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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摔坏了，老人还是在外面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天气这么冷，她还等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看那男人说话的态度，也不难看出来，这老人是男人的母亲，而这男人是个不孝的儿子。
我想过去，傻子拉住我：“月儿的耐性越来越少了。”
我这才退了回来，注视着老人那边。
老人很无奈的说：“你二哥家锁门了，这么冷的天，你叫我去你二哥的家里，我总不能在门口等着他，你也知道的，你二哥的工作很繁忙，他有时候几天都不回来，要是他一直不回来，这么冷的天，饥寒交迫，我也没吃饭，我……”
“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管你是不是？”那个女的很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老人，老人立刻有些委屈的说：“我只是想要个住的地方，难道都不行么？”
“行不行的你问你儿子，我无所谓，你也知道，你儿子白天很辛苦的，晚上回家里就要休息，你晚上又是咳嗽，又是哎呦的，你要是不怕你儿子晚上睡不着，你就留下。”
“妈，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不好，整天的干活，不像是二哥和大哥他们，要是不行，你就去找大哥看看，你看行不行？”
老人一脸无可奈何，看了看那个女的，说道：“那你们走吧，我去你大哥那里看看。”
“嗯。”
女的先走了，男的随后跟了过去，
上了车呼啸而去，根本都没回头看一眼老人。
老人并没有哭，只是有些难过的看了一眼儿子的房子，转身朝着另外的一个地方走了。
我和傻子在后面跟着，一路跟着到了镇子的里面，因为是慢慢的走，天冷路滑，老人走的慢，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到大儿子的家里，我有几次都动心了，想要走过去，扶着老人走。
但是几次都被傻子阻拦了下来，最后都没出去。
终于到了大儿子家住的小区楼下，老人在小区的外面和门卫的人说了什么，人家才打电话叫她的大儿子，但是过了很久，她大儿子没出来，反而是他的儿媳妇走了出来。
她儿媳妇有些胖，看上去也是个不错的人，但她大儿媳妇看见她了，有些不高兴的把她从门卫那边带到了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跟着把她数落了一顿。
大概就是不肯养活她，叫她到别人家里去，后来老人没办法了，去了别的地方。
我和傻子又跟着老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这次是老人的女儿家里，但女儿下来后给了她一点吃的东西，叫她去老三家里看看，跟着就走了。
老人吃了点女儿给的东西，我看那馒头冰凉的，也是无语，都说女儿是爹妈的小棉袄，怎么这里的这个这样子，真叫人心寒。
老人后来重新回到了一开始我们看她去的小破屋子那边，此时已经天黑了，老人再也走不动了，拖着那条很沉重的腿，倒在了三儿子的家门口。
雪花漫天飞舞，我忙着跑了过去，扶着老人起来，想要带着她去医院，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忽然在她的眼睛里面看见另外的一副画面。
那是一个新婚的日子，一个男人对着她亲了一口，她有些害羞的陪着男人你侬我侬，恩爱有加。
恩爱过后她问男子，他们结婚了，以后是不是都听她的，男子说那是当然的，还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给了她。
那时候的积蓄是不多的，不过过日子是够了。
她有个婆婆，婆婆很是疼爱她，为了让她穿的好，吃的好，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了她，但她还是不知足，要了这个要那个，最后把东西都霸占了，却不想要婆婆了，还把婆婆从家里赶了出去，婆婆没办法，到处乞讨，最后冻死在了外面，直至后来也没有找到她婆婆。
那是个寒冬腊月的夜里，她婆婆冻死了。
她和丈夫说，婆婆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丈夫就和她现在的儿子差不多，根本不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其实早就不待见母亲了。
人老了已经没用了，所以他们都不希望老人在身边碍事的活着，丢了更叫他们满意，所以找不到也没有去找。
看了这些我有些吃惊的注视着老人，老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又红又肿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和我说：“救救我，救救我吧。”
我看着老人，很久看向傻子，傻子说：“救不救都交给月儿来决定，只不过，以后会有什么后果，都不许说，不能埋怨。”
我立刻把老人扶了起来，因为我没力气，身体太虚弱了，这路上要不是傻子握着我的手，给我了很多温暖，我也不会撑得住。
此时我要把老人扶起来，简直是个笑话，我只好求助傻子：“你帮帮我。”
傻子这才走到我面前，给了我许多的力量，却没有伸手去扶着老人的意思，他是不屑的。
我扶着老人，感觉有力气多了，傻子拿出一瓶养津玉露直接给我灌下去，我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有力气。
扶着老人打了一辆车，把老人给送到了医院，老人住院后开始昏迷，我也有些焦急，医生和我说要找到老人的儿子来医院，才能给老人治疗，老人现在情况不好，她的腿摔伤了，要马上救治。
我想了很多办法都联系不上老人的儿女，最后我只好求助傻子，傻子告诉了我一个联系方式，我立刻打电话给老人的子女们，虽然我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打了电话。
结果这些儿女全都来了，没有半个小时都到了医院。
巧的是老人也从医院醒了过来。
儿女们围绕着老人开始嘘寒问暖，把我弄的完全不懂怎么一回事了，这老人跟着就激动的哭了起来。
“妈，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把你撞倒了，要是的话你告诉我，不用怕，我们会找他们的。”
那大儿媳妇这样说，那三儿媳妇也说：“是呀，要是他们的话，可要好好说说这事，要找他们的。”
“妈，你告诉儿子是怎么回事？”
“妈，你说吧。”
……
四个子女全都到场了，我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第三百七十六章 代价
我本以为老人看在我救了她一命的情分上面，会知恩图报，却没想到，老人会反咬我一口，说出是我撞到了她，所以她才摔坏了，之后我把她送到了医院里面。
老人说这种话的时候，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我真没想到。
我一句话都没说，老人的那些儿女们立刻群起而攻，围了一圈上来。
我此时才知道，什么才是妇人之仁。
之前我把傻子给放了，傻子就害了我一次，我不但不长记性，反而变本激励。
我明知道老人年轻的时候不是好人，却还是出手救了她，这就好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那故事告诉我们，不管再怎么心善，也要知道，毒蛇是不值得可怜的。
我寻思了一会，并没有慌张，反而更加的冷静了，我看了一眼好不规矩的老人，说道：“你们说吧，想怎么样？”
“你赔钱吧。”
那个老大的媳妇说，我看了她一眼问：“陪你们多少钱？”
那大儿媳妇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姐妹，商量了一番给我比划了一下，我看是四根手指头，应该是想要四份，这样他们四个就好分了。
我问：“多少？”
“四万。”
那个大儿媳妇说，我想了一下：“没有问题，你们给我签署一份协议，以后老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
四个儿女有些觉得要少了，就说：“四万只是一个住院的费用，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以后也是要钱的，你看瘫痪了什么的。”
我看了一眼老人，这才说：“好吧，你们再想想，不过这次不能再变卦了，一口价吧。”
我平生，这是最大方的一次，而对面的几个人也都好好的商量了一番，给了我一个数字，四十万。
我并没有舍不得拿出来，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他们会和我要四十万，毕竟四个人很好分。
我犹豫了一下：“太多了。”
“这个数字不能再少了，如果你肯给的话，是死是活不用你管了，万一要是十年二十年我婆婆没有事，你是要负责的。”
我想了想说：“好吧。”
“你不用和你家的大人说说这件事情么？”好心的医生问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傻子，他和我的年纪差不多，所以医生觉得这件事情我们是被骗了。
“你大概是不知道四十万是多少钱，我看你们还是和家里的大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