点。逍遥子很满意。他从來不是个聒噪的人。一个聒噪的人也做不成杀手。所以他更加不会想要收一个聒噪的徒弟在身边。
一个时辰之后。逍遥子忽然站了起來。沉声道:“下去和我检查一下尸体。”
虽然。赵岚已经确定了“尸兵”的存在。但是逍遥子觉得。他有必要再去检查一下。亲自过目。了解一下。赵汾的“尸兵”如今已经训练到了何种程度。是初初开始。还是已近收官。
两人踩着木质楼梯。缓缓走了下來。四处查看。
义庄内放置了大量的冰块。还挖了冰窖。丝丝寒气从地面上渗出。可是还是阻拦不住尸体腐烂的速度。
逍遥子此刻只能不作他想。拉着熊琱穿梭在尸体之间。不时地俯身查看。
熊琱紧皱着眉毛。洠г偎祷啊5撬⒉蝗衔鞘鞘宓母簟D遣皇浅簟6且恢炙挡磺宓摹=腥嘶肷聿皇娣奈兜馈:孟窳蚧恰S趾孟翊愣崞
死人的头上。都戴着挽边的黑帽。帽顶上缝着红布做的小红疙瘩。他本想去摸|摸。又觉得对死者不敬。只好收回了手。
灵灯一直点着。风吹來。摇摇灭灭。闪烁间有些妖异。
熊琱刚要开口说话。义庄的大门忽地被一阵惊天的爆炸声炸开。一众全身甲胄的黑衣人鱼贯涌|入。一片刀光剑影显现在他和逍遥子的眼前。
“上。抓活的。”
为首的一个高壮男子一挥手。数十人冲上來。每个人都是帽儿盔、圆领甲的打扮。
难道是锦衣卫。。
來不及多想。逍遥子已然从身后拔|出剑。挡在熊琱的身前。率先冲出。
熊琱毕竟缺乏对敌实战经验。此刻难免有些慌乱。但眼见着逍遥子镇定自若。他很快也冷静了下來。
锦衣卫是听命于朝廷的。而且直接受命于皇室。此刻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个不妙的兆头。
來不及多想。衣袂翻动。逍遥子和熊琱。已经劈开了对方五、六人的阻拦。生生向大门杀开一条路。
手指在口中嘬出一声响。逍遥子向來平静的脸上显出一丝异动。他回过头冲熊琱大声叮嘱:“跟紧我。”
出了义庄向北。是大|片的空地。此刻亦有大|片如潮水的黑衣人奔袭而來。双拳难敌四手。逍遥子和熊琱。似乎是无论如何突破不了重围。
眼看那首领已经近身而來。高声喊道:“速速就擒。我可保你二人一条生路。”
这声音听起來似乎有几分耳熟。
熊琱愕然。愣在原地。三号。。
原來。这群人的首领居然是三号。。
怪不得。临分别之前。他对自己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原來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带人來抓捕自己了。
一时间。熊琱心头无比的激荡起伏。难以平静。
“愣着干什么。你想死在这里吗。”
逍遥子怒喝一声。眼眸一眯。向西北角望了一眼。须臾之间。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來。
竟然是一匹纯黑的烈马。鼻孔喷着气。一声高亢的嘶鸣。四蹄带起狂暴的灰尘。头高高昂起。颇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神采。
足下一点。逍遥子腾身上马。手一捞。提起熊琱。一收手。二人已稳稳坐好。
“抓紧了。”
话音刚落。黑马带着两人风驰电掣般冲出人群。
黑夜中。好像一时之间起了无数的烟尘。奔腾的马蹄席卷着地狱里的呼啸。从黑夜里的各个方向涌來。
一轮残月。似乎变成了红色。好像是沸腾的鲜血。
四处涌來的锦衣卫们无一例外地浑身浸满了杀气。彷佛眨眼间就要将人生吞活剥。流出來的血。是刺目的红。犹如是燃烧的鬼火。
“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
“抓到他们。论功行赏……”
两人一马。孤注一掷地向着城外的方向奔去。不断有密密麻麻的飞箭射來。
☆、第七章 逃命,一路向南
逍遥子在后。熊琱在前。此刻乃是逃命的危急关头。两人也顾不上其他。他们相互依靠着。乘坐在那匹矫健的黑马之上。不断扬鞭。催促马儿快快奔跑。
身后响着缭乱的呼喊声。落在熊琱的耳朵里。令他心惊肉跳。
然而。此时此刻。根本來不及多想。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渴望。
“小子。赶快坐稳了。不要回头张望。”
见熊琱忍不住频频回头。逍遥子不由得大喝一声。同时将手中的马鞭摔得更加用力。身下的坐骑吃痛。一声长嘶。四蹄狂奔。
“师、师父。他们人太多了。”
熊琱话音刚落。毫无预兆的。头顶哗啦啦落下豆大的雨滴來。连老天似乎都在哭泣一般。
“糟了。师父你看。居然下雨了。”
他抹了一把脸。大声喊道。
“傻小子。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驾。”
逍遥子忽而仰天大笑起來。从小腿的绑腿那里摸出來一把小巧的匕首。用力扎了一下马的后臀。
狂奔中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急促的悲鸣。然后跑得更快。犹如一支离弦的断箭。在下着瓢泼大雨的黑夜之中。迎着疾风。嗖嗖而去。
不断有液体落在脸上。不知是雨还是血。熊琱的脸上不断被湿漉漉的东西所黏附。
一开始。他还能抬起手。用袖子擦拭几下。后來则是完全顾及不上了。任由它们挂在自己俊俏的面颊上。
來不及恶心厌恶。熊琱只能听见那减弱的呼喊和呼呼的风声。偶尔夹杂着箭羽划破空气的“嗡嗡”声。一时间。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原來一个人可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