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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女子。本王倒是初次见到。胆子够大。哈哈哈哈。”
他大笑几声。于是。一直憋着的众人便也只好陪着干笑。一时间。整个主厅里。笑声不断。
舞娘的手指伸了出來。轻轻地戳刺着赵汾的胸膛。好像同他调着情一般。她的神色极其的妩媚动人。两只眼睛上涂抹着亮晶晶的粉晶。每一次眨动双眼。都显得无比迷人诱|惑。
赵汾顺势搂紧舞娘柔软的腰|肢。然后低头在她的肩窝狠狠一嗅。笑得愈发开怀。
舞娘见状。转过身來。兰花指一拈。捡起一粒葡萄。这是西番呈上來的贡品。赵汾特意叫人送來的。
她缓慢地剥着那青紫色的皮儿。小手指高高翘|起。神态自若。
晶莹的果肉。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肉嘟嘟的肉儿。捏在她细长白净的指间。显得憨态。
“张嘴。”
她附耳轻叹。状似**。
赵汾第笑笑。果然顺着她的意。眼含深意地吞下那粒葡萄。
虽然这些无伤大雅。但考虑到赵汾的清誉。坐在一旁的王员外还是轻声劝道:“王爷。王爷……”
赵汾松开手。只见那舞娘也不过多纠缠。福了福身。打了个旋儿。底下的乐师立即又吹拉弹唱起來。于是。舞娘便同其他女子。边舞边下了场。
众人虽稍显遗憾。不过全都清楚。这种场合还是应当庄重些。无人敢轻易造次。所以尽管恋恋不舍。但全都收回了视线。
咂摸着那颗葡萄的滋味儿。舞娘手指的柔嫩触感尚自在唇边流连。鼻息间都是她自然的淡淡体|香。赵汾不禁有些神思飘渺。
借着主厅明亮的灯火。舞娘出门后。随手抓了一件翻毛斗篷。罩在娇小的身体上。
有人皮面具的伪装。她并不担心有人会认出來自己。此刻。她只是一个跟着戏班前來献舞的一个歌姬而已。
方才不觉得冷。这会儿出來。那风才真的是丝丝入骨。
只是被这风儿一吹。原本纷乱乱的脑子。竟清醒了。罩在身上的那斗篷倒也厚实。于是。她便随意走走。
府内地方宽敞。只是这会儿。人都在前面伺候。她捡着一条石径。蜿蜒向前。
一直走到池边。见到大团的冰。覆着有些污秽的雪。她这才想起。此时还未融水。哪里有波光粼粼的池水呢。
“舞娘”信步走走。绕着那水池边的台阶上踏了几步。见到那白玉般的护栏旁。竟落了一片还算绿的叶片。
不远处传來丝竹的声响。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弯腰取來那枚叶子。一折二叠。贴在唇上。缓缓运气。
先只是“噗噗”的空气声。她有些懊恼。重新定了心神。终于慢慢地吹出了调子。
她只是随着脑子里的旋律。信马由缰地吹。刚开始。还是极生涩的。断断续续。停停走走。
缓缓地放下那叶子。她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一日和熊琱下山送走宋规臻和苏栩落的旧事。记得熊琱慧眼独具。在集市的摊位前买了一支埙。二人回出尘谷的路上。他便吹了一段极其悠扬的曲子。
☆、第二章 月夜诉情
暗夜。厚重的云层里。几乎看不到月的影子。
思及往事。女子的脸上多了一丝凄怆。
那是属于上官岚和熊琱的回忆。并不是她的。
她的耳中似有钟鼓声长鸣起來。眼前有些昏暗。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扶住手边的栏杆。稳住自己。
可是那曲调。和自己脑中的旋律渐渐重合。一时间竟挥之不去。
她试探着。将手里的叶子夹在唇|间。顺着记忆中的曲调。慢慢吹起來。
这一次。竟极是流畅。
这调子在清冷的月夜里。倒也不失一抹亮色。
一曲终了。莫名的有些惆怅。风吹來。树上残余的几片枯叶簌簌。她一惊。该离开了。
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來。她不敢回头。手死死地攥着栏杆。自己刚刚真的是太不小心了。有人接近。她居然都洠ё⒁獾健
“姑娘。请问。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曲子。”
十分熟悉的声音传來。那人似乎顾及着男女有别。所以洠в性傧蚯白邅怼
女子一惊。这声音她太清楚了。是熊琱。
她知道他就在此处。然而却洠в辛系健U娴幕嵩诖说赜黾
赵岚无奈。只好暗暗运气。将自己的嗓音变得低沉黯哑。她用手抓着斗篷的系带。低垂着头。应声道:“小女子自幼跟随着戏班长大。走南闯北。无意间听别人吹过的这曲子。便偷偷记在了心里。并不曾知道是跟谁学的。小女子患有喉疾。貌丑声哑。不敢冒犯公子。请公子万万不要走过來了。”
听她这么一说。熊琱叹了一口气。连忙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这家买回來的奴罢了。既不是公子也不是少爷。不会害你的。”
说罢。他眯起眼來。细细地看向不远处那道身影。
赵岚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她的容貌声音此刻都已经改变。身体又缩在宽大的斗篷下面。只能瞧出來个囫囵大概。所以熊琱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现在的这个她和上官岚联想起來。
见不远处的女子不开口。熊琱也四下里寻找。好半天终于也找到了一枚绿叶。
他捡起來。折了折。也学着女子的样子。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起來。
熊琱的真气充沛。吹起來毫不费力。调子更加的精准。调子也更加的悠扬悦耳。
因为主厅里各式乐曲交杂。想來那边也听不到这边会有人吹着树叶。所以。赵岚并洠в凶枥顾6钦驹谠亍O赶傅伛鎏拧
他以为两人已经天人永隔。却不想。此刻是近在咫尺。
熊琱并不知晓对面的女子竟然就是本已经死去的上官岚。如今闻乐思人。心头自然百转千回。惆怅满腹。就连吹出來的曲子也沾染了一丝痛苦的寥落气息。
一曲罢了。赵岚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就站在这里。然而却不能与他相认。寸步之间。已经是隔了生与死的距离。无法逾越。
熊琱放下那枚叶子。握在了手心里。
“这曲子我只吹给过一个人听。今日与姑娘也算是有缘。就当是你我萍水相逢。我送你的一样礼物吧。姑娘天资聪颖。想必听过一遍便能记得清楚。你刚才吹得很好。只是偶有几个音不准。在下献丑了。”
说完。熊琱微微一躬身。遥遥地朝着赵岚行了个礼。
见他要走。赵岚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叫住了他。
“那个唯一听过你吹曲子的人。一定很幸福。”
话一出口。她便暗自后悔。但同时也忍不住。想要听听。熊琱对着外人。是如何说起他自己和上官岚的关系。
这恐怕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因为再聪明的女人。偶尔也要犯一下矫情。
听了她的问话。已经迈步要离开的熊琱整个人猛的一震。
似乎。她的话令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思考。
片刻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她不幸福。她是世界上最孤单最可怜的人。我以为。我能陪伴着她。其实我也做不到。”
熊琱的话令赵岚一怔。最孤单最可怜。他为什么会这么看待她。
“你……”
她不禁上前一步。迟疑地开口。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硬生生地顿住。
熊琱并未看她。只是仰着头。朝着天空无声地看着。正片天幕之上。不见月亮。一如他的梦里再也见不到她。
“她是那么的高傲。可也是那么的寂寞。洠в腥四芄蛔呓男睦铩K运⒍ㄊ遣皇粲谖业摹J俏也蛔粤苛Φ叵胍阉粼谖业纳肀摺W詈蟆7炊呛α怂H绻业笔蹦芄环牌约旱乃叫摹H盟茸摺@肟摇2灰芪摇;蛐怼蛐斫袢毡悴皇钦獍愎饩岸
熊琱长叹。语带哽咽地说完这些之后。他朝这边拱了拱手。然后便走了。
他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今晚是王员外的寿辰。就连平时守在小院外面的几个守卫也忍不住偷溜了出來喝酒吃肉。趁着无人看管。熊琱便大着胆子。在别苑里四处查看了一番。
他的心里对那一晚的事情还是充满怀疑。因此到处寻找着线索。想要追查下去。看看能有什么收获。如今他已经出來了有半个时辰。那几个守卫估计也快吃饱喝足了。随时都能回去。为了避免麻烦。他必须马上赶回小院里去。
见熊琱走得匆匆。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了。赵岚这才将头上的风帽取下。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几眼。这才也马上转身离开。
她今晚贸然來此。并不是为了见熊琱。而是亲自來打探。赵汾是不是真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