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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证据?”
“这个假的达哲从未说过蒙语,却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达哲可是打小就讨厌汉人的东西,哈日珠拉姐姐曾经费尽心机要范先生教她,她不仅不学还下药害的范先生腹泻三天,这样的达哲怎么可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她一定是大明朝派来的奸细,要破坏我们科尔沁和大金的和睦关系。”
那巴特玛振振有词,乌克善虽有心袒护青玉可心里也犯了嘀咕。在盛京,青哥儿的确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让他刮目相看。
帐外的青玉听到这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她不会蒙语?笑话,她从小住在中俄蒙边陲小城,蒙语和俄语是必修课,如果她不会蒙语这会儿她怎么听得懂他们的对话。
青玉理了理由于匆忙行走而略显凌乱的发丝,掀开厚重的门帘,昂首阔步踏进营帐。
“哥哥深夜召了我的奴婢来做什么?”青玉略显嗔怪的瞪着乌克善,一口略逊于汉语的流利蒙语让杜勒马的所谓谣言不公而破。
“这就是你的证据?”乌克善没有回答青玉,而是不满的瞪向目瞪口呆的杜勒马。
小圆脸儿,柳叶眉,细长凤眼,不漂亮却很可爱的女孩,十二三岁的模样。原来她就是杜勒马,真是久仰大名。
青玉嘲讽的眼神和乌克善愤怒的眼神通通看向有些慌神的杜勒马,这让她感到无比羞愧,脸上迅速泛起一边潮红。
“会说蒙语也不能说明她是达哲,总之她就不是真正的达哲,她是奸细。”
明显的恼羞成怒,杜勒马迅速抽出手指着青玉大叫。
“我是什么奸细?!杜勒马,你不要欺人太甚!”青玉爆跳如雷,虽然这不是她习惯的行为作风,可是那真的达哲如果遇见这样的状况一定也是这样跳起来指着杜勒马大叫。
“你是明朝派来的奸细,你破坏科尔沁和大金的联姻。大汗将你指给十五阿哥你却暗自私通大贝勒,为的就是让他们两个相互争夺,到最后为我们科尔沁惹来麻烦。”
“什么是私通,杜勒马你把话说清楚。我堂堂科尔沁的格格为什么要做明朝的奸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青玉和杜勒马争得面红耳赤,乌克善和巴特玛各拉一个,以防两个火爆脾气的格格扭打在一起。青玉挣了又挣终究没能扭得过乌克善强劲有力的臂膀,而被巴特玛和阿特礼钳制住的杜勒马也只能空蹬着两条腿用以泄愤。
“你们两个冷静些,如果一会吵到阿布就不好说了。”乌克善一声厉吼,青玉和杜勒马同时愣住。
寨桑,那个眼神阴冷,一脸厉色的大叔,青玉可惹不起。
“杜勒马,我们讲和。”虽然依旧很大声,可是青玉已经明显的收敛不少,语气中不带任何愤怒和不悦。
“休想,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懂事的杜勒马依旧咆哮不止。
青玉再次不安分的在乌克善怀中挣扎,杜勒马这个不明事理的丫头,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她。
“你们在吵什么?难道我们科尔沁没了规矩不成?”
让人胆战心惊的怒喝,阴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那一甩帘子,双手握拳的高大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玉最怕看见的寨桑。
第一卷 从天而降 第十七章 出逃
屋子里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冷冻凝结住,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寨桑的身上。藏蓝色貂鼠大袍,映衬的他的脸色越发阴郁。
青玉灵机一动,一把推开愣怔的乌克善,一个跨步跳到杜勒马面前。
“啪”,响亮清脆的声音响起,谁也没料到青玉会出这手。杜勒马捂着被打的左脸颊,眼睛迅速蔓延上一层雾气,嘴唇动了动,终究因为害怕寨桑的威严而没敢做声。
一不做二不休,青玉简直是得寸进尺,继而又赏杜勒马一记耳光。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两巴掌是你应得的。”说着却也不肯罢休,又结结实实的照着杜勒马肚子来了一脚。“这一脚是为我那被你败坏的名誉,杜勒马,往后管好你的嘴,不要任意编排别人。”
杜勒马被巴特玛和阿特礼抓的牢牢的,即便是有心想要上前与青玉一拼高下也没有办法挣脱,达哲虽平日蛮横可却也从不敢动她一个指头,想自己可是阿布捧在手心的明珠,在他们那谁敢对她说一个不字?今儿竟然让达哲和巴特玛姐妹欺负,不禁气得胸口发闷,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此青玉心中大为不忍,眼前这个被自己修理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咬咬牙,将恶人做到底。
“眼下只是给你一个警告,杜勒马往后你再敢同我作对,我必取你狗命!”
“放肆!离开科尔沁这几日,你竟越发的不像样起来。”寨桑终于看不下眼,上前将青玉拎起,毫不留情的撇到了一边。
呼~这个男人好大的力气,磕到床脚晕头转向的青玉只觉得胃中绞痛,似乎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一般难受。
乌克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扶起青玉,“阿布息怒,青哥儿和杜勒马打小是闹惯别扭的,您大可不必为此动怒。”
“闹惯了别扭?平日里吵上几句便也算了今日竟然当着我的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寨桑怒了,横眉冷对的样子让青玉不禁打了冷战,不过这是她想要的结果。继续,生气,发威,训斥她,把她赶走!
“我是忍无可忍才这样的,您不过是看见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打她,可却没看见她是怎么暗箭伤人的。”青玉一扬脖,不可一世的样子活能把人气死。
这样不知死活的达哲,怎么可能是假的,杜勒马今天该打。乌克善一面想着,一面将青玉拉至身后,阿布的脸色已经由铁青变成了暗红,怒火已经熊熊燃烧,只怕下一秒辫子就会狠狠的抽在青哥儿身上了。
果不其然,愤怒的寨桑从腰间抽出马鞭毫不客气的朝青玉挥来,辫法准的令人咂舌,即便乌克善想尽办法将青玉护在怀中可那辫子还是不偏不倚的抽在了青玉的右脸颊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青玉险些晕倒,肤如凝脂的脸上顿时显现一道深红色血印。呸,这个黑心的老鬼,竟然下得了这么重的黑手,早知道蒙古人野蛮就不该招惹他,不过虽然代价惨重可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青玉瞪着含泪的双眼从乌克善怀中挣脱,阔步走到寨桑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被青玉推了一个趔趄的寨桑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后悔,达哲可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若要是真的再惹出什么祸端只怕他真的会应接不暇。寨桑收起鞭子走到杜勒马身边给以安抚,同时向乌克善传递了一个眼神。
乌克善会意,迅速追赶而去。
青玉的速度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出了那营帐便吩咐了阿特礼回自己的屋子拿好跑路的家伙,带乌克善追去的时候她早就带了财物逃之夭夭。
真没想到,苦思冥想一天都没想到出走的原因,阴差阳错的竟让她逮到了这样的机会。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耳边疾风呼啸而过,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虽然身后紧跟着阿特礼可青玉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害怕。
乌克善浑厚粗犷的呼喊划破黑夜的寂静,远远的从身后传来,骑术并不高明的青玉勒紧缰绳夹紧马度,大喝一声,加紧了步伐。
不知到底跑了多远,当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人疲马乏之后,青玉决定停下来休息。依靠在一颗高大的不知名树下,青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摆脱了达哲的生活环境,无论前路怎样,终究她不用混迹于皇族之中,很多的血雨腥风她不需要亲眼目睹。多铎和豪格,她再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抉择。初来大清之时她想过的逃脱,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只是心中似乎还有隐隐不舍,心里似乎有只小手在慢慢一点一点的将她抓紧,可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牵绊住了她的心。
“格格,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紧随其后追上来的阿特礼跳下马,跪坐在青玉身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回去?回去做什么,我既然跑了出来就再不会回去。”青玉捂着自己越发红肿的脸颊,倒吸一口冷气。该死的寨桑,怎么下得去那样的重手,也不知道被她打了的杜勒马情况怎么样,那么小的孩子被气得直吐血还真是让人心疼。还有那病中的福晋,若要是知道了自己女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