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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感觉冷吗？”吴萍关心的问。
“太阳出来后，好了很多，”王大年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昨天刚抽完血，我就觉得脚发软，当时还以为是心理因素；昨晚早早感觉又冷又困，可能是体质下降的原因；今天早上出门时又极度怕冷，恰恰说明这是抽血导致的。”
“那现在怎么办？”吴萍更加担心。
“去弄瓶白酒、酒肴，还有红糖水，再把澡盆放满热水，我要泡泡，”王大年左思右想，“昨天我中午没喝，下午抽血，晚上没人陪也没怎么喝，是不是酒喝少了？”
“不管怎么都得试试。”吴萍撂下这句话就出门了，她要准备这些东西。
半小时，王大年赤身**的浸入澡盆之后，他感觉好多了；再喝些红糖水，再紧着喝了半瓶白酒，这才觉得身上暖哄哄的。
“我知道了，昨天白酒没怎么喝，下午又抽了血，这都是我怕冷的原因，”王大年回想，“灾变后我一天两顿酒，从没拉下，昨天是头一次。”
“以后还给他们抽血吗？”吴萍更关心这个。
“看看再说，”王大年泡在热水里很惬意，“即使抽，也不能再抽这么多了。”
“乔伟输了你的血，真的会好吗？”吴萍问。
“完全康复不敢说，”王大年破天荒的没有说反话，“不过会有好转，你想想，我被铁钉划伤那么快就恢复了；这说明的我的血真的有这种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乔伟的身体能承担的了，那他的脑瘤就会得到抑制。”
泡完澡喝完酒后，王大年感觉精神了很多；出得门来，阳光明媚，又没有风，他想了想，独自一人又去了清真寺。
通过乔伟找到杨帆后，王大年述说昨天下午到早上的感受，杨帆便仔细的帮他查了查。
“没什么问题，”杨帆很肯定的说，“成为进化人后，新陈代谢减慢，骨髓造血功能较常人慢些，现在基本恢复正常了。”
王大年以一种极度不信任的眼神看看杨帆，再看看乔伟，撅着嘴不说话。
“昨天我也没想到这点，向你道歉，”杨帆边说边给王大年鞠了一躬，“以后保证每次抽血不超过200cc。”
“以后？每次？”王大年没有理会杨帆的态度，而是抓住了两个词语，“还要多少次？”
“至少得抑制住他的病情吧。”杨帆关心的看看乔伟。
乔伟今天看起来脸色比较正常，只是微微苍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有效吗？”王大年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有，”乔伟答道，“今天感觉好了很多，头也不晕不痛了，身上也有力气了。”
“我有个问题，”王大年又问杨帆，“我是尸魔级进化人，我的血液中有尸魔级的病毒，输入他的体内难道不会病毒感染吗？我可比他高两个阶别。”
“你输给他的不光是病毒，还有免疫细胞，其实是病毒和免疫细胞的混合体，”杨帆耐心的解释，“病毒在体内和免疫系统是一种不分高下又纠缠不休的状态，因此血液中的病毒不具备感染能力。”
“那我的血液到底有什么用？”
“能够使他的体质增强，能够提高他的细胞免疫能力，让他更适应尸妖的病毒侵袭，”杨帆有问必答，“也有抑制脑瘤的效果。”
王大年这回明白了，原来他现在是乔伟的奶牛；乔伟身体基础差，承受不了病毒的侵袭，因此乔伟需要自己源源不断的给他供血，以便完成治疗的目的。
“我想看看金川新的录像。”王大年有种很无助的感觉，便提了个要求。
没想到这话倒是刺激到了杨帆，她疑惑的看向乔伟。
“昨天晚上看的，”乔伟似乎很怕杨帆，“我回来时都12点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上面都有什么？”杨帆问。
“两个小时的录像，没什么实际的内容，倒是拍得很清晰；录像上没看到新晋的尸人，只是看到一些尸皇在安排着那些四面八方到来的低阶尸群，给它们安排宿处，”乔伟想了想，“还有就是在某些道路上又发现了人类的脚印，这次的脚印比较多，像七八个人的，而且其中还有上次那尺码的。”
“我也想看看录像。”杨帆淡淡的说道，“行吗？”
“暂时还不行，”乔伟很为难的说，“祁将军的意思，这个录像暂不对外公开。”
“你说话都不行吗？”王大年没忍住。
“不行，”乔伟回答，“将军就是将军，他的话就是最终解释。”
第369章向东向西
一直以来，王大年有一种错觉，黄渭真正的掌权人物背后是乔伟，可刚才那句话似乎又颠覆了他的看法。
“这两个人一明一暗，应该还是一种博弈的状态，”吴萍在听了王大年的叙述后如此总结，“互为所用，又互相提防。”
“可祁德生现在是一手遮天，乔伟凭的什么？”王大年还是有疑惑，“以前乔伟是靠着外面的支持，可现在不具备了啊。”
“我也不知道，”吴萍看看他，“外面虽说是凭传真单向联系，可那也只是明面上的，说不定暗地里还是有别的联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王大年吐出一口浊气，“外面对乔伟有所关照。”
“这些我都不关心，”吴萍说，“我最关心的还是你，你这奶妈当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听到奶妈这个词让王大年哭笑不得，“希望尽早结束。”
“如果情形不对，”吴萍拍了下大腿，“我们就跑。”
这一点王大年也想到了，如果下次还是这种糟糕的感觉，他真的要跑了。
“早上我快冻僵了，脑子也不好使，后来缓过来以后，我想到了个问题，”王大年又说，“新来的录像只有祁家哥俩、乔伟、李同江四个看过，却没给刘向东看，这说明了什么？而这种事情李同江为什么单单要告诉我？”
“将军对医院有看法，他这是故意的，”吴萍回答，“告诉你，是想让你去传个话吧，估计是这样。”
“会不会是因为尸皇的脑浆被偷，所以将军生气了？”王大年有些天真。
“这事刘向东也没上报，再者说，基地就这么大，一猜就知道是谁偷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应该怎么做？”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吴萍答道。
临时办法公布之前，军区、世卫、总医院三足鼎立，各霸一方；当时世卫是世界的代名词，权力似乎最大，而总医院是为了与世卫竞争而成立的，录属于国家卫生部，独立性最强，军区实力最强最大，却最不受待见。
开始时这三方里，世卫和总医院因为目的相似，经常会有些表面上的学术交流，偶尔会互为对方出头；因此看起来关系最融洽，其实它们因为竞争关系，暗地里是死对头。
当临时办法公布之后，切断了与外面的联系，情况逆转；世卫和总医院立刻像折翼的飞鸟，军区却变得一家独大；在此背景下，世卫立刻做出决断，撤出基地迁往六盘山；而以刘向东为的总医院则选择臣服，重新并入军区的管理。
只不过，祁德生对之前总医院的颐指气使总没有忘掉，因此他对刘向东向来是不冷不热。
王大年如实的将李同江和乔伟的口述告诉了刘向东，便观察他的变化。
“陨石也偷，日记也偷，尸皇脑浆也偷，”刘向东用手指轻叩倒膜桌面，“有了录像却不给看，还要通过你们来通知……”
刘向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难道我不知道是谁偷的吗？难道我不知道祁德生心胸不够宽广吗？前些日子，派李同江去西线视察工作，明着是对王坚，暗地里是冲着夏荷！那是对我们在秘密基地的实验室不满！”
“那院长，您有什么打算吗？”王大年问。
“搬家，我也要申请搬家！”刘向东气得手有些抖。
“去哪？向东还是向西，去小湾还是去秘密基地？”吴萍问，她想起来小湾研究所的刘志东是他亲弟。
“小湾？那里也是乌烟瘴气，政治斗争不断，”刘向东说，“当时从旧基地搬过来，没搬实验室就是因为里面的很多设备、样本不适宜运输；现在好了，我可以直接搬回去了，靠实验室近些，更好！”
“能不走还是不要走了，”王大年有些无奈，“你们都走了，我这里就没有熟人了。”
“人家这是逼我走哟！”刘向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