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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夫这次难得没有板起脸,道:“嗯,去吧。以后多向曾毅学学,不要整天瞎混日子了。”
顾明夫这话倒不是挑顾迪的毛病,而是有感而发,他记得上次见到曾毅的时候,曾毅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身上没有一丝的烟火味,这才下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变了,身上充满了激情和斗志,讲话也没有那么多虚客套,整个人踏实了很多。
看来这基层,还是很能锻炼人啊。
李应元把曾毅带来的茶叶收好,又给顾明夫的杯子里续满水,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楼下,顾迪就拽住曾毅,一脸兴奋地道:“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曾毅直摇头,道:“我窝在大山沟里,能有什么消息,纯粹就是摸什么脉,说什么话。”
“去。”
顾迪打死也不信,摸脉还能摸出升官来,这种事情连鬼都不会信的,曾毅肯定是知道什么内幕了,但不肯告诉自己罢了。顾迪也就不再多问,他搂住曾毅的肩膀,爽快笑道:“今儿我高兴,晚上的一切消费,我全包了。”
“废话,不是你包,难道还要我这个南云来的人包吗?”曾毅笑着。
顾迪一拍脑门,道:“忘了,现在你跟荣城没啥关系了。哈哈,走,我这就召集人马,南云的客人来了,咱们有好酒招待,今晚不醉不快。”
顾迪的心里现在都乐开了花,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盼来了翻身这一天啊。
曾毅还真没有说谎,他确实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他说顾明夫要升官,完全就是从脉象上摸出来的。
中医上认为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肾主恐,人的情绪和五脏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这并不是空话,平时我们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位国色天香的辣妹迎面而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症状,这就是很明显的一个例子。
盛喜伤心,人要是处于极度喜悦的状态,就会导致心窍开张而无法复合,然后在脉象和身体上有所表现。
眼下顾明夫就是这么一种状态,换作是普通人,心窍开张,必然会狂喜不止、大笑连连,可顾明夫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内心高兴,却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平常普通人心里要是有一件美事,如果找不到人来分享,都可能会憋出毛病来,副省长也是人,憋得久了,自然就会失眠多梦、胡思乱想,然后精神不振。
这种病例并非顾明夫才有,曾毅在医书上曾看到过类似的案例,清代林则徐被提拔为湖广总督时,闭眼就能看到有人来给自己送礼,这也是一种狂喜难抑、又不得不抑的症状。
顾明夫这种地位的人,风光无限,予求予取,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长时间处于喜悦状态而无法自拔呢。
答案可想而知,那就是升官。
曾毅当着他的面点破,顾明夫心中一惊,这病其实就差不多好了一半。
两人刚出门,李应元就追了出来,笑道:“曾大夫,我送送你。”
曾毅知道李应元的意思,就道:“不用了,顾省长那边还需要你呢。”说着,他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回头让顾省长多运动运动,精神舒缓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李应元暗道曾毅真是聪明剔透,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李应元握着曾毅的手,笑道:“那我就不送你了,等有空了,咱哥俩再好好亲近亲近。”
“一定一定,以后麻烦李秘书的地方肯定还多着呢。”
“好说。”李应元看着曾毅,眼神里带着一股子亲热,“基层工作的辛苦和难处,我是知道的,有什么要帮着解决的,就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等上了车,顾迪就问道:“晚上去哪,地方你来定。”
曾毅想了想,道:“就去郊外的悠然居吧,我正好找那里的左老板有事商量。”曾毅对于茶的行情不怎么了解,在认识的人里面,只有悠然居的老左是做茶庄的,他想找老左先问问路。一来请老左这位行家帮自己品评一下老熊乡的野茶,二来还要请教一些炒制茶叶技术上的事。
顾迪知道那个地方,他姑父崔士英就经常去那里喝茶鉴宝,当下发动车子,朝悠然居的方向驶去。
第一一五章三不行,二行
“曾大夫,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老左听下面的人将曾毅找自己,就扔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来,上次他出国得了那个奇怪失眠症,按照曾毅的方子,还真的是三剂而愈,至今都没有再犯过,医者意也,真不是瞎说。
“左老板气色不错,一看就是发财了。”曾毅笑着。
老左道:“气色不错,那是托曾大夫的福,我一直都想感谢一下,没想到你忙得都没时间光顾我这个小店。今天总算是给我一个机会了,一切消费都算我的。”
“哈哈,左老板肯定是能掐会算,知道今天有人买单了,才敢这么说的。”曾毅大笑,他知道老左吝啬,故意开了个玩笑,然后把顾迪介绍了一下,道:“左老板,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了。”老左呵呵笑着坐下,他对曾毅非常佩服,尤其是曾毅上次望气识字的事,让他至今想起,都是叹为观止,这简直是一传奇呐。
曾毅拿出一包茶叶,“我带了点茶叶,想请你这位专家帮忙给品鉴一下。”
“咳,我道是多大的事,这不是举手之劳嘛。”
老左接过茶叶一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就道:“好茶,上好的茶。不过这茶的来历,我倒是说不上来,还请曾大夫点明一二。”
“不急,你先尝尝茶的滋味如何,至于来历,我肯定会如实相告的。”曾毅笑着,“说不定,我们这次还要合作一把呢。”
老左一听有生意,顿时大感兴趣,立刻叫人送来火炉泉水,亲自动手煮了起来,水将开不开的工夫,老左准备下茶叶。
曾毅就道:“让水多煮一沸吧。”
老左是个大行家,一听就知道曾毅是要做什么了。水多一沸,这样泡出来的茶,滋味虽然会差上少许,但却可以让茶的香气完全煮出来,曾毅这是在暗指这茶叶的香气非常浓郁。
水开了之后,老左往里又加了一小碗泉水,等二次沸腾之后,他才用小杯子掂量了一下,量出份量刚刚好的茶叶,投入沸水之中。
只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老左鼻子就开始抽动,赞了一句:“好香的茶啊。”
关火稍待片刻,等茶叶在水中完全舒展开来,老左就迫不及待地舀出一勺,盛入自己的小茶盅之内,撇了撇浮沫,吹了口气,然后呡了一口,在口中舌尖一番品尝,这才下喉。老左眼神一亮,道:“茶汤清亮,茶香凛冽,好茶,好茶。极品狮峰龙井,也不过如此了。”
曾毅就笑了起来,老左的评语,竟然和自己一样,龙井茶以香气著称于世,但老熊乡的野茶却是丝毫不逊色。
老左又尝了一口,道:“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口感稍差,应该是炒制的手法不对,再一个,茶叶采摘的时间也不对,虽然都是明前茶,但采摘的时候明显没有辨清风致燥湿。可惜,可惜,要知道这天晴天阴,摘法大有不同,就是一日之内,也要讲究个天时地利。”
曾毅没想到老左在茶道上的造诣会如此之深,竟然连茶叶的采摘时间也能喝出来,“那依左老板看,这茶能算得上是什么品级。”
“上上级。”老左毫不含糊,道,“虽然美中不足,但并不影响这茶的本色,好茶就是好茶。”
“你觉得如果做这个茶的话,市场定位会如何?”
老左想了想,道:“极品的狮峰龙井,一两市场价可以高达两千块,但因为绝大多数都走了特供,市面上也是有价难求。眼前这茶虽说可以和狮峰媲美,但价格却很不好说,遇到行家,可能会出狮峰龙井的价格,但不能期望所有的人都懂行。”
曾毅点着头,老左的说法,和自己的判断是基本一致的,这老熊乡的野茶就是少一个显赫的身份,否则价格不会低于狮峰龙井。
老左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回味良久,道:“对了,曾大夫还没讲这茶的来历呢。”
“这茶产自南云县,没有名字,当地人称之为野茶,一斤这样的上上级野茶,才能卖到50块钱左右吧。”
老左的眼睛顿时瞪大,随后就是一副惋惜的神色,连道可惜,“不该啊,不该,这是暴殄天物啊。”
曾毅这才笑道:“我这次来见左老板,就是想辛苦你这位大行家跑一趟,去南云县实地考察一番,帮当地茶农制定最佳的炒制手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