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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不想和阿卡丽有更多的交集,他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自己正在缓缓进入一个漩涡,这时候如果真的答应了阿卡丽,恐怕自己很难及时回到弗雷尔卓德了。
所以,因为这种考虑,罗德才开玩笑一样拒绝了阿卡丽结拜的要求。
做什么兄妹,做朋友不好么?
可这句话在阿卡丽的耳朵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实际上,阿卡丽的纹身不是天生就有的,甚至在均衡教派的时候,她身上都光洁如玉。
这些纹身,都是她离开了均衡教派,成为了离群之刺后,为自己所刻下的。
在艾欧尼亚,纹身的意义很重——纹身意味着“永不被遗忘”的万物之灵。
甚至在劫背叛了均衡教派之后,影流的一大特征就是漆黑色的纹身——对于影流的信徒来说,漆黑的纹身流淌着影子的力量。
而均衡教派是不会纹身的。
阿卡丽的纹身是她对于过去的诀别、对未来的选择。
纹身代表着告别了均衡教派,也意味着采取近似于影流的杀戮作为手段,而纹身的图案是阿卡丽自己设计的云龙纹则代表着她所选择的道路——追随自我。
阿卡丽在尝试着一种新的道路,也在寻找着一种新的力量,如果罗德不是一个符文湮灭者,他很有可能在阿卡丽的身上发现一个尚未完全成型的世界符文气息——但因为符文湮灭者的缘故,他对此一无所知。
而阿卡丽……她并没有意识到罗德的特殊体质,所以她以为罗德已经明白了自己纹身的含义,并且反对自己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沉默良久,阿卡丽终于开始开口了。
“你真的这么讨厌这些纹身吗?”
“没错。”罗德想了想,还是给予了肯定的答案,“我一直都认为,需要铭记的事情、需要表态的事情,完全不需要用纹身的方式提醒自己。”
“需要纹身,就意味着你还没有记住,你还没有将它铭刻在你的骨子里,你下意识地在人为没有纹身你就会忘记它们——对于普通人来说,纹身可以作为一种自我激励和提醒,但对于我们来说……纹身恰恰是一种弱点。”
“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愿意忘记,也有很多决心放在心底,但我不会用纹身的方式将它们记下来,因为它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足够提醒我了。”
罗德真的是在说自己对于纹身的看法——而阿卡丽则自动将其脑补成了罗德对于自己未来选择的看法。
这一刻,阿卡丽发现罗德说的恰恰完全符合了自己的心里。
明明纹身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坚定,但这些纹身的存在,却恰恰证明了自己的迷茫和动摇!
自己为什么纹下这云龙纹?
是为了展示自己与均衡教派决裂的勇气,还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逼到悬崖边上?
不,不是这样的。
阿卡丽摇了摇头——她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想法。
这一刻,阿卡丽心中忽然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过去的种迷茫困惑交织在了一起,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所享受的,其实是纹身的时候,那片刻的安宁。
第748章 纳沃利
罗德说者无心,阿卡丽听者有意。
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阿卡丽感觉一扇崭新的大门展开了——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缺少的从来都不是决心和勇气,而是自己内心真正的选择。
一直以来,阿卡丽都习惯于判断别人的选择,她知道了苦说不对,慎不对,劫也不对,所以她离开了均衡教派,拒绝了影流。
但阿卡丽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怎么样才能算是“对”。
虽然阿卡丽有一点自己模模糊糊的判断,也在一直按照这种判断,收集证据、刺杀那些叛国者,但她还是不太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对。
严格意义上说,阿卡丽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称之为“缺乏明确的指导思想”。
而现在,罗德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为阿卡丽指明了这个问题。
阿卡丽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罗德也再次陷入了懵逼。
良久之后,阿卡丽似乎做了个决定,她站起身来,看向了罗德。
“你要去找卡尔玛,是吗?”
“理论上说,目前是这样的。”罗德点了点头,“在没有更好的目标之前,我的确打算去见一见这位艾欧尼亚的天启者。”
“正好。”阿卡丽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去拜访一位老朋友,我们顺路。”
“???”
罗德有点摸不清阿卡丽的意思——这是真的顺路,还是别有用意?
但……这似乎倒也不错。
本来按照罗德的意思,他要跟着卡里莫斯的商队去普雷希典的——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要搭上了均衡教派的车,说服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路上多花点时间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现在目标变成了卡尔玛,罗德就做好了交易和考验的准备——根据传闻,这位天启者是最喜欢考验人的了,鬼知道到时候自己要因为各种各样的考验耽误多少功夫!
为了给可能出现的考验留下足够的时间,罗德必须压缩路上的时间!
换句话说,罗德不可能和卡里莫斯同路了。
而卡里莫斯一行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和罗德之间巨大的差异,瓦斯塔亚老头没有再说起投资的事情——在阿卡丽和罗德摆脱了希姆的时候,卡里莫斯朝着两个人挥了挥手,然后直接自觉地再次踏上了行程。
现在,罗德只能跟着阿卡丽一起行动了。
轻轻叹了口气,罗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么,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
有了阿卡丽作为向导,罗德的旅途变得迅速了不少。
在魔法飞毯上,阿卡丽一边分辨着方向,一边为罗德指明了去往普雷希典的路。
而操纵着魔法飞毯的罗德仿佛是按照导航开上了高速的老司机,整个飞毯越来越快!
仅仅四天半的时间,罗德硬是穿越了大半个艾欧尼亚,来到了普雷希典不远处的纳沃利!
……………………
到达了纳沃利之后,罗德本想直接一口气开进普雷希典,但阿卡丽阻止了他。
在普雷希典,飞行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普雷希典是艾欧尼亚的圣树,在这里飞行会被艾欧尼亚人认为缺乏尊重。
“虽然我一直觉得尊重也就那么回事。”说到这件事,阿卡丽耸了耸肩,“普雷希典之战的时候,诺克萨斯人的石砲可没少砸在上面。”
嘴上这么说,但无论是罗德还是阿卡丽,他们都选择了走下飞毯,步行去普雷希典。
本来从纳沃利到普雷希典,这段距离也没有多远——两个人就算是用正常走的,也就两天而已。
改为步行之后,罗德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刻,他只希望最后的这段别再遇见什么麻烦事——可惜的是,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在纳沃利,因为当地忽然戒严的缘故,他们被生生堵在了城里,无法离开。
戒严?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现象。
要知道,纳沃利是普雷希典的门户,是艾欧尼亚最重要的文化中心的关口,其意义不下于淆函之于秦汉——而现在,纳沃利戒严了。
阿卡丽悄悄溜进了人群。
不到两分钟,阿卡丽就回到了罗德身边。
“我想,我们遇见麻烦了。”阿卡丽眉头紧锁,“在纳沃利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屠杀事件,本地的一个颇有名望的人杀死了自己的全家之后自杀了。”
“……”罗德愣了一下,“可……这也不至于整个城市戒严吧?难道死者是当地的长老?”
“差不多。”阿卡丽语气之中满是严肃,“杀人的是长老的大儿子,据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听阿卡丽说明了死者的身份,罗德终于皱起了眉头。
一位长老死亡,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在艾欧尼亚,长老意味着身后有庞大的宗族势力,本身还要德高望重,而一位身居纳沃利长老,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就是这样一位大人物,居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还是被自己的儿子干掉了?
罗德给予已经闻到了其中属于阴谋的味道了!
怪不得城市要戒严!
“我们也不能离开吗?”罗德看向了阿卡丽,“虽然城市戒严了,但……这种封锁应该是无法封锁住我们的吧?”
“封锁倒无法拦住你我。”阿卡丽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但我们不能离开。”
“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