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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来的妖怪。”凌威摇了摇头,作为标准唯物主义的医生,鬼神都不相信,哪里相信什么妖,那些只是一些无聊的想象而已,从古到今没有过妖怪的确实证据。
“我也不相信。”老人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山谷,脸sè变得严肃一点:“不过,这两年山谷里的云雾时常幻化出姑娘的样子,还有人会听到呼喊救命的声音,让人迷惑不解,有许多年轻人好奇地过来观看,竟然有人身不由己地跳了下去,深不见底的山谷,连搜寻尸骨都不可能,渐渐就没有人敢过来了。”
“有这种事?”凌威明白了老人为什么担心自己的安全,回首看了看山谷,好奇地走近一点,看着变幻的云雾。一股风吹过,山谷里的雾气升起一点,扑面而来,凌威闻到一股水润的气息,很清凉。忍不住深吸一口,那种清凉加重了几分,深入肺腑,融进血液,快速流过心脏,心中忽然一痛,如同针刺一般,脑袋紧接着一阵恍惚,身体晃了晃。潜意识感到不好,脚尖点了一下地面,快速向后退,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喘气。
心脏的疼痛缓和了一点,脑袋依旧在晕眩,老人紧忙扶着凌威:“你没事。”
凌威微微点头,表示没有生命危险,眼睛瞥了一下老人背后的药篓,拿起两种新鲜的药草,塞进嘴里快速咀嚼后咽下去,过了片刻,脑袋恢复清醒,长长舒了一口气,对老人笑了笑:“谢谢您。”
“不用客气,你懂中医药?”老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凌威,刚才两种药草是安定心神的,凌威在明显jīng神恍惚的情况下能准确判断出发生了什么用什么药,可见对中医学有点造诣。
“略知一二。”凌威的中医手艺原本是从民间而来,三人行必有我师,尤其是常年在山上采药的人,都会有一些特殊的偏方,他时常向民间采药人请教,所以在老人面前相当谦和,毫不做作。
“刚才是怎么回事?”老人望了望山谷,又把目光转回到凌威脸上,轻声疑问。
凌威思索了一下,把刚才的感觉回忆一下:“这山谷里的云雾有点蹊跷,似乎有一种侵害人心脏的东西,但又不像是什么毒物,具有邪气,扰乱心神,可以致使人产生虚脱晕眩和幻觉。那些从这里跳下去的人可能就是吸收了这里的雾气。”
“你好像并不确定问题出现在那里,凭什么很快就选择好最恰当的药材?”老人听了凌威的回答,疑问更深。
“误打误撞。”凌威刚才神志确实很乱,选择药材全部凭直觉,直觉是长期经验积累下意识的结果,如果解释会更说不清,干脆归结于巧合。
“原来是这样。”老人眉头舒展,对于凌威的解释很满意,觉得应该只是巧合。
凌威比较感激老人及时出现,下山的时候帮着老人背着药篓,老人腾出手,又采了一些常用药材,凌威对于那些药材不感兴趣,眼睛四处寻找着,在一棵高大的树下停下脚步,低头观察一下地面上一丛奇形怪状的小草:“老伯,这下面有很贵重的药材。”
“不会,这里经常有人进出,有贵重药材怎么轮到我们。”老人摇了摇头,不太相信凌威的话,但是地面上那丛小草他却不认识,疑惑地转了两圈。
凌威接过老人手中的药铲,一边挖一边说道:“这种药极为罕见,价值也很特殊,在《神农经》里提起过,只对心脏特殊的疼痛有效,由于这种药罕见,加上针对的疾病不常见,这种药渐渐被忘记了。”
一根有点像树须的东西慢慢露出来,足足有手臂粗,洁白光滑。凌威把药材放进药篓,拍了拍手,很高兴:“我们回去。难得遇到这种东西,我们一人一半。”
“你留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老人摇了摇头。
“你不是拿出去卖的吗?收购药材的一定有人识货。”凌威一边疑问一边背起药篓继续向山下走。
“我是自家用。”
“你开中药堂?”凌威诧异地再次打量老人,看起来老成沧桑,是一位长期在大山里的采药人,这种人懂得一些医学,但是他们的jīng力都用在药材上,坐堂问诊开店不大可能。
“不是中药堂。是我刚回来的小女儿在替乡民义诊,她学的是中医,想历练一下,可声名没有,只能这样慢慢积累。”老人微微叹息,似乎觉得女儿很能干,不被重视很遗憾。
“中医需要一定的口碑,您女儿这样做也没有错。”凌威倒是比较理解,自己开始就是摆地摊走江湖历练的。知道中医师想创业的艰难,安慰地说道:“只要有实力,一定能行。”
“话虽如此,在别的地方也许可以,但是在青城山却很难,我一直劝孩子离开这里去创业。”老人缓缓说道:“青城山附近百里是楚家的天下,他们是中医世家,无人能及,最近又大规模向全国发展,更加不会有我女儿的立足之地。”
“楚家?”凌威似曾相识,疑问了一句。
“是的,楚家现在已经全国有名,他们的中药堂全国各地可见,叫共和堂。”老人声音缓慢,显得共和堂很厉害,在他眼里是不可战胜。
“楚云。”提到共和堂,凌威立即想起了那个有点傲气的年轻人,忽然升起冤家路窄的感觉。
第九百一十二章又见青城山
临溪镇在林木葱郁的青城山脚下,方圆十几里,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流下,穿镇而过,小镇就像溪水一样清纯娟秀。()青城山药材丰厚,盛产各种名贵中药,这里渐渐成为南来北往客商的落脚处,rì渐繁华。原本落后的吊脚楼成了小镇里一道道令游客流连的风景。
福运茶楼在小镇中心,整体木结构,仿照吊脚楼的样子,朴实淡雅。脚踩在木梯上,吱嘎吱嘎作响。茶楼并不大,第二层不规则地分布着几张桌子,简单随意,有几位客人在低声交谈。凌威把身后的药篓放在一边,在临窗的桌子边和老人相对而坐。一位皮肤稍暗的姑娘走过来。凌威以前来过这里,就在这家茶楼井上肖英和他提到的长生不老药,记得这姑娘是这里的老板娘,也是伙计,叫郝梅。郝梅似乎并不记得他,对他只是微微笑了笑,面向老人:“吴伯,您来啦,要点什么?”
老人没有回答,看了看凌威,郝梅转过脸:“我们这有特sè点心、、、、、、”
没有等她说下去,凌威挥了一下手:“上好的毛尖一壶,茯苓糕,野菇卷,松子饼。”
郝梅诧异地大量一下凌威,似曾相识,但毕竟有一年多,客人众多,匆匆一面记得不是很清楚,皱着眉头退下去准备茶和点心。
“你看,那就是我小女儿吴茵。”老人指着窗外街道对面的一个四面敞开的绿sè凉棚。棚子凌威同样很熟悉,那次和井上肖英在这里喝茶,云姨就在对面棚子里替乡民们义诊。
现在,义诊还在继续,许多人自觉地排成长队,和当初凌威看到的一模一样,但负责诊病的不是那个举手投足充满温和华贵的中年女人,而是一位短发齐眉的姑娘。端坐在桌子后面,一身中医郎中传统的长褂,神态端庄平静,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沉思一下,然后观察一下脸sè,舌苔,再询问一些细节,望闻问切,做得一丝不苟,然后开方递给病患,病患拿着药方站起身,旁边有个宽大的木案子,案子上摆着一个个装满药材的布袋,一位细高挑小伙子接过药方,快速配好药,打包递给患者。患者有的直接离开,有的放下一些钱。
“诊金是根据药材的名贵程度和病人家庭情况,收取的至多是工本费,大多数不要钱。”老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虽然是亏本生意,孩子愿意为乡亲们做点事我还是很高兴,做人不能忘本,当年她很小就得了喘病,幸亏那位她们称着云姨的人救了她,不仅分文未取,还给了很多钱物,吴茵这丫头就一直记着这件事,立志要做个为乡民造福的中医师。(。)”
又提到了云姨,凌威再次想起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也只有云姨那种一心为病患的宽广胸襟才能影响着很多人,让中医不断传承下去。医者仁心,父母心,云姨做到了极致。
“您说的那个云姨现在在哪?”凌威目光扫视着街道,轻声疑问。
“你是问云姨啊。”郝梅端着盘子走过来,一边把茶点放在桌上一边接过凌威的问题:“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听说她病了,原本每个礼拜都会有一两天义诊的,几个月前,共和堂的人忽然来宣布云姨不再来,义诊由他们继续,可他们也没有来几次,而且都是手艺一般的弟子,渐渐的大家就不信任他们,他们干脆也不来了。对面的棚子专门为义诊准备的,镇上都准备拆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