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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洲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努力从喧闹声中分辨信息,很快点了点头:“没错,抓奸。”
向辰一瞬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迈步了,当初他和许恒洲撞见一对野鸳鸯,既难以置信又觉得恶心。要是两个未婚的年轻人,他还能说一句情难自禁,但是陈建设可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向辰也想过,要不要跟他妻子陈杏说,但是许恒洲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虽然他们当初是借了赵奶奶家的关系来了大河村,但实际上许恒洲站稳脚跟靠的是自己,而且他们跟队长陈福一家不怎么亲近。实在是那一家子有些乱,人太多,老爷子又是个压不住人的,底下儿子孙子个个心思浮动,为一点儿小利益能打破头。
许恒洲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就有意疏远,他一个外地人能在这村子里站稳脚跟不容易,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相反,他跟陈有山一家走得比较近,不光因为陈有山是村长,更因为陈有山这个人,脑子灵醒,看得也远。而且陈有山在家里威信很重,三个儿子有些自己的打算,但关系和睦,妯娌间那点儿事许恒洲更是不看在眼里。
这样一来,他们跟陈家关系不够亲近,跟陈杏这个年轻小媳妇更是没什么接触,贸然去跟她说,她丈夫出轨了,她信不信都不一定,指不定还会得罪人。
有句话叫家丑不外扬,很多人都是这种想法,再多的苦和累,打落牙齿和血吞,一定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向辰不知道陈杏的想法,不敢把这件事戳破,琢磨着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或者想办法带陈杏自己看一次,由她自己决定怎么做。
可是他们也不是能每天都能去谷仓堵那对野鸳鸯,他愿意许恒洲还不愿意呢,就算许恒洲愿意,向辰很怕人没堵到,他自己亲身上阵出演一个现场版。
别怪他想得歪,自从开了禁,许恒洲就不断在刷低下限,向辰每次觉得他已经很丧失了,他都能用实际行动证明,小看他了,他还能更丧失一点儿。
反正许恒洲在向辰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坍塌得所剩无几了。
话说回来,结果没等到向辰行动,陈杏自己发现了。
也怪陈建设偷腥不擦嘴,还小看了自己妻子,丈夫莫名频频找借口晚上外出,一出去就是个把小时,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同住一个院子的父母兄弟勉强可以瞒得过去,住一个屋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先前之所以能让他混过去,只是陈杏相信他,可惜他大概把妻子的信任当傻,越发肆意,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陈杏就是想给他找借口都没办法。
所以这次,陈建设再一次出门后,陈杏默默跟了上来,虽然天黑,但村里路都是走惯了的,远远吊着也不用怕跟丢。
越往目的地,陈杏心越凉,钻草垛,钻小树林,一起下水,这是村里人说荤话的时候必带的词。陈建设直往谷仓走,这个时候,不是去钻草垛,难道是去偷粮食吗?
陈杏宁愿他是去偷粮食,她宁愿有一个偷粮食的丈夫,也不想有一个偷人的丈夫。
可惜她没能如愿,陈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路跟过去,甚至愤怒伤心到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冲动地冲出去质问自己的丈夫,她偷偷躲了起来,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另一只野鸳鸯很快出现了,杨知青远远地从知青点走过来,陈建设激动地迎过去,两人一碰面,就抱在了一起。
陈杏近乎麻木地看着这一幕,九月的夜晚,夜风凉爽宜人,她却只感受到透骨的寒凉。
第146章 走捷径
许恒洲和向辰赶到的时候,抓奸活动已经进行到了最高潮,也是陈杏狠下了心,女人平日里再柔顺绵软,一旦心冷了,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所以陈杏跑回娘家,一声招呼叫来自家娘家人。
陈杏娘家没分家,除了自家的亲兄弟,还有三个叔伯家的堂兄弟,堂兄家已经长成的儿子,都住在一起。乌泱泱十多个年轻汉子,还有她娘家妈,叔伯婶子,这些中老年妇女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一群人气势汹汹,直奔目的地,他们来得太快,陈建设和杨知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抓了个正着。
陈建设还好,他一个大男人,着急忙慌地先把裤子穿上,光着上身也没什么,偏那杨知青,光溜溜地被陈杏娘家妈和几个叔伯婶子摁在地上,扯头发扇耳光,顾得了上头顾不了下头。
这会儿可没人在乎她是城里来的读书人,做了这种事,村里谁都能啐她一口,剩下的那点儿读书人的体面,也让她自己给糟蹋光了。
陈建设倒是有心怜香惜玉,想过去护一护,可惜大舅子小舅子堂舅子一群人把他围着,胳膊腿上都抓着好几只手,还有挤不进去的在后面虎视眈眈。
陈杏回家叫人的时候,邻居家就已经发现不对了,她能带着娘家人去捉奸,就没想着把这件事瞒下来,反而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全村人都能看见这个女人的嘴脸。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她恨啊!
发现丈夫偷情的对象是杨知青,她就想到了很多事。为什么在村里名声不好能力也不足的杨知青前段时间突然被大伯哥换了一个轻松的工作,为什么有两次丈夫帮人做工没有捎带一点儿吃食回来,以往他都是把主人家管的好饭带回家分给孩子们吃。
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因为她的丈夫给他的小情人去求了他大哥,因为那些本该给她孩子吃的食物全进了那个小三儿的肚子!
她为丈夫生儿育女操劳半生,说好听的她嫁给了村长的儿子,实际上这么些年来,她并没有占过什么便宜。
陈有山重名声,他这么大年纪了,一样干着田地里的活儿,也从不允许自家人借他的威风讨轻松的活计,就怕村里人说嘴。
所以这么多年,别的老人妇女或者半大小子还能做些轻松的活计,她虽然做得不是最重的活,但也绝不轻松。她的丈夫没有为她去求过公公求过大伯哥,反而为了外面的一个野女人去说好话。
陈杏想到这里,一口气哽在胸口,几乎要把她噎死。
更别说,还有她的孩子们,这时候陈建设只是把该给她孩子的吃食给了外头的女人,以后呢?!
万一那个女人也怀孕了,生了孩子,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陈杏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急如焚,整个人都要厥过去了。
可是她不能倒,她还有三个孩子,她的小女儿才五岁,前几天还闹着要跟两个哥哥一起去上学。
男人的心,她是不敢信了,就算她忍下这件事,她的丈夫不一定领情,而且那个杨知青肯定不愿意就这样罢休,自家还不知要掏多少才能堵住那个女人的嘴,这些可都是她省吃俭用为自己的孩子攒下的家底!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打落牙齿和血吞,后续还不知道这两人能不能断干净。
陈杏恍惚间想起,她小时候跟她娘去外婆家,村里有个男人,跟村里的寡妇偷情,开始妻子嫌丢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甚至帮着隐瞒,后来寡妇孩子都生出来了,男人干脆住了过去,她们母女反而成了没人要的。
不!我不能这样。陈杏想,她宁愿孩子有个名声不好的爹,也不想孩子没爹!
她跟那个被抛弃的妻子不一样,她娘家有的是人能撑腰,这一回,只要她闹大了,就算她公爹陈有山来,也保不住这个女人。
陈杏如愿了。
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了,多少年了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还是村长家的儿子和城里的来的女知青,村里人看着都忍不住咂舌。
陈有山过来的时候,杨知青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好歹被陈建设挣扎着扔了一件衣服过去,缩在地上尽量挡着身体。
就算这样,看见这副场景,向辰在人群中清晰的看见,陈有山一瞬间面色铁青。
“村长,你可得给咱个说法!”陈杏的娘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怒视陈有山:“咱家杏儿嫁到你们家,可有哪点儿做的不好的?儿子生了两个,平日也没听你们说她不孝敬公婆,对你儿子也算贴心吧,你瞅瞅,你瞅瞅!你们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她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喷了陈有山一脸唾沫星子。
陈有山脸色难看无比,他大步走到被陈杏几个兄弟围着的陈建设面前,一巴掌打得他头偏到一边:“你个畜生,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丢脸玩意儿!”
说着当着全村人的面,对着陈建设一顿拳打脚踢,那是真打,他干惯了农活的,虽然年纪大了,可力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