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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吃个便饭，我们边吃边谈。”
“马主任实在是太客气了。”秦少游嘴上客气着，却也跟着站起身来。
马主任心里面暗骂，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圆滑，要是再老一点那还了得？马主任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却不动神色，让自己的秘书去安排了。
席间，马主任见秦少游几杯酒下肚，终于言归正传：“秦先生，你们这次打算对天象软件进行债务重组，那落在我们信达资产管理公司的八亿两千万？”马主任意犹未尽，点到为止。
秦少游知道谈判的时候到了，他故意叹了口气：“马主任啊，我们刘总确实想重组天象软件，这不假，但是你也知道天象软件现在就一扶不起的阿斗，前前后后欠了十个多亿，这个骨头不好啃啊。”
“那是，那是。”马主任附和着，他帮秦少游把酒杯满上，又转口道，“其实说是十亿多一点，但是天象这不也有四个亿的资产嘛，所以说白了也就六个亿的窟窿。对于你们天翼来说，这六个亿的窟窿又能算的上什么呢？一旦你们和天象合并，要在股市上弄回这六个亿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秦少游心里面冷笑，这年头股民又不是傻子，他们会傻到帮天翼填这六个亿的烂账？秦少游摆了摆手，制止他道：“马主任，我也和你说实话吧。我这次来河南也就是先来考察一下，刘总可没给我这么大的权利。”
紧接着，秦少游竖起三个手指头，在马主任的眼前晃了晃：“对于天象在你们信达资产管理公司的债务，刘总也就只给了我这个限额。”
“三亿？”马主任有些不开心了，八亿两千万的债务一下子缩水一半还多，任谁都不会开心的。马主任干笑道：“秦先生，三亿是不是太少了点？或者我们可以这样，你们天翼可以先付三亿，我想办法帮你们把两千万的零头抹掉。至于剩下的五亿，你们可以分期偿还嘛。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也可以前几年先还利息，过几年再偿付本金。”
“马主任，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秦少游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天象软件现在破产在即，你们信达这八个多亿的贷款肯定收不回来了。能不能这样，既然我们天翼软件有意重组天象软件，这八个多亿不是还有两千多万的零头吗？这两千多万的零头我还给你，你把这八个亿给我豁免掉，行不行？”很显然，秦少游的做法要比齐敏想象中的还要绝。
第33章 时间逼定
“只还两千万的零头？”马主任吃了一惊，些许酒意顿时消失无踪。他拉下脸来，对秦少游冷冷问道：“秦先生，你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敢开马主任的玩笑？”秦少游玩味着手中的酒杯，“不过现在的事情已经很明显，如果没有我们天翼软件来重组天象，那么天象就只能是关门大吉，你们这两千万也拿不回来。”
虽说事情也是这个理，但要真这么干的话，换成谁会感觉到肉疼。此刻，马主任没有接上秦少游的话茬，只是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深夜，一直是龌龊与不堪逐渐蔓延抬头的时候，白天阳光中的洁白与光辉似乎始终不能照耀到大地的另一头。
为了生活，为了金钱，为了权势，为了内心深处那股砰然做响的欲望，每个人处身在黑暗之中尽情地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海南省，海口市。
杨旭精疲力竭的离开齐豫儿瘫软的娇躯，点上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他意犹未尽的拍了拍齐豫儿丰硕的臀部，皱着眉头问道：“豫儿，天翼软件的这次收购案很明显是块肥差，要是我们动用李明月的关系，相信很容易就把那个姓秦的堵在工商银行的门口，为什么你姑姑要阻止我们插手呢？”
“你还想着那事啊？也许姑姑有自己的考虑吧，姑姑不是答应另外给你弄点好处了么？”齐豫儿攀附在杨旭的胸口。喘息着。
“好处？能有多少好处？”杨旭有些不屑，他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豫儿，你姑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总觉得她对那个姓秦的似乎有所顾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阻止了我们，为什么她自己又跑去河南和那边的工商银行接洽呢？”
齐豫儿转过娇躯。秀眸闪着亮光，兴奋的问道：“杨旭。你是说这其中有猫腻？”虽然齐豫儿已经辞掉了记者的工作，但天性使然，对于这种隐藏在幕后地阴谋论，齐豫儿有着天生的好奇。
“你说呢？”杨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姑姑地态度是看到那张白纸之后才突然改变的，这其中一定暗藏玄机。我已经把那张白纸上的内容送去给专门人士坚定了，你猜怎么着？”
“什么？”齐豫儿坐直了身躯。急切的问道。
杨旭面色沉重的弹掉烟灰，悄声回答道：“白纸上的数据描绘的是一个趋势，中国电信业地发展趋势，我觉得你姑姑是想在中国电信业上面做点文章。”
“她有什么文章好做？”齐豫儿有些不以为然，“姑姑的企业现在身价百亿，她还需要做什么文章？”
“你姑姑手下的企业毕竟是国企，是国家的。”杨旭胡乱猜测着，“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秦少游是一个并购高手，也许你姑姑想拉拢他来做点什么也说不定。”
齐豫儿被杨旭的大胆猜测吓了一条：“杨旭，你是说我姑姑想侵吞国家财产？”
“很难讲。”杨旭耸了耸肩膀，“这个企业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她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这个……”齐豫儿沉默了。
事实上，杨旭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真的猜中了齐敏心思。齐敏掌管的海达尔集团是中国为数不多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代表了中国企业界实业报国想法的一个光荣和梦想。所以在中国的企业管理界，大家都认为齐敏地确是一个非常高素质的人，她为企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这对于齐敏本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吗？
海达尔就如同齐敏一手养大的孩子，理论上她在公司一分钱没有，一分股权没有，张锐敏扮演的只是一个纯粹职业经理人的角色，但这让她心有不甘。可就算齐敏再心有不甘。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如何才能把如此庞大的一艘航空母舰据为己有？
也不能说齐敏没有机会，海达尔集团创业历史上的产权结构。带有它自己先天性的障碍。什么障碍呢？海达尔集团地产权是不清楚地，模糊的，因为谁也说不清海达尔到底是谁地？理论上讲，海达尔是一个集体所有制企业，因为当初海达尔集团的原型是一个街道小厂，工厂濒临破产的时候，齐敏请调到那个地方去工作。
这样一个集体企业做大以后，政府非常重视，海口市政府把海达尔变成了市直属企业，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市长。市直属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按海达尔自身的意愿和政府的意志，去收购和兼并了很多的国有企业，但是在这个收购和兼并过程中，海达尔并没有采用市场化的方法，而是采用了政府划拨的方式，政府把这个企业划给你海达尔，这个企业到底是按什么价钱？什么规则都没讲。实际上，海达尔行政划拨了很多的国有企业，所以海达尔变成的集体所有制和国有混合的方式。
现在海达尔做大了，做大了以后怎么样？要想分清到底海达尔有多少股权是国家的？多少归集体的？多少归齐敏为代表的管理层？这个事已经讲不清了，这就是齐敏的机会。可要想把这个机会转变成现实，需要进行复杂严谨的资产运作，齐敏自问自己的能力有限。就在她几乎放弃希望，打算安安稳稳继续做她的职业经理人的时候，秦少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毋庸置疑，秦少游有足够的能力来帮助她完成集团改制。
此刻，郑州市的某家高级餐厅。
“齐总，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张秘书小心翼翼的对齐敏问道，“天象软件破产在即，工商银行是巴不得把这两个多亿的包裹甩掉，我们……”
齐敏饮了口红酒，细细品味了一番其中的香醇润滑。此刻，她把飘散的思绪收拢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秘书，斩钉截铁的打断她道：“天翼软件不是已经着手收购天象了吗？难道你还怕我们亏本不成？”
“天翼软件也不过是对天象发出收购要约而已，前景还不明朗。”张秘书小声的嘀咕着。同是女人，她跟随齐敏多年，也算是对齐敏有所了解，但是这一次，她实在不太明白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天翼软件对天象势在必得，我们只需要看清楚这一点就足够了。”齐敏显得十分自信，接下来的话又像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