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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
“你猜?”
“我我不猜。总之我会让你爱上我,不会找其他女人。”
“很多伤痕累累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底线,你清楚。说实话,和你上床,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也一样。如果,我们做过之后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不会为你的要求而烦恼,你不会因为我的无情而伤心,那我们可以维持纯洁的肉体关系,我贪婪,有欲望,这是不争的事实。”
夏清盈看着满面微笑的唐信,被他的理智与冷酷感到心痛。
“唐信,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坦白自己的欲望,却还要顾及我的感受?”
唐信目光柔和,温和道:“因为我喜欢从结果去考虑过程,而不是在过程发展中探索结果,这样,可以避免犯错。清盈,至少现在,你想要的结果,还没有出现那个通向皆大欢喜终点的过程。”
夏清盈长长一叹,略显苦闷。
终究是那个先想后做,而不是先做后想的唐信。
“那我们不能创造条件?”
“可以,问题是,你难道没有想过,上床是条件之一吗?”
夏清盈失落地垂下脑袋,额头顶住唐信的胸口,不敢抬头当着他的面,羞涩低声道:“可是,唐信,你忽略了一件事。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被动倒在床上。你有欲望,也许你的欲望可以是对所有漂亮的女人,但是我,我只想和你,只想要你,这是我的欲望,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犹豫,把你推倒。”
唐信低下头在她耳畔说道:“千万别傻,在我真心承诺前,你以为推倒代表征服,也许只是我冲动之中任你跌入陷阱而已。”
夏清盈忽而调皮似的笑了起来,仰起脑袋兴高采烈道:“唐信,刚才你的心跳加快了很多!你一定也心动了!你骗不了我。”
“对你的肉体心动,一百个男人有九十八个会有同样的反应,剩下两个,一个同性恋,一个性无能。”
唐信坦然地说道,心跳的改变源自欲望冲动后引发的肾上腺素。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
夏清盈满不在乎,依旧笑颜如花。
“我不管别人,只要你心动就足够了,拜拜。”
目送他上车离去,唐信不由自主将手抚在了左胸上,待心跳平稳下来后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每个人的禁区
唐颖给唐信的手机是专门联络炒期货用的。
最主要的联系方式还是短信,短信内容包括预定何时买入与产品数量。
唐信原先用的手机直接设置来电转呼,短信不管,每天回家查看一下就行。
而且,会给他发送短信的人,基本上就是夏清盈和无聊的信息台。
至于他用来联络的手机,设置了短信全部自动转发给李菲的手机。
如果短信转发后三分钟内李菲没有回复,唐信会打电话过去确认,假如李菲那边出了问题,双方经纪合同终止,唐信也会电话通知唐颖取消交易。
唐信手腕上的宝玑腕表,就是与唐颖那边团队校对过时间用的。
团队在美国,每天为唐信服务都是在晚上和深夜,又因为中国期货市场并不对外开放,所以,唐颖留在SH通过中介机构投资上交所。
三百五十万美金的酬劳,不是那么容易赚的,上夜班,也算是付出中的一部分。
三月底,学校高三年级进行了第二次全市统考,唐信在这一次考试中成绩稍稍下滑,从上一次全年级第三降低了一名,但能两次都名列前茅,算是给父母一个放心的交代。
校园内依旧青春洋溢,欢闹不断,但高三年级备战高考的气氛骤然紧张,还有不到一百天就要高考,不少埋头苦学的学生几乎把自己逼得要崩溃。
教室内的笑闹减少,哪怕像孙道这般喜欢胡作非为的学生也安分下来,他倒不是发奋读书,而是不打扰别人。
在这有条不紊却暗中硝烟四起的气氛中,所有学生都在做着最后冲刺,摩拳擦掌迎战高考。
而唐信,像个普通学生,暗地里稍稍分心在手机上,但也只是每次有短信到来后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他学生的外表下,个人财富就像是大牛之势的股指一般,跳动激增。
钱多钱少不是重点,唐信在乎的是财富合法。
他可不想以后被人盯上彻查财产时焦头烂额再亡羊补牢。
掩盖一个谎言需要付出的,是更多谎言,最终发现愚弄的不是世人,而是自己。
坐在座位上,唐信一手拿着历年高考卷垫在历史书上,一手拿着铅笔下笔如飞地做题。
孙道在他旁边听着音乐看漫画,悠哉悠哉。
他的出路,或者说未来计划,家里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参军入伍!
国内十三亿多的人,十八岁到二十三岁间年龄段的人不在少数。
而这里面想要当兵穿军装的,多如繁星。
不要怀疑军人荣耀对人的吸引力。
也不要怀疑每个国家的新生代总有保家卫国崇高觉悟的人。
可是,唐信深深明白,孙道能入伍,多半是靠他爸是现役军官走的关系。
当无数对军装深怀憧憬的年轻人在家翘首以盼等着入伍通知书时,招兵办的后门却悄然打开。
不少一年两年应征入伍最终却没有通过的人只能徒自哀叹时,却有不少刚过标准却成为运兵一员的人踏上了征途。
社会,从来就不公平。
公平的是四肢与头脑,只是大多数人没意识到而已。
“唐信!”
上午放学,教室内并不吵杂,要离开的人安静收拾东西后离开,大多数学生还在忙着手上的事情,也许是背诵完一些公式诗词,也许是做完最后一道习题。
或许是在紧张压抑的气氛中,高三的学生成长飞快,没有人还无聊透顶地打扰别人,故意制造骚乱如跳梁小丑。
程慕眼泪汪汪地出现在高三四班的教室门口,几乎是用伤心欲绝地口气喊了一声唐信的名字。
教室里的人一起抬头望向她,叶秋离她最近,刚要走过去询问她为何这幅表情,她就已经慌乱地跑向唐信的课桌。
孙道摘掉耳机,把漫画放回抽屉里,面无表情地凝视程慕,似乎已经蓄势待发。
显然,程慕的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
就连邱强也不由自主地走到唐信身后,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习惯了和唐信几人围成一圈。
而邱强,表情也如孙道那般漠然冷酷。
既然是一个集体,那么最基本的要素是团结。
唐信放下历史书和试卷,始终面不改色地看着程慕。
他不是一个自己吓自己的人,更不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一惊一乍。
程慕跑到她身边,一句话没说倒是先蹲下来放声大哭。
叶秋拍着她的肩膀,不断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道已经捏紧了拳头咬咬牙,邱强把手压在了唐信的肩膀上。
唐信奇怪地左右扫了眼。
你们一个捏拳头,一个好像要打仗。
你们知道打谁吗?
伸手轻柔地抚在程慕的头上,唐信柔声道:“你要是伤心,就先哭,使劲哭,这样能把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等你发泄完了,把缘由详细地告诉我,如果心里慌,就先整理一下思路,不要说出来的话不清不楚自己反倒更慌乱。”
听完他的话,程慕果然哭的更大声,好似撕心裂肺一般。
叶秋瞪了唐信一眼,责备他先前说的话。
可唐信没觉得不妥。
负面情绪压抑在心里,对身心没有任何好处。
哭,也是宣泄的一种途径,不完全只是表现悲伤。
程慕也就哭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就止住了哭声,唐信递了一包纸巾给她,她低着头接过去,鼻涕泪水都收拾干净后,扬起可爱的脸看着唐信,眼圈和鼻子都通红。
眼圈是哭红的。
鼻子是她自己捏红的。
似有难言之隐,她的神情让唐信感到困惑。
一半自责,一半悲痛。
看她又要低下头,唐信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柔声问道:“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去你班里打听一下,我想你哭的原因多半是在校内发生了什么。”
早上上学时她还笑如银铃,到中午就哭得稀里哗啦。
中间的时间都在学校。
程慕偏着脑袋一副羞赧之色,好半天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