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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既然自己选择了隐居于市的这种生活方式,那就不应该再抛头露面了。以前的事,自己是做得有些出格了!哎,看看自己的臭德行,到哪也改不了……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按照以往惯例,秋林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盘起腿,双手交叠着自然垂放在小腹上方的丹田处,开始打坐。这种姿势,许多人在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僧侣叫冥想;道家叫练内丹。是内家功夫的一种外在表象。
神识脱离躯体,又开始在小区内的每一个地方游走。
对门楼栋顶层的那家刚结婚的小两口,房间里有动静,有女人在喊救命:集中精力向屋内探寻,一进入房间,老头就把神识收了回来。晦气!
房间内,刚过门的新媳妇,正光着身子,双腿夹着新郎的腰,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一上一下的上下攒动着,新郎很配合的一只手搂着媳妇的大腿,另一只手端着她的臀部,做着托举动作,灵猴攀树!很高难度、很刺激神经末梢的动作嘛!难怪如此大的动静……
年轻无极限,年轻就是好,想当年……神识即将发散时,秋林连忙收敛了胡思乱想的心绪。乖乖,差一点走火入魔了!
正文 三、一个有故事的人
更新时间:2009…11…6 10:58:32 本章字数:3799
在小区内大致又收寻了一圈,没有大的发现。
现在天还没有全黑,只能在黑夜里出来的,留恋人世红尘的亡人,残留在各个空间,角落的脑电波,还没有出现。他们的脆弱能量,是无法和阳光的巨大能量相抗衡的。这些脑电波,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存在。
现在没有机会和他们进行交流,其实,和他们交流,也交流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无非是东家长李家短的一些琐事。这些自己都清楚。
没办法,只好将神识,向地下延伸,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一群蚂蚁在那里忙活,好像是在搬家。用神识问讯,才知道,明天有牛背雨,小区属于降雨区,它们搬家是为了避免洞穴被淹着。
明天有雨,电视里没有播报。看样子要提醒街坊邻居,在明天下午注意把衣物收进屋里。
游走了一圈,实在没有发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秋林收起了神识,试探着看了看自己的内空间,也就是自己的丹田,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内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整整两年了,除了自己的神识有了长足的进步外,能窥测到一微米的东西外,内功居然还是任何恢复的迹象。哎,怎么办才好?
离第二次世界之巅的决斗日期,还有半年的时间,现在自己还是这样的状态,怎么行?但是这也是不能靠着急就能急出来的,还得靠机缘……
上一次,西藏之行,找回了功力,这一次,是不是还要去一次。这一次,会有谁,陪自己同行???
从木板床上坐起,来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里面那个苍老的老头,是自己吗?要知道,我的实际年纪,也仅仅才不到三十五岁。
造化弄人!
不知怎的,秋林‘老头’,此刻总想回忆往事,尽管他一再克制自己,他还是忍不住不去想。秋林、徐福、方纪新、9414……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是不是……
故事里的事,说不是故事就是还是……
《宰相刘罗锅》的主题曲,不知从哪个窗口传出,挤进了秋林的思绪。我是平凡的人,也是有故事的人……
0岁出场亮相,10岁天天向上,20岁远大理想,30岁奋发图强,40岁基本定向,50岁处处吃香,60岁打打麻将,70岁处处闲逛,80岁拉拉家常,90岁挂在墙上……这是人生最精辟的总结!
我还没有基本定向,却只能处处闲逛……这怨恨得谁?!!
没有新中国,就没有如今的我。有了我,世界从此不再平静……
谁叫我一出生,就闹得人不消停……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在鄂西南群山中的一个小村落里。
夜色沉黑如墨。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暗夜的宁静。一间相对于其他村舍,略显规模的农院内,人影来来往往跑动着,有男有女。
他们在忙着同样的一件事,迎接一个新生命的降生!
男的,是个男娃。
接生婆的叫喊声中,透着喜悦。
哦,在场的人,同时爆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终于是个男娃了……
有人点起了火把。火光照映下,十几个刻着浓厚大山气息的男子,眼光熠熠,发自内心的快乐,在眼中燃烧。
族长,给娃取个么名?其中一个男子,对被围在中间的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就叫徐福吧。
他说出这几个字时,有一种如释重负感。徐福徐福,徐家之福。
徐福,那可是咱祖……
有人小声异议,但没敢把话说完整,族长一言九鼎的地位和气势,震慑着人。
不能向外人说道的家世,让他们蜗居大山深处数千年。日渐萎缩的人丁,让人仿佛看不到希望。
是世人的诅咒?还是家族没落的运道?没人说得清……如今,族长居然给这个刚出生的男娃,取了这样一个忌讳千年的名字,是不是有些那个了点……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嘀咕。
由福生祸,由祸生福,就当是个轮回吧。
族长轻声呢喃,似解释,也似自语。
汉子们沉寂片刻,有人开始点头。族长就是族长,明白意思的人由衷赞叹:只有能举重若轻,将世事看透,对人生无常有着清醒认识的人,才能有如此明悟。
面对众人的欣赏,身为族长的徐定坤并不以为然。
作为族长,也是现行社会的村长,在人们的推崇下生活了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享受这份尊重。虽然,在这个叫徐福的男娃没出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尊重的成分中,有些疑虑和猜忌:族长到底行不行?!!!
男人对男人的崇敬,一半是对他的社会能力,另一半,是对他的生殖能力!一个男人,在事业上再成功,如果在生殖能力上没有表现出同等的能力,人们对他能力的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男人们在私底下议论时,会半真半假的说:他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我来!
在生孩子这种事情上,一个男人都被人顶替了,他还能直起腰活着,那还真是稀奇!!!
福娃这孩子的出生,已将那一丝怀疑捻得粉碎,随山风吹出了山村,散落在群山的密林、沟壑间。
这个叫徐福的男娃,并不知道,从自己最初的出生,就承载了相关人的希翼。这希翼,将成为他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
他发出生命呼喊的第一声,就已经打破了这座远离现代生活的小山村的平静、平衡……
第二天,徐定坤大清早从内房走出,安排村里的妇人们,照顾自己的妻小后,带上黄狗阿旺,出山了。
他今天要出趟远门,到福娃娘舅家。
福娃娘舅家在山外镇上。
娘舅是镇上的名人,和县长都说得上话。这使得,娘舅对人说话时,显得很硬气。能和相当于过去的县太爷,搭上话的人,在这个小镇子上,除了镇长书记,还能找出有几个?!
娘舅梁进,能有现在的‘地位’,也是靠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他年轻时火气壮,干啥都不服输。集体公社那会儿,干活从不惜力。说实话,并不是他积极,就因为年轻,吃饱了饭,有劲没出使,活动活动腰身,为下一顿饭腾地方,他的精神境界,没有那么高尚。
队里看到他的表面现象,认为他追求上进,让他干上了民兵队长。这算是替他找对了门路。田里的活算是能全歇下了。相反,他的军事训练水平却突飞猛进:投弹、拼刺、撂跤、打靶,样样能。
那时的镇上书记,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贬下来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干部,见他训练上心,灵光,人活泛,一句话,把他调到镇上安了个武装干事的差。
被贬的干部怎么了,现在这世道,这样的人很多,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又会受到重用,东山再起!看着粗粗野野的梁进,心里明着呢。围着书记跑前跑后,像个跟班,还好死赖活的认了书记的干爹。两年后,干爹变成了爹。他成了书记的女婿。
清早出门,到镇上,天色已黑。徐定坤并没有急着敲娘舅家的门,而是在镇上转了转,备了些礼,才不急不忙地向梁进家走去。
梁进今天又喝高了,正歪在床上,冲着脸盆下“猪娃”。
刚送走今年第一批春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