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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浅草苍月的面前坐下。
原来陆明一直以为浅草苍月和她的师父天照在玩弄某种阴谋,不过,现在看来,事实非自己想像的这样。
最少,在浅草苍月用鲜血封印八咫镜这一个举动上,她没有任何的阴谋。
八咫镜真真正正地放在自己面前,她没有耍花样。
而且,很明显,它受到了封印……在陆明的感觉之中,这八咫镜就像喝足了鲜血正在沉眠的怪兽,正是面前这个倍受自己怀疑的浅草苍月,用她自己的鲜血,将八咫镜变得如此无害,如此平静。陆明暗暗有种歉意,自己也太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明心中极度不解,这个浅草苍月之前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了送自己八咫镜,宁愿用鲜血来封印它,她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还记得三天前我跟你所说的吗?我现在的心愿,是希望为你再煮一次茶。”浅草苍月站起来,以素手清洗茶具,举手若巧,灵动自然……陆明看着她煮茶,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敌视这个巫女了,她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敌人,只是自己来到倭国,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罢了。如果自己愿意一开始就相信她,那么也许能够阻止她用鲜血封印八咫镜的行为,那么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回光返照的状态了……
浅草苍月示意陆明等候,她安静无比地守在茶炉前,静静地等着水开。
看她这副模样,陆明倍受感动。
如此天道自然心态平和的一个女孩子,也是自己想像中那样阴险恶毒的人吗?不,她根本不是,只是自己想像她是那样的人!
“别煮了,你坐下来,让我给你把把脉吧!”陆明不知道这个浅草苍月巫女还能活多久,现在,他忽然想让她活下去,像她这样无害的女孩子,虽然是倭女,但死掉太可惜了。
她有权利活着,比谁都有权利!
在陆明心中,死一千个一万个倭女,他也不会心软,可是眼前这个完全无害的浅草苍月巫女,看着她生命渐渐地枯萎,他还真有点儿不忍心。也许她是倭国之行中,陆明唯一后悔没有去相信她的女孩子,因为不信任,她也活不过明天日出了。
浅草苍月摇了摇头,展颜冲陆明一笑,那乌黑的大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是那么的宁静。
虽然她看不见,但她比拥有健康眼睛的人更加善良更加无害……
“我是一个瞎子,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见光和花草树木,看看这个世界。这些本来无法实现的心愿,在第二世界中,我轻易地做到了。在你营造的那美丽的第二世界中,我像正常人一样观看那个世界的一切,像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奔跑,尽情地欢笑……我这一辈子来,还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不过我感觉自己过得无比幸福,就连睡梦也是笑醒的……我真想,永远地生活在里面……我再也不想回归上天,不想化成星辰,不想做太阳巫女,只愿意在第二世界里做我自己……你不能想像,当我看见蔚蓝色的天空那种激动。当时我在想,啊呀,原来这就是蔚蓝色,这就是天空,原来天空是这么的深广和辽阔!然后,看见花草树木,也非常惊愕,原来树木是如此的高大,而花儿是那么的美丽,还有蝴蝶,它们也是一对一对的,在花间追逐,翩翩起舞,太美了……我还和几位姐姐交了朋友,她们送我许多东西,都是闪闪发光的宝贝!哎,这些东西,我就是说三天也说不完,不过你也许会不耐烦,而我也没有这个时间了……”
“请喝茶!”浅草苍月一边说,一边给陆明沏上清香沁人肺腑的花茶。
“你既然想活下去,为什么要替我封印八咫镜?”陆明端起茶杯,微呷一口,嗯,这回味道浓了些,很合自己的口味,当然也许是自己提防她的心消失,真正能够品味到她煮出的茶香、茶味和茶意了。
“总要有人做这一件事的,是不是?不是我,也得换另一个人,反正要有一个人奉献,才能使用八咫镜。而且我是太阳巫女,本份就是做这个工作,这是我的使命啊!其实死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所有的心愿都已经满足了,所以,就算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没有关系。”浅草苍月又给陆明倒了一杯,向他微微鞠躬,道:“谢谢你陪我聊天,还让我看见那么多美好的东西……虽然你表面凶巴巴的,可是心里却温柔,跟我梦中的你,一模一样。”
“你的生命力已经枯萎,可能到明天就会死,你有没有梦见过,我会救你?”陆明忽然这样问。
“没有,不过,我梦见过你抱着我,小声地唤我,让我别死……那种感觉好浪漫好温馨好舒服啊!我觉得如果能死在你的怀中,听着表面那么凶巴巴的你,放开男子汉的尊严,冲我温柔地唤一声,那是世上再浪漫不过的事了。”浅草苍月脸上浮起少女独有的羞红,素手还微微掩在自己的脸颊上,生怕发烧的小脸让陆明看见。
“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呢?”陆明轻声地叹息。
“我没有真正死去,在第二世界,不是还有一个我吗?”浅草苍月最后给陆明沏上一杯,打心底高兴陆明喝她煮的茶。
虽然陆明没说,她也没问。
不过她早已经明白,他喜欢她这次煮的茶,而且很喜欢,喝了一杯又一杯。
陆明看见那喜欢的小脸,忽然放下茶杯,顿了顿,问:“你还有什么心愿要完成吗?”
浅草苍月轻轻地摇头,不过,小脸又有如火烧般点了点头:“倒是有一件,只是生怕说出来,你,你不答应。”
“如果,我可以轻易做到的话,我考虑一下,是不是再进去第二世界看看呢?你是要我陪你到第二世界看一看吗?”陆明伸手轻抚一下浅草苍月的头发,问。浅草苍月却羞涩地摇头:“啊,不是……我,我希望,啊,我希望在死前,变成一个女人……我们巫女是不允许失去处子之身的,不过,我现在自由了,我不再是太阳巫女了,所以,你能不能把我变成一个女人?”
“就算只能活到明天日出前,也要那样做吗?”陆明一愕,随即问。
“能够有一天晚上,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不属于我,而属于那些漂亮的姐姐……”浅草苍月娇羞的伸手向陆明,问:“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
“幸福对于你,就那么简单吗?”陆明喃喃自语,一下把浅草苍月抱起来,大步向内堂走去。
浅草苍月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双手轻掩住自己羞不自胜的小脸。
当陆明将她放下,轻轻解开她那巫女的衣服是,她又带点歉疚地道:“也许你会很失望,我,我那里很平坦,不像姐姐们那么高耸……这是亲吻吗?感觉热热的,好美好甜蜜啊。能再亲一下吗?”
“为什么你的手抚摸我,我会感觉全身发烫?”
“听一下,我先踹口气再亲……”
“我应该是姐姐们说的贫乳姑娘吧?你也会喜欢吗?”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我一点儿也不懂,你能教教我吗?这样吗?我做对了吗?哎呀,原来我天生就会啊!”
“好像有一点疼,不过是你的话,就没有关系,我喜欢凶巴巴的你压着我,感觉好沉重,可是搂着你,心里好幸福……哎呀,原来变成女人还挺疼的,哎……没有关系,我这样包容着你,心里很高兴,而且感觉好幸福,一点点疼没有关系呢!”
“好像不那么疼了,你动一下试试,哎,这种感觉真好!”
“我要怎么配合?我感觉自己好像特别笨……你喜欢把我的腿架起来吗?刚才我是不是晕过去了?那就是高潮吗?原来高潮就是幸福的晕过去啊,哎我得把这种感觉记下来……”
当黑暗过去,黎明将来。
陆明抱着浅草苍月,出现在一个海滩上。
东方的天际微微吐白,红晕有如少女脸上的红霞,大海由黑渐渐转蓝,遥远的天际,由黑暗变成白云朵朵。
羸弱无比的浅草苍月包着雪白的被单之内,像小猫般卷曲在陆明的怀中,在海风的吹拂下,更加有种弱不禁风的娇柔。陆明没有用先天真气给她救治,他有别的想法,虽然浅草苍月绝对无害,不过她的师父是天照,他不能给任何机会那个一直在暗中虎门的天照……也许天照,就是想利用浅草苍月来牵制自己,自己现在救活浅草苍月不是最聪明的举动。
让她沉眠在意识空间吧,等到倭国分裂后,再想办法救她。
到那时,浅草苍月不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是真真正正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的一个小女孩……
“后悔吗?世间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来不及去体验,你就要永眠了,你后悔吗?