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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主子。你醒醒!”路虎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殊,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入手滚烫。
这是……发热了!
“主子怎么会这样的?”忍住内心的恐惧,路虎将墨殊背在背上,一边站起身吼道。
坐在树上的老妖婆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没理他。
事实的真相其实就是公子殊瞪着一双浅灰色的大眼睛,羞愤欲死地看完了老妖婆给他洗澡的全过程,到最后结束了也还倔强地没有闭上。
快冬天了,被人脱光了浸在冷水里洗澡,铁打的人也禁不住。
还是身为始作俑者的老妖婆看到水里他青白的脸色,良心发现地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再转回树林解了路虎的穴道,提前一点回来给人盖上了御龙卫的斗篷。
盖斗篷只是不想路虎发现她的小人行径而已,反正以墨殊的高傲,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他不说她也不说,那就没人知道啦!
但宋昌愿没想到的是,她这种把人的衣服都撕碎了,然后再给人盖上一件明显是别人衣服的行为,更显得欲盖弥彰。
路虎看到自家主子倒在地上,披着别人的衣服不说,里面居然还是光的!看了眼主子苍白得发青的脸色。路虎小心肝一颤,他家主子不会是被那老妖婆扒光了然后给……
想到此路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泪汪汪,他家主子的命好苦啊!
双目含恨地看了眼树上悠哉悠哉的老妖婆,路虎欲哭无泪,主子,属下无能,不能给您报仇了,属下真的打不过那老妖婆啊!
……
丹田里的元晶忽然一热,宋昌愿一低头,就见自己身上散着淡光,而后金光一亮,树上一件黑斗篷掉了下来。
地上宽宽大大的黑斗篷里,有东西在挣扎,不久便钻出了一只黄白花的小奶猫。
宋昌愿走出来环顾了下:……靠!什么鬼?为什么又变回来了?!
不知道三千弱水决还能不能用,她变成猫时的力气可是没有做人时的大的,万一元力不能用,比力气又比不上墨殊,比速度也比不上墨殊,那到时候他恢复过来……
打住打住!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再说了,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事,她也一样会做的。
宋昌愿抖抖毛。跟上了路虎的脚步。
走到山下时天还没亮,城门未开,路虎踹开一家医馆,从被窝里拉出了睡得正香的老大夫。
“这位先生是因为先前受了伤,又碰过水受了凉,这才发起了高热,索性他底子好,老夫开几包药,外敷内服双管齐下,将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多谢老先生。”
熬了大夫开的药给他家主子灌下,心惊胆战地撑到天明,路虎飞身上马,一手托着人一手提着猫,直奔汀兰馆而去。
疾火卫刚走不久,还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到汀兰馆去,正是明白这一点,他家主子才溜得这么放心,可是,那是在当天来回的前提下!
如今他们在山上耽搁了一夜,晋国朝中肯定有人要提出重兵看守汀兰馆了,昨日还没人去过驿馆,可今日就不一定了。
万一有人去了汀兰馆而他们不在……
那个情况路虎简直不敢想象。他只希望……他只希望馆中现在没人在才好。
缩手缩脚地走过城门,再耐着性子慢悠悠骑马走过玄武大街,穿过朱雀门,走完长长的安静的朱雀大街,见到汀兰馆三个大字之时,路虎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可算到了……
大门口无人看守,路虎心下一喜,推门就走了进去。
外馆门屋也无人在,路虎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一半,把马牵到门房,从袖子里掏出狸花猫,再把自家主子背上。提着药包路虎就轻轻松松地往内馆走。
垂花门边也没人,路虎松了一大口气,背着墨殊一脚跨过,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内馆有人。
抄手游廊上站满了人,几乎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而内馆的主屋前,梅花树下,新般了一套石桌石凳,凳子上坐着的人,正在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喝着茶。
完了!
要被收拾了!
这会子路虎想走也来不及了。游廊上的人已经看到了他,正齐刷刷地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手里的剑也出了鞘,似乎只要他敢后退一步,他们手中的剑就会飞到他的脑袋前。
走在他旁边的宋昌愿见状,试探性地后退了一小步,锵!
一柄剑挡住了她的退路。
宋昌愿:……报应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路虎呵呵傻笑着,在众人冰冷的目光下,头皮发麻地走向主屋。
从还未进城开始,路虎的情绪就高度绷紧,哪怕她一开始不了解,到了这会儿也都明白了,呵呵哒,原来质子真的不能随便乱走的。
远处看不清人,到了近处才发现,那人竟是姬思正!
两侧美婢环绕,面前还能听听美人儿弹曲儿,更别提桌上珍果点心,香味扑鼻。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享受!
翠围珠绕中的男子,坐姿优雅,神情冷漠。这个时候的姬思正,忽然就有了一国公子的威严,不再是宋昌愿以为的那个稚嫩小孩。
“回来了?”姬思正抬起头,面无表情却语气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好似他才是这汀兰馆的主人一般。
“额,呵呵呵,是,”路虎硬着头皮上了。
“能跟本殿说说,你们上哪儿去了吗?”
“这个……这个……”路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来?”姬思正面色冰冷。
“咳咳,我……我来跟你说。”路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
“主子!”
墨殊从他背上下来,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路虎的手臂。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看向姬思正,“正殿下,这一切都是殊的不是,还望殿下恕罪。“
“恕罪?恕你何罪……”姬思正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一眼望见墨殊苍白虚弱的面色,腾地就跳了起来,“你怎么了?!”
宋昌愿:……
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说好的高冷皇子呢?一秒就逗比了。
“咳,咳,只是风寒发热。并无大碍。”墨殊也有点想笑,硬是用咳嗽掩盖了下去。
“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脸色很差,用不用去我去叫个太医?”
“谢殿下关心,殊真的没有大碍。”
“那行,那就跟我说说你们去哪里了吧?”姬思正一屁股坐回石凳,神情又冰冷起来。
只是没冷多久就又崩了,姬思正撇撇嘴,“坐下说话,省得说我这个一国公子苛待病人。”
“多谢殿下。”墨殊依言坐下。
姬思正整整脸色,绷着胖嘟嘟的婴儿肥,一脸严肃地说道。“昨日回宫后我便发现丢了一块玉佩,怎么找也找不着,想着可能落在这里了,便回来找,结果你们都不在!”
“哦,那玉佩……是殊拾到了。”墨殊拿出玉佩,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昨日安黎安将军回齐国,想着日后到底再难见面,殊昨日与下属一齐前去相送,临时起意,并非藐视贵国,若有得罪,还望见谅。”安将军了,避重就轻地回答。
姬思正拿回去,神情端正严肃,“不管你们去哪里都好,本殿不想追究了,只是你们终究是在我晋国,希望殊殿下可以稍微约束下自己的行为,正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说完拂袖而去,带走一大批侍卫美婢,留下两人一猫呆呆地愣在原地。
西风吹起,墨殊顿时便咳嗽起来,咳得面色潮红,姬思正一离开,他似是松了口气,往后一仰,便晕了过去。
墨殊持续地发起了高热,怎么也降不下去,急得路虎整日守在床边,要不是怕他家主子嫌弃,他连吃喝拉撒也恨不能在墨殊旁边解决了。
没事做的宋昌愿彻底成了闲人,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体形成球状膨胀。其实她也就睡了两日而已,不过宋昌愿自己没发觉,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睡了两日,墨殊也就烧了两日,路虎两天都没怎么睡,熬得黑眼圈浓重,两眼通红。好在他家主子的烧渐渐退了,可惜的是,他还是不能休息。
因为……他家主子开始折腾人了。
刚到汀兰馆之时,宋昌愿是不愿意进墨殊房间的,因为心里有气,后来气消了,却是懒得进去,这日她刚一睡醒,难得良心发现,跑去墨殊房里瞄了两眼。
谁知刚一进去就见到这一幕。
墨殊虚弱地躺在床上,摆着傲娇脸。路虎一旁伺候,点头哈腰一副狗腿相。
“我要喝粥。”
“主子您终于想吃东西了!”路虎激动得泪流满面,“您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