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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剑抵挡,他既要防止被她刺中,又要小心不能伤了她,一时间竟让银姬占了上风。
剑气四溢,飞沙走石,小五与小六躲在一旁看得呆了,原来自家老大平日里瞧着是不务正业的混世魔王,没想到打起架来还真有两下子。
一身红衣的银姬与少年那白色的身影翻飞交错,长剑如同自在的游龙在二人之间不停地攻守进退,在殃及好几棵无辜的小树后,银姬终于停下收起长剑,道声:“好了好了,留下你便是。”
白衣少年亦将软剑缠回腰间,无声的笑了。
☆、第四十六章 定心
冥界众人忙着打打杀杀,仙界却是一如既往的一派祥和景象。
永安宫内,天后娘娘一早便换了身素色便装,与玄羽公主在后花园中一边闲谈一边赏花。天后命一众仙娥在不远处候着,仅留玄羽一人陪伴身侧,这少女巧笑嫣然妙语连珠,逗得天后时不时乐上一乐,不禁对她愈发地喜爱起来。
今日天帝刚一处理完天庭政务,就命沉壁仙使召了璟婳侧妃入乾玺宫作陪,却连知会天后娘娘一声都没想起来,令她很是不悦。没想到这玄羽三言两语就解了她心头烦闷,天后深觉常常召她来天庭一叙,实是明智之举,不然这诺大个天宫,想找个能说些体己话排解忧愁的仙家都没有。
自她嫁于天帝,凤族便自整个鸟族中脱离出来,自成一派。族中成员不多,一干事务也渐由旁系掌控,如今虽也对她恭敬得紧,总不比自家人贴心。可那些自家人,又碍于天帝不敢与她常有来往,是以她这天后做的实在孤单至极。
玄羽望见天后娘娘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才将话题引到了凤歌身上。因心底那份未出阁少女的矜持,她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唯恐表露得过于关心,会令天后轻贱了去。
“娘娘近来可曾听闻,太子殿下与一位神秘女子颇为亲密?有仙家传言,那日见着元明君将一名红衣女子送进了长乐宫。”
天后不解地问道:“元明君?哪个元明君?本宫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位仙家。”
玄羽不由暗叹,娘娘您听话还真是抓不着重点,却仍面带笑意地解释道:“就是位刚飞升不久的小仙官,现如今也听命于太子殿下。前几日他领着一队天兵,抬了软轿将一名神秘女子直直送到了长乐宫里呢,有仙家瞧见,殿下他竟亲自出来迎接。娘娘说奇怪不奇怪,这九重天上的仙子,如今哪个无事还会坐轿子?真是不小的排场。”
天后这才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些空口无凭的传言罢了,玄羽莫不是这就生气了?凤儿他素来懂得分寸,本宫相信他定然不会胡闹。”
玄羽有些羞涩地答道:“娘娘,玄羽岂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只是同您聊些闲话而已,并无他意。不过玄羽有一日在长乐宫,也曾撞见一位旧人,瞧着太子殿下待她很不一般,不知与那轿中人是否为同一人……”
天后复又问道:“哦?不知是哪位旧人?“
近来她因为那璟婳侧妃很是头痛,自头回送去的女仙们被凤歌拒之门外后,也是许久未去长乐宫探望了,没想到短短时日竟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发生。
玄羽答道:“那夜玄羽与凤歌殿下在后花园议事,有一位女子忽然间现了身形,虽然长相装扮都与离鸢上神略有差别,但一颦一笑间倒是十分神似。娘娘应也知晓,玄羽在凡间历劫时,曾为离鸢上神所救,与那位上神算是有过一段交情,是以心中猜测,那女子大约就是离鸢上神。“
天后疑惑道:“这怎么会?蓝止上神不是早就禀明了陛下,说离鸢在魔界遭受重伤,已经……本宫得知后可是着实伤心了一阵子呢。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像她的女子?“
玄羽略一思索,答道:“那日也只不过匆匆见了一面,玄羽并无十分把握。倒是凤歌殿下一见那女子露面,就将玄羽支开了,未能有机会与她攀谈。“她明着是在陈述事实,语气中却暗含些许委屈之意,天后又怎会听不出来。但这样的话伴着她那副女儿家的娇态说出来,倒也不惹人讨厌,反倒令天后升起几分怜惜之意,便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凤儿他自小虽甚少让本宫操心,就是这性子有些清冷,不会哄人,说不来甜言蜜语,他对我这个母后亦是如此。玄羽且放心,你对凤儿一心一意,本宫定不会叫他负了你。“
都道是知子莫若母,天后娘娘又何尝料想得到,她一向放心的凤歌,早对一个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人情根深种。
乾玺宫这边,璟婳侧妃正屈膝半跪在一方长榻后,为斜靠榻上小憩的天帝按摩消乏。她生得很是娇弱,我见尤怜,与天后的端庄大气比起来,实有些小家碧玉了,无奈天帝如今对她恩宠有佳。此时那葱白一般的手指搭在天帝满绣龙纹的明黄外袍上,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室内薰香缭绕,仙侍们早退至殿外候着,四下里寂静无声,天帝不由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不多会,他忽然开口问道:“你那担任鸟族首领的弟弟,前些日子来天庭求见朕,要朕另赐一处福地给青耕鸟一族安家,说是那岱聿山的扶桑树因为凤族的一只小火凤贪玩,吐了一场大火全烧了个干净。凤族既不愿赔偿,也不肯交出那只小火凤领罚,他只得白白咽下这口气,想来心底是憋屈得紧。依璟婳之见,这青耕鸟一族迁往何处比较适宜?“
璟婳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轻响,有些气恼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原本自己封了侧妃,就惹得天后娘娘很不快活,如今他竟敢跑到天庭来告凤族的状,真是愚蠢得可以。他莫非以为有了自己这个当了侧妃的姐姐做靠山,就可以与凤族抗衡?真真是自不量力!此事若是被天后娘娘知晓,难免又觉得是她在陛下面前故意挑拨凤族与鸟族的关系。
璟婳当即细声应道:“青耕鸟一族居于岱聿山已数十万年,怎可因这一件小事就举族迁徙。我那个弟弟心肠是好的,就是总爱夸夸其谈,烧了几棵扶桑树,他们难道就无处栖身了?陛下莫要再因他烦心,改日璟婳见了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莺声软语,轻易就抚去了帝王心底的猜忌。天帝原本也是试探璟婳,见她并未抓住了把柄就要求他惩治凤族,倒觉得此女善解人意,不曾令自己失望。
璟婳见天帝和颜悦色的,就知自己揣摩对了他的心思,便又柔声说道:“陛下,有件事璟婳不知当讲不当讲,近日好端端的总觉得身子困乏,嗜睡得厉害,不知……不知可是有喜了。”
天帝闻言坐直了身子,拉着她的一双玉手惊喜道:“为何不早说?快快坐过来,让朕瞧瞧。”凡人以把到喜脉判定女子是否怀有身孕,神仙可就简单得多,天帝将手放在璟婳腹部略一施法,果然探到丝丝胎气,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念叨着:“甚好!甚好!”伸手便将璟婳拥入怀中。
想当初他自己做太子时,曾庆幸过父帝只有他一个儿子,无人同他争那帝位。如今做了天帝,反倒希望自己能够多子多福了,世间男子果然都是这般自私。
金乌西垂之时,遣了璟婳侧妃回去歇息后,天帝便命沉壁仙使宣来了天后,开门见山地将侧妃怀有身孕一事告知于她。天后虽自打璟婳入天庭的那日起,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如今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入耳仍觉心头一痛。当初与他郎情妾意的也甜蜜过不少年,如今已换做他人来承这份恩泽,说不心痛定是假的。她强撑起笑脸道了声:“恭喜陛下!”那人竟真当她诚心替他高兴似的,命她日后多与侧妃走动走动,多照拂她一些,真是位无心人。
天后强压下心底的恨意,本欲离去,想想又转回身与天帝道:“陛下,凤儿也是时候定下一位太子妃了,近来东海的玄羽公主常来永安宫陪伴乐仪,那孩子心思玲珑剔透,生得也十分娇俏可人,瞧着与凤儿很是般配,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天帝今日心情甚好,当即答道:“前次天后不也曾看好东海公主,只因化蛇一事耽搁了,如今旧事已了,凤儿他若是愿意,封那玄羽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四海龙王本属一家,只是他们各自圈地为王,若是凤儿与东海联姻,倒是可借这四家之力为我天庭所用,也算得上是美事一桩。”
天后闻言称是,却对天帝所言的政事不感兴趣,她关心的只有凤歌的太子之位。天后心道,那璟婳有了身孕又如何,只要凤儿纳了太子妃,日后再诞下个小天孙,何俱她区区一个侧妃之子。心间这便打定了主意,这回不管凤儿愿不愿意,也不能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