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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信息,我的眼圈一下子又更红了起来,拿着电话的手激烈的颤抖着,那无边的愤怒差一点儿就把我吞没了,然后对黄彩仪的歉疚开始滋意横生了起来。
黄彩仪可是把她的好姐妹亲手交到我兄弟手上的啊,现在,她却死了,这让我怎么跟黄彩仪交待,这让我怎么去面对她?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埯。
镇医院到了,我们机械的把江涛扶到了病房里去,医生开始给他检察,然后剃头发,封伤口。
我默默的为他交了五千块钱的压金,交钱的时候我咬着牙跟那个收钱的收银员说了,如果再敢因为钱而为难他一家的人的话,老子就一把火烧了这狗屁医院!
怒火实在是没有地方发泄了啊,太多的怨愤,太大的怒火,都在我们的心里面积压,解进勇已经把一根桩住用拳头打得灰粉直掉了,同时,他的拳头也被打得鲜血激溅,撒在墙上的时候溅起了星星斑点。
检察结果出来了,几位伤得重一点的村民们也只是外伤,而江涛只是被打晕了过去,这些天又没有休息好,太累了导至现在的这种晕迷不醒。
我心里叹了口气,江涛醒过来之后,我要怎么面对他呢?
孩子已经没了,现在连老婆都……
医院里来了几个警察,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来逮捕我们的,毕境我们切了十几个人的手指啊,这里又不是A市,官道上面我没有人啊,他们来逮捕我们也算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逮捕我们,只是问明了我们的身份,然后问了问当时的情况,相当于做了一个口供。
我有些疑惑,难道这些警察都是这不负责的吗?那他们还跑来做什么口供?难道就只是一个面子工程?
等我打了电话回去问解进勇的时候,他才给我解答了这个问题。
原来,那一群小混混并不是原本计生办的人,更不是之前的那批恶棍,他们只是听到江涛家有利可图,于是假扮成计生办的人下来收钱的。
这也算是解答了我那个想了许久都想不通的问题,计生办的人看来也没有禽兽到煞逼的地步,他们拿了那二十万之后并没有再想着让江涛再给十万的意思。
不过,这并不能减低他们的禽兽指数,这只能说明之前那些被我们切断了手指的家伙们比想像中的猪狗不如而已。
“找到之前的那些人,每个人再切三根手指回来见我!”我冷着脸下了命令。
那些小混混死不足惜,但是这毕境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闹出了人命对我来说也绝对没有好处的。
既然那些小混混们不敢报警什么的,那正好合了我的意,弄残他们,也算是让他们对今天的事情负责了!
我不管翟少栋他们怎么办事,反正我可以肯定,那一群小煞逼们肯定会很惨的!
我守在病房里,红着眼睛看着打着点滴的江涛,江涛的父亲跟村民们已经回去了,家里的后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而解进勇则是跑到过道里抽起了烟来,一只接一只的抽,有护士前来提醒他叫他别抽烟,但是还没靠近他就被他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给吓跑了。
我没有理会他,我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样向江涛解释他老婆去世了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江涛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到自己在医院里,愣了一下,马上就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点躺下!”江涛的动作让我吓了一大跳,这小子不要命了?这样大的动作也不怕脑袋上再裂开口子?
“义哥?义哥!义哥啊,救救俺儿子,救救俺儿子啊……”只愣了一小下之后,江涛便抱住我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个工地上干再重再累的活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硬泪,现在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儿似的了。
我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他的儿子已经去了,就连他老婆都已经过世了……这个消息,我要怎么说得出口啊?
一尸体两命,这算是一尸两命啊,计生办跟那些镇上的恶棍们,你们造的孽造得大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保得你们的狗命!
“江涛,节哀啊。”实在是想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安慰他,能说什么呢?告诉他一个更让他伤心的消息?或者是说个笑话给他听?
我觉得我的心都快要被这个男人给哭碎了。
“义哥啊,他们不是人啊,他们是畜生啊,他们居然硬生生把俺的儿子从他妈的肚子里踹死了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啊,呜呜呜呜……”
男人的哭泣,如哀号的麒麟,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我紧紧的抱住了他,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他的头上。
再能拖啊,长痛不如短痛哪怕现在是火上浇,油,也总比以后再让他痛苦一次得好。
我松开了他,然后抓住了他的肩膀,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然后红着眼睛告诉他:“江涛,你听着,你是一个男人,你必须要坚强,哪怕再重的打击,你都要挺过来,知道吗?”
江涛流着泪看着,有些茫然无措。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弟妹她……也跟着你儿子去世了!”
江涛的嘴巴张了起来,越张越大,大颗大颗的眼泪滚着滚着就流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成年
书上说,男人要经历了才会成长,那些成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们根本就还是小屁孩儿,就算是那些成过家的男人也只能算是半个成年人,只有真正的经历过那些刻骨之痛的男人,才能知道男人二字的真谛!
我不懂得这么深刻的道理,我只知道,我的人生宁可不完整我也不希望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江涛的痛哭表情成为了我这个时候的终生难望的记忆。
一个男人先是承受了尚在母亲腹中的胎儿被人强行堕胎,踹死的痛苦,还没等待喘均一口气,又接到了老婆惨死的消息……
江涛的表情动作没有很大,他只是张着嘴,像是一条快要无法呼吸的鱼,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朝下狂掉证明了他的痛苦。
这是一种不触及皮肤,却伤及灵魂的痛。
我把撕了一块布条晒进了江涛的嘴里,他猛的咬了下来,差一点儿就咬到了我的手,他颤抖着身体就要爬起来离开这里,我死死的抱住了他。
也不知道他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大得简直让人感到震惊。
如果不是我也练过的,恐怕现在就已经被他挣脱了。
但是我还是抱紧了他,死死的抱着,他一边狂振着试图离开我,一边紧紧的咬着牙,如果我不拿一块布片塞进他的嘴里的话,我真怕他咬断自己的舌头啊,又或者,咬碎自己的牙齿……
我们两个就像是两匹荒原上的野牛,在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力量,直到有一方累去的时候为止。
在外面抽着烟的解进勇听到了江涛那声嘶力竭的吼叫声,连忙跑了进来帮着我一起把江涛给制服了。
江涛像是力气用尽了似的,无力的倒在了病床上,猛的翻起了白眼来,全身开始抽搐,嘴里也都开始吐起了白沫来了。
紧急叫来了医院里的医生过来查看情况,他老人家看过之后给的结果是他没办法,只能转到县医院去。
麻痹的,镇医院果然垃圾啊。
大骂了几声,连钱都没有来得及退,我跟解进勇就连忙把江涛送到了县医院接受治疗,好在县医院的医生还是挺专业的,检察完了之后为江涛打了两针,没一会儿,他就安然入睡了。
“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他这是激烈情绪反应导至的神经性抽搐,情况严重的话就像是中风一样,幸好你们送来得及时,否则的话他都有可能全身瘫痪。”这个年青的医生给出来的诊断还是很专业的。
我们没有跟医生多说什么实情,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到处吹嘘的事情,拿这种事情乱说的话,那就是在江涛的身上撒盐啊。
江涛被医院的医院稳定了下来,打了镇定剂,睡得比较安稳,只不过梦中不时会抽搐几下,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似的。
到晚上的时候,他开始发起了高烧来了,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叫着他老婆的名字,医生开始加大剂量为他下药,同时让我们给他物理退烧,用冰袋,冰枕。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冰块敲碎了放在他的脖子下跟额头上啊。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怀疑这样会不会把他冷坏,但是医生却告诉我们,要是不想要他死,那就为他换着用冰袋敷着吧。
然后医生的温度计给了我们看,四十三度……
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一个晚上,我跟解进勇两个人都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