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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记得,你要回来!”
“嗯!”他转过身子,近似疯狂地吻着这娇滴的妻子。“别哭了,胭脂冲掉就不好看了……”
“把手给我。”她抬起头,望着岳云。
岳云抬起手臂,而公孙文蕊却一把抓了过来,狠狠咬了上去,直到流血才肯松开。“记得我!我是你的女人!”
“嗯!”岳云没有察看伤口,将自己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令牌塞到她的手里。那是崇祯专门赐给他的,纯金打造。虽然现在它已经调动不了多少人马,但有了它至少也能解决个十年八年的温饱。
他没有在留恋,轻轻推开娘子,一个跟头便跃出了院墙。
“老徐,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你徒弟真没打算告诉咱们。”萧山河与徐秋剑也背着行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当然,他这个孩子我最了解。”
萧山河看了看站在那儿哭的公孙文蕊,笑着说道:“傻丫头,你还站着做什么!赶快收拾行李,咱们跟你相公一起走!”
公孙文蕊一听,先是一惊,跟着破涕为笑。顾不得好好说句话便转身向房里跑去,差点摔到:“嗯,谢谢师叔、谢谢师父!”
那两人被叫的有些迷糊,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老徐,我说得没错吧!这不圆房跟圆房的,就是不一样!”
“小声点,别把房东吵醒了!要是她知道咱们走,又得耽误时间。”
“放心吧,我早上起来就用石子点了她跟孩子的睡穴,还放了一百两的银票过去。”
袁立云所在的先头部队一路快马加鞭,没过天便在五里坡扎下营寨。这里距离一片石仅有一天的路程,在这休整,应当还算安全。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血色的霞光再次渲染了整个大地,周围没什么草木,因此部队的营寨显得异常悲壮。
一骑快马从一片石方向赶来,应该是探营的。
袁立云正同其他军士一起吃着难以下咽的粗粮,看到有探子回营,赶忙把给那几个锦衣卫使了眼色,一同找借口离开了。
“李天宇,你去看看那探子进了哪个帐篷;剩下的跟我来,咱们去探子营门口等着探子回来。”
一枚飞镖又顺着风打了出来,再次将那面“刘”字帅旗放躺在地。——一定又是李平捣得鬼,袁立云看了看闯军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岳云没有发现身后尾随的三人,也没有如同自己说的一样,向山海关方向去,而是转道往一片石走了起来。这不禁让后面的三个人有些惊讶,他们正在猜测着岳云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老徐,你说你徒弟怎么不去山海关,而是往京东去了?”
“我也不知道。说不好他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没道理,他一路上只是在路边的凉亭喝了几口茶,怎么可能得到什么消息。”
徐秋剑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你忘了,锦衣卫到处都有密站,而我那好徒弟还是他们的小头头?”
“怪不得!我说这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走走停停,半天是去密站打探消息去了。”
“嗯,现在咱们最重要的就是找下一个茶铺问问,只不过……”徐秋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群锦衣卫一个个都是铁人,就算把他们全杀了也未必能问出个究竟。”
呆在旁边的公孙文蕊一听,忽然想到了岳云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令牌。她忙凑了过来,慌张地把那东西递给徐秋剑:“师父,你看这个能不能帮上你们。”
徐秋剑看了看,那上面用纯金打造的“御赐大明锦衣卫副指挥使”字样,在阳光下异常显眼。徐秋剑不禁笑了笑,看着公孙文蕊道:“好家伙,这次莫说打听岳云去向,就算调锦衣卫的人马也不成问题了!”
萧山河把令牌接了过来,看了看,调侃道:“等这次办完事情,咱们就找个金匠,把这串字改成‘御赐大明锦衣卫副指挥使夫人’到时候咱们这好侄媳妇也能调动千军万马了!”
三个人大笑起来,公孙文蕊笑得最甜,似乎她的笑容中洋溢着一丝得意。
“好了,正经事!”徐秋剑板了板脸,吩咐道:“光靠这个,他们未必相信。文蕊,一会你还要假装一回蕊妃娘娘,我们两个就是护送你的大臣。咱们不但要问消息,还要借几个人帮你相公一把!”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晚上,袁立云等人果真将那探子抓住。带到没人的地方,两人按着胳膊,一支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想死还是想活?”
“大人饶命!”
“说,你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
“我……”那人刚一犹豫,匕首就轻轻地在他脖子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大人我说!吴三桂部队已到达一片石,我军先头部队也已就位。”
袁立云看他那惊慌的样子,并不是在撒谎。可他说的先头部队究竟是哪支队伍,统帅又会是谁?“胡说!现在我们就在先头部队,哪里就位了!”
那人终于说出了机密。原来,李自成这次出征足足有十万,先头部队由他亲自率领,早其他部队两天出发。而刘宗敏所率的其实是后续人马,佯装先头部队,以此达到蒙蔽敌人的效果。
袁立云一听,不禁感叹李自成的谋略。如果关宁军还蒙在鼓里,误以为先头部队刚至,那李自成只要趁其不备,一次偷袭就可以将关宁军歼灭。更有一条重要消息,在李自成的部队里,居然藏着明朝太子朱慈?R和吴三桂的父亲吴襄!
闯军破京城,崇祯的皇子只剩朱慈?R这一人,可以说他是大明朝唯一的希望;而那吴襄则是前任山海关总兵,且为吴三桂生父,以此人威胁,那关宁军的军心必定动摇,甚至有可能不战而降。
袁立云杀掉了那个探子,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天很黑,闯军稀落的火把就跟天上稀落的星辰一样,根本照不亮任何东西。
他终于下了决定:“锦衣卫听令,连夜奔袭李自成军营,务必将太子救出!至于吴襄……就地斩杀!”
“尊令!”他们习惯性地发出响亮的回答,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的声音自然招来了一队闯军巡逻士兵,但这次,他们却没有选择继续扮演,而是拿起武器将敌人杀了个一干二净。顿时,闯军乱作一团。
“突围!”袁立云使着祖传的袁家剑,如同一道光在敌人中穿梭着。而穿梭的痕迹则是鲜血与尸体。
李平也杀了出来,拿着锦衣卫独有的火雷四处爆破,专炸敌人的草垛与营帐。“大人,前面是刘宗敏大营!炸不炸!”
“还有多少火雷!”袁立云等人已经从敌营冲了出来,骑着抢来的战马,一路狂奔。
“只剩一枚了!”
“给我炸后面的追兵!”
“遵命!”
一声巨响打破了山谷的宁静,随之而来便是凄惨的马嘶与挣扎的呼喊。终于甩开了!袁立云回头看了看,带人马直奔闯军李自成大营。
——它们突然停了下来。一人持长枪,披银色战甲,立马于袁立云前。
“站住!”从他的声音分辨,此人年岁四十左右。体形与手中长枪极为匀称,一看便是老手。
袁立云不敢怠慢,将剑峰指向那人:“混帐,本座大明锦衣卫指挥使袁立云,你是何人,敢挡我等去路!”
他笑了笑,把枪也指向袁立云:“好大的口气,我从未听说大明锦衣卫有个叫袁立云的指挥使,你想冒充?”
袁立云是临危受命,当然不能及时告知天下。而那人说出的话,似乎对锦衣卫很了解,莫非他是自己人?“敢问阁下大名!”
“呵!你问我就要说,难道你还真把你个假指挥使当真了不成?”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更生硬了:“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否则,我就拿下你的狗头!”
“大胆!”袁立云从马上一跃而起,径直向他刺了去。
那人也跃了起来,一枪顶住袁立云的剑锋,险些将袁立云放倒。“大明锦衣卫指挥使的功夫就这样?”
“休得猖狂!”袁立云将剑提了起来,一掌推了出去,如同闪电般击中那人长枪,根本留不得反应时间。“刚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想必已经打中你脑袋了,快说,你是何人!”
“哼,你糊弄小孩子呢!我信你鬼话,受死吧你!”那人双腿猛地夹紧马肚,向这边冲了过来。
没有时间分胜负了,现在救出太子最重要!袁立云一跃上马,下令道:“李平,打马腿!莫伤那人性命!”
“嗖”的一声,三枚飞镖向着马前打了出去,将奔跑中的战马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