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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太尴尬了。
现在罗德的情况虽然还不到被烹了的地步,但根源却也差不多。
织匠长老摆明了不会听罗德一字一句,对于这种永远都得不到织母垂青的家伙,他甚至一句话都奉欠。
这种情况下,罗德开始试图接触其他的织匠家庭,但他们对罗德也非常的冷淡。
整个织匠部落,几乎只有塔莉垭一家人愿意听罗德说话。
这种情况下,罗德一边蹭吃蹭喝,一面开始向塔莉垭一家讲述恕瑞玛崛起的意义和影响,希望以这种手段将自己的想法扩山出去。
然而……除了塔莉垭之外,她的父亲和母亲根本就没有搞懂罗德在说些什么。
事情开始朝着不可预期的尴尬方向发展了。
罗德在这种极度不利的情况下,在这个部落待了整整七天,而最终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收获。
眼见着织匠长老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罗德甚至怀疑他已经使用某些手段准备好了后路也说不定……
整个部落之中,只有塔莉垭知道罗德的目的,但却毫无意义。
无奈之下,罗德第一次向塔莉垭询问起了织母这个特殊的存在。
……………………
“什么是织母?”面对罗德的疑问,塔莉垭看起来有些意外,“织母就是编织万物之母,传说她编织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时间在她的手里成型,空间在她的织物中扩张……”
先要了解织匠文化的罗德听了一节超级神话课。
织母是织匠们的信仰——而因为他们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织母所编织而成的,所以他们对织母的崇拜是非常自然而然的。
翩翩起舞的音乐是织母编织了音符;熊熊燃烧的篝火是织母编织的烈焰……
似乎织母对于织匠部落来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然而,接这种罗德符文湮灭者的情况来看,没有符文之力就是得不到织母的教诲……这是不是意味着,织母是织匠们对于符文之力的原始崇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罗德就真的尴尬了。
除非换个人来,否则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说服这个固执的家伙了。
然而,就在罗德已经开始准备离开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一个意外的“访客”造访了织匠部落。
这是一个孤身一人的旅者——至少看起来是的。
他红色的残破披风让他在荒芜的可哈利塞戈壁中无比显眼。
这种单独的旅行者往往都是一场沙暴之后的幸存者,所以织匠牧羊人自然而然地想要救下这个可怜的人。
这是织匠和外界约定成俗的规矩,织匠会庇护那些在可哈利塞中迷失的旅者,而旅者不会在事后打扰这个部落的平静。
然而,这个织匠并没有直接救下这个“旅者”,就在他靠近了这个旅者百米之内的时候,一支枯萎的箭矢洞穿了他的身体。
在这个织匠软软栽倒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几乎是胸口一痛,下一刻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
韦鲁斯放下了手中的长弓——虽然他不想这样,但身体之中的另外两个灵魂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他暂时失去了对自己身躯的控制。
“你不应该这样。”瓦尔茂的声音出现在了韦鲁斯的脑海之中,“你又在滥杀无辜了。”
“他们并非完全无辜。”韦鲁斯的灵魂挣扎着,想要完全获得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在艾卡西亚之战后,就是这些看起来最老实可靠的家伙,第一个背叛了帝国……”
韦鲁斯似乎咬着牙,语气之中满是分开和不满。
“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这次开口的是凯伊,“这件事也许的确发生了,但那已经是无数年前的事情了,当初背叛者早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他们没有!”韦鲁斯面前拉开了自己的弓弦,另一支枯萎箭矢开始蓄势待发,“他们毁了一切,我的一切!”
强行压制住瓦尔茂和凯伊的平和心态,韦鲁斯满腔怒火地沿着羊群来时候的防线,找到了织匠部落。
“你不能这样!”
“你正在沉浸于杀戮之中!”
“你是暗裔,是曾经的天神战士,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毁灭者!”
“住手,停下来!”
一路上,瓦尔茂和凯伊在竭尽全力地组织韦鲁斯的意识,希望能够减缓他的脚步、最后失去目标的方向。
可惜,他们虽然尽力了,但却没能成功。
当初在纳沃利之战,瓦尔茂和凯伊强行控制了韦鲁斯的身躯,为艾欧尼亚的关键之战贡献了无比重要的力量,蔓延的腐败锁链几乎击溃了诺克萨斯人的三个千人方阵。
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瓦尔茂和凯伊也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他们的灵魂变得虚弱,对身躯的控制力明显下降——如果不是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恐怕他们会完全被韦鲁斯同化,彻底变成暗裔的一部分……
现在,当韦鲁斯翻出了老账,试图找织匠麻烦的时候,瓦尔茂和凯伊的阻止看起来是如此的从苍白无力。
循着羊群的方向,织匠部落的毡帐远远地出现在了丘陵的远端。
与此同时,织匠也看见了韦鲁斯——就在他们像上一个倒霉蛋一样,打算去拯救这个“迷失在说沙漠之中的旅者”时,韦鲁斯再次拉开了弓。
枯萎箭矢自动出现在了弓弦上,暗裔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复仇。
然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瓦尔茂和凯伊勉强干扰了韦鲁斯的控制。
下一刻,韦鲁斯的身躯僵硬地转过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松开了弓弦。
韦鲁斯射出了反向一箭。
第975章 一笔旧账
反向一箭吓傻了想要来帮忙的织匠牧羊人——虽然这一发箭矢不是朝着自己来的,但那一箭中所蕴含着的枯萎之意却还是几乎让他当场崩溃。
我只是个可怜的织匠,我的人生就是牧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家伙出现在我的面前?!
傻眼的织匠牧羊人一边嘴里狂乱地叫喊着,一面屁股尿流地跑向了长老所在的毡房——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本能告诉他只有长老能够救自己。
而在另一边,韦鲁斯在短暂的僵硬之后,再次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们两个……休想控制我!”眼见着那个卑微的背叛者已经消失在了丘陵的尽头,韦鲁斯拿起长弓,大踏步地跟了上去,“没有人可以阻止暗裔的复仇……那些在战争中逃跑的、恐惧的、退缩的垃圾,他们都该死!”
“全都该死!!!”
……………………
为什么韦鲁斯认为织匠是可耻的背叛者?
这就是一笔旧账了。
实际上,在艾卡西亚之战的时候,古恕瑞玛正值鼎盛,在那个年代,织匠也是古恕瑞玛的一员。
当然,不是战斗人员,而是后勤保障者。
能够沟通岩石的织匠是古恕瑞玛城墙的主要制造者和维护者,他们将岩石从大地深处翻出来,用魔法的力量在上面镌刻浮雕、花饰和碑文,除了那些太阳圆盘,其他的古恕瑞玛建筑或多或少都有和这些织匠有关。
那时候,这些织匠被称为“织石者”——即编制石头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来装饰伟大的古恕瑞玛,而这种装饰换来了他们对自己传统和大地信仰的保留。
织匠的首领大织母投身皇帝的麾下,而皇帝则是赐予了织匠宝贵的自由。
织匠是少数几个在古恕瑞玛时期还能够保持自己习俗的被征服者。
然而,在艾卡西亚之战的时候,当虚空降临,那些随军的织匠背弃了天神军团。
背叛的原因很多,最关键的可能是当时的皇帝先违背了“不在织匠中征兵”的原则,在战前强行征兆了大量的织匠进入仆从军去送死——而作为报复,大织母所带领的织石者们在虚空降临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为大军的撤离准备同道,而是自己先一步脱离了战场。
没有人知道,当初织石者的背叛究竟是因为他们在报复恕瑞玛皇帝的言而无信,还是因为他们和艾卡西亚人有所串联。
但不管怎么说,艾卡西亚之战的最后,恕瑞玛还是成为了胜利者——即使天神军团濒临团灭,他们还是战胜了虚空,伟大的霍洛克将自己的冥界之刃刺入了虚空之心,终结了这产战争。
转过头来的恕瑞玛皇帝想要给织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但早有准备的织匠们已经在大织母的带领下,先一步藏进了可哈利塞的漫漫黄沙之中。
古恕瑞玛元气大伤后,也没有精力去沙漠里和织匠们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