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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呗。”那小子唉声叹气地用指头弹了弹棒棒糖,然后尴尬地发现这玩意没有烟灰,赶紧伸嘴里嘎嘣咬下一口缓解一下气氛,一边嚼一边说,“中了三刀,扎准点人就没了。一送医院这边抢救着那边大夫就报了警,上头非要当涉黑案件查,得亏大哥在朝阳俱乐部有股,他们可能是捋着捋着捋出了不好惹的,加上大哥这些年生意本来就干干净净的,才算过去。”
“这怎么能叫过去呢,”浦杰对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完全不能理解,一副好像只要警察不管这件事就算平安了的样子,“韩哥可是被捅了,人抓住了吗?是谁干的?”
“人还在抓,估计是拿了钱跑路了。”那小子把糖一咽,“跑的那个也就是个跑腿办事儿的,这次背后准是陈忠那个老王八羔子。韩哥还寻思着大家都洗手了,玩不了那么绝,谁知道他真玩大的,这回条子要是有本事,直接把他连锅端弄进去最好。”
“韩哥是怎么个意思?他准备怎么办?”浦杰想了想,小声问道。
“还没说呢,不过昨天摘了嘴罩子,韩哥倒是交代我们下头谁也别冲动闹事,不叫报复。几个老弟兄过来说要找个公道,韩哥也压下去了,说现在的公道不是当年那样了,我也闹不清韩哥是咋个意思,他……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啊?”
浦杰抬手给了那小子一巴掌,“韩哥还不是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毁于一旦,真要那样你们这帮小崽子怎么吃饭?失业了接着去收保护费等着进局子?”
“哦……浦总,那你进去,进去跟韩哥说吧。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嗯。”刚一转身,浦杰又扭回来说,“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是什么意思?是怕有人再来?”
“那可不呗,万一再来个不要命的崽子,韩哥可就真没了。就像你说的,就算不说那是我们大哥,这也是兄弟们的饭碗呐。每天这儿最少六个人陪着,晚上换班。”
浦杰皱了皱眉,叮嘱道:“别吓到人家护士医生。”
“放心,浦总,我们客气着呢,跟人大夫说话都用请,你看哥几个烟瘾上来,全指望棒棒糖了。我们混归混,可不干医闹那断子绝孙的事儿,要都有点不高兴先揍大夫,以后找谁看病去啊。”
“行,你这脑子,当保安可惜了。”浦杰笑着拍了拍他,“那你们守着,我先进去了。”
病房是专门的特护单间,价格不菲但环境也确实不错,比特供不足,比一般病房可是强出太多。浦杰进去,屋里那个正坐着玩手机的年轻女人就赶忙站了起来。
挺巧,也见过,就是上回被叫去在会议室一起看球的那个。
打了个招呼,浦杰拉过凳子坐下,看着那女人把韩永平的床费劲巴拉摇起来斜靠着,开口说:“我问了问外面的兄弟,他们也说不清楚,韩哥,到底怎么回事?”
“别提了。终日打雁雁啄了眼,臭水沟里翻船,老哥这回可丢脸丢得不轻。”韩永平叹了口气,慢悠悠说道,“这么多年天下太平,一直小打小闹惯了,真没想到有人能突然下死手啊。”
“是在哪儿出的事儿?”
韩永平也不避讳,开口道:“就是我新找的一个小妞,人挺害羞不乐意让人知道自己被包了,我就总是晚上一个人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漏了消息,被人蹲在小区外面等,我大清早出来上班去,他往我车前装碰瓷的,我这脾气还能忍,下去就要骂他,结果那小子从地上窜起来,扑我怀里就掏刀子扎。要不是老子以前也是见过场面的不至于吓得动不了,一脚给他踢开就跑,后两刀扎在背上没要了命,这会儿兄弟可就得去给老哥上香咯。”
“是陈忠?”一旦事情进展到亡命之徒参与进来,浦杰就开始感到担心,他身边如今要保的人太多,要是有疯子铤而走险,必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还能有谁,”韩永平无奈道,“先看看抓住那小子归案后,能不能招出那个王八蛋,招出来他就是教唆,应该能一起弄进去。”
“这个一般指望不上吧,没打点好,陈忠估计也不至于派人下手。”
“不一定,现在的警察不比以前了,没那么好糊弄。杀人这么大的事儿,要动机的。那小子要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肯定要接着往下查。”韩永平冷笑一声,“只要能挖出来陈忠,以他身上那不干净的程度,绝对是上报纸头条的案子。”
可惜,韩永平没能如愿。
下午浦杰在公司处理公事准备应付之后往上津出差的日子时,孟庆铎给他打来了电话。
刺杀韩永平的小子抓住了。
是九中一个被报复的孩子他表哥,动机非常充分。
凶手担下了所有罪名,也交代了是如何掌握的韩永平行踪。
杀人未遂,没有主使,案子已破,板上钉钉。
第964章 不好应付的对手
“这事儿要说背后没人搞鬼我是不信的。”坐在孟庆铎的办公室里,浦杰很坚定地下了结论。
“但没有证据,那小子又不到十八岁,进去蹲个几年出来拿一大笔钱,肯定比招供要强得多。”孟庆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到这里,在法律层面就已经结束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浦杰皱着眉说,“陈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一招?韩永平要是真被捅死,他当初的兄弟们就肯善罢甘休?底下那么多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没了管束,真闹大了他就那么有信心压得住?”
“妹夫,你别忘了,我大哥跑了。”孟庆铎微微一笑,提醒道,“陈忠这条死鱼重新蹦跶起来,八成就是我大哥帮忙的结果,金主一跑,他那种混江湖的,脑子一热办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并不奇怪。”
“可这件事不极端。更不是脑子一热谋划出来的。”浦杰认真地说,“他的确能找到不要命的小混子来干这件事。可他最后找的是和韩永平恰好有过节的高中生,动机上几乎完美,还让韩永平几个手下为此接受了调查,差点就牵扯上我。我没接触过陈忠,不认识那是个什么人,可我从他该洗白的时候依旧恋恋不舍,占着西边这么多年弄得不怎么样来分析,这不像他的主意。他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就不知不觉被谁当了枪。”
“妹夫,你小说写太多了。”孟庆铎摇了摇头,道,“大家都这么忙,哪儿有时间去搞这种弯弯绕绕。我知道你想怀疑谁,杜英帅,没错吧?”
浦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我总觉得他对咱们不安好心。”
“你知道他这样的商人有多忙吗?”孟庆铎叹了口气,笑道,“不是每个老板都有你这么好福气能找到我妹妹这样不怕苦不怕累还非常可靠的大管家,他的确是咱们将来要做大的一个厉害对手,但至少他从到了东涵至今,做的事情还都算得上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我不认为他会跟陈忠有什么直接关系。”
“所以,你也觉得会有间接关系?”已经跟孟庆铎很熟,浦杰准确地把握到这个笑面虎隐藏在心里的意思。
“反正……他拿到我大哥手上股权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给我家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孟庆铎微笑着用笔敲了敲桌面上的纸,“要不是现在孟家说了不算,这事儿我非找人查查他不可。”
凶手揽下了所有罪名,那么一切后续就都只能告一段落。
这让浦杰心里有点气闷,晚上回家开了一瓶红酒,跟方彤彤和孟沁瑶一起喝了几杯。
因为觉得恒温水床舒服,方彤彤干脆地放弃了自己的卧室,已经跟孟沁瑶住到一起,直接釜底抽薪断了她拿两人一起陪浦杰当作悬赏的路。
晚上喝了点酒后,孟沁瑶跟方彤彤就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拿着原来那间卧室的平面图商量着要不要再改成个什么。
方彤彤拿着手机查了半天,凑到孟沁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孟沁瑶的脸刷就红了大半边,一皱眉说:“别吧,家里又不是不来别人了,这……这多不好啊。”
“外面通客厅的门直接封死,只留下咱卧室那一个门,平常锁着,外人谁好意思进去看啊。至于自己人……谁进去咱就让阿杰直接跟进去办了谁。”方彤彤笑嘻嘻说道,“怎么,你不想要吗?”
浦杰本来坐在一边想事,不知不觉就被那俩的神态对话勾了过去,好奇道:“什么啊?你们打算改装成什么屋?”
孟沁瑶抢先指着方彤彤道:“她要改装个情趣房。”
“啊?”浦杰一愣,“情趣房?”
“对啊,”方彤彤娇媚一笑,大大方方说,“我拿手机查了,情趣酒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