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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一段时日,才能更好的提高他的能力,将来才能更好的承担宰相一职的重任。
此为老臣多日所想,还请王上考虑一二。
】
程道仲写完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并郑重的盖上自己的宰相印,轻轻的吹干了纸上的墨,将纸叠好,盖住里面的内容,用糯米浆,将纸口封住,然后才叫住诸葛司:“诸葛司。”
正在与各辅佐讨论的诸葛司,听到程道仲的叫声,急忙停下话语,起身来到程道仲身边,跪坐好后询问:“宰相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程道仲将那叠好的信,递给他说道:“这里有一封老夫写给王上的信,你骑着马亲自为老夫送去给在新阳城的王上。”他的话,让诸葛司和各辅佐们都诧异,宰相府的辅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周国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宰相府辅佐的审阅,才会经由辅佐分类,再上传给宰相,甚至国君来审批,一些小事,宰相府的辅佐,都是可以直接给出命令的。
而送信这样的小事,哪怕是用纸张来书写的,也不应该由宰相府辅佐来亲自去送,这不仅不符合规矩,也非常异常,几名辅佐停止了讨论,神色担忧的看着程道仲与诸葛司,他们在猜测,是不是诸葛司哪里得罪了程道仲。
诸葛司也是如此猜测,他紧张得身体都紧绷着,额头流出了一些汗珠,脑中胡思乱想的猜测着,自从在宛城被放出来后,虽然在宛城时常忙碌到天昏地暗,来到王都后,也忙碌着,但不论怎么说,他都知道国君是很看重他的,因此才会将他放在宰相府右辅佐的位置上,而他在王都的生活,也非常充实,上京城中,不仅有各式各样的美酒,还有炒菜包子等各种美食,让他非常喜欢,而如今,他却要被放逐到新阳城中,听说那边赌风盛行,且十分破败,当初去新阳城的车队中,有些人就不太想去,还是程道仲强硬的安排去的。
只是想了半天,诸葛司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宰相,因此越想越慌。
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化的诸葛司,程道仲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他觉得这是对诸葛司的一次考验:“不要胡思乱想,这一封信非常重要,必须要值得信任的人去送,你到了新阳城后,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交给王上,在那边观察一下新阳城的状况后,再回来向我汇报。”
诸葛司急忙打断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双手接过信,郑重的收入怀中,起身向程道仲行礼后离开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拒绝掉宰相的命令,只能在松信给国君后,听凭国君的安排了。
等诸葛司离开后,程道仲让其余的五名辅佐分担了诸葛司的工作,嘴里却喃喃自语:“又要重新选择一名右辅佐了,现在人手这么缺,裴显正那老家伙有没有在努力教人?”
程道仲喃喃自语的声音虽然小声,但几名辅佐却完全听到了耳朵里,他们赶紧低下头努力工作着,此刻不敢再说话了。
啊,果然是被放逐了吗?这个想法同时在五名辅佐以及那些在宰相公房内工作的小文吏脑袋中冒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 千字文
上京城北门内,一大片房屋,被改造成了临时的书院。
三五间房屋被打通,摆上地铺案几,作为学生的学习的地方,这样的连房,一共有四间,原来这里居住的百姓,已经被迁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由于书院还在建造当中,原本裴显正没有这么早就想教导学生的,但无奈如今王都内,人才严重匮乏,就连会几个字的人,都被抢着要,程道仲不得不按周寒留下的书院计划,提前让裴显正教导学生。
这打通房屋,用做临时教室的想法,自然也是周寒所想的。
每一间教室可以容纳三十名学生,这并不是说不能多加入学生了,而是裴显正要求的,就这些学生,他还嫌多了呢。
老师教书,并不像现代一样,囫囵吞枣的教导,教室中并不分年龄,因此,三十名学生中,从八九岁到二十岁的学生都有,而老师在教导每一名学生时,都必须根据每名学生所学到的知识,来有针对的教导,所以对老师的教学能力飞扬严格,一般的文人,还无法做一名教书的先生。
裴显正作为国君的老师,自然身份高贵,要想成为他的学生,就必须经过他的考试,考试不合格之人,就只能去其他教室去学习,只有合格的,才能进入他的教室,而当教室中人数满时,他就不再收学生了,因此,无数的人找关系,向裴显正送许多昂贵的礼物,都想让自己的子嗣进入他的教室,可惜裴显正统统拒绝了,他只让通过了考试的人进入他的教室。
原本学习知识,是只有权贵的子嗣,或是家境丰富的人,才可以学习的,一般的穷苦学生即便想学,也没人肯教,但如今的王都里,这样的情况已经大幅减少了,因为王都上京的繁荣,许多平民家里都开始小有积蓄了,为了家里的未来,一些家庭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学文,在王都上京里,学习,并不再是权贵富翁家里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就连裴显正心里那道学习是高贵的事,不是平民可以学的障碍,也逐渐减弱。
教室里,裴显正严肃的读着《论语》,学生们则安静的听着,在没有千字文和百家姓的这时,论语就是最基本的识字书,大多学生都是通过学习论语来学习字的。
裴显正读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在教室里,不论从哪个地方,都可以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今日,他读的,是《论语》中的‘述而篇’。
在读完后,他没有说话,而是对身边的弟子吩咐道:“黄石,你去教那些年纪小的学生习字。”黄石,是裴显正的学生,比周寒入门更晚,他现在一边在裴显正的身边学习,一边为裴显正教导学生。
这间教室中的学生,学习程度残差不齐,有些后进的学生,连字都没有学会几个,但裴显正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教导学生去识字,因此会让自己黄石等已经学习过很长时间的学生,去教导那些还不识字,或刚刚接触论语的学生,一来可以巩固这些学生的基本知识,二来也能减轻一些教导的繁琐。
在黄石去教导幼龄学生学字时,裴显正则一个个案几的去教导那些学生,论语篇章中的意思,对于还没有学习到述而篇的学生,他则让那学生先行背诵,第二日再考教,修正他们的读法和错字。
对于已经学过述而篇的学生,则要求他们述说他们对述而篇意思的想法,但凡有投机取巧或是试图蒙骗他的人,裴显正第一次会拿出竹制的戒尺鞭打学生手心,第二次再犯的学生,则逐出自己的教室,非常严格。
在裴显正的教室隔壁的一间教室里,顾子瞻也在作为老师教导着学生,身为顾问的顾子瞻,原本负责为国君出谋划策,但如今国君并不在上京城,顾子瞻也就闲了下来,每日与顾清清、程紫柔,在王宫书殿里,抄录书籍的。
程道仲原本想让顾子瞻随着车队,去新阳城为国君管理新城,但被裴显正强硬的拦了下来,裴显正想让顾子瞻与他一同当一名老师,来教导学生,不然光靠他和几名教书先生,实在是不够,这也是程道仲对裴显正多有怨念的原因。
如此一来,王宫书殿内,再次少了一人。
“裴老古。。。不是,显正兄。”正当裴显正在认真教导学生时,顾子瞻来到他的教室外,大声的叫他,听语气,非常激动。
但是裴显正听到顾子瞻的叫声,脸却当场黑了下来,让他面前的一名十七岁的学生,在看到他突然的变脸后,害怕得瑟瑟发抖。
但裴显正却没有向学生说明什么,落下来一句继续学习的话,就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裴老古的称呼,是顾子瞻对裴显正的特称,在书殿抄录书籍时,两人时常因为书里的意思,而相互吵闹起来,裴显正对书的意思的解读,比较古板而少有变通,因此当吵不过裴显正时,顾子瞻就用裴老古的称呼来讽刺裴显正,如今在学生的面前被叫到这个称呼,自然让裴显正非常生气。
来到教室外的裴显正,看到一脸激动的顾子瞻,他也知道之前不过是顾子瞻口误,兴许是有什么让他激动的事,因此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么激动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下学后再说吗?还有,你的学生呢?你不用教导他们吗?”
“老裴啊,快看看我发现了什么。”顾子瞻仍然一脸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一篇文章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